七月末的清晨,第一缕晨光透过景阳宫寝殿的雕花窗棂,温柔地洒在铺着明黄锦缎的床榻上。三具小小的襁褓并排摆放着,像三团裹着暖阳的棉花,襁褓边缘绣着的祥云纹在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乳香与百合香,是新生的安稳气息。
闻咏仪靠在床头,由春桃轻轻垫着软枕,目光温柔地落在三个孩子身上。刚经历生产的疲惫还未完全褪去,她的脸色依旧带着几分苍白,却在看到孩子们细微的动静时,眼底漫上了柔软的笑意。
“娘娘,您看,大的小阿哥好像要醒了。”守在一旁的奶娘轻声提醒,目光落在最左边的襁褓上。
闻咏仪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裹着明黄襁褓的五子(暂未赐名)缓缓睁开了眼睛。不同于寻常婴儿初醒时的懵懂浑浊,他的眼神竟格外清明,像浸了晨露的黑曜石,安静地望了望床顶的帐幔,又缓缓转了过来,正好对上闻咏仪的目光。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康熙处理完早朝的急务,便立刻赶了过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刚要开口,却见那小小的婴儿忽然对着他的方向,露出了一抹极浅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认出了他一般。
“哟?这孩子竟会笑了?”康熙惊喜地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将这孩子抱了起来。刚一入手,便感觉到婴儿的小手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节微微弯曲,竟形成了一个类似“握物”的姿势,像是在轻轻攥着什么无形的东西,透着一股与月龄不符的沉稳。
“你看这眼神,清明得很,一点都不像刚满月的孩子。”康熙将婴儿凑到眼前,仔细看着他的眉眼,越看越欢喜,“这股子机灵劲儿,倒像极了朕年轻时处理政务的模样!将来定是个有主见的。”
闻咏仪看着这一幕,心里悄然了然——这是权谋天赋的初显,那“握权”的手势,清明的眼神,都在预示着这孩子未来在朝堂布局上的才能。
“皇上,该给小主子们赐名了。”李德全站在一旁,适时提醒道。
康熙抱着孩子,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婴儿清亮的眼眸上:“这孩子眼神有光,便叫‘胤璟’吧,‘璟’为玉之光彩,愿他将来能如美玉般,在朝堂上绽放光彩,辅佐大清。”
“胤璟……好名字。”闻咏仪轻声附和,眼底满是认可。
正说着,中间襁褓里的六子忽然哼唧了一声,奶娘连忙上前轻拍,一边拍一边对康熙和闻咏仪道:“皇上,娘娘,这小主子昨晚可有件奇事。”
“哦?什么奇事?”康熙放下胤璟,走到中间的襁褓边。
奶娘回忆着昨晚的情景,语气带着几分惊讶:“昨晚有个负责分发婴儿衣物的小太监来回话,说‘库房里的丝绸不够,怕是要克扣些小主子们的衣物边角’,话刚说完,这小主子就突然哭了起来,哭得还特别急。后来那太监赶紧改口,说‘是奴才说错了,库房充足,定给小主子们做最好的衣物’,您猜怎么着?这小主子立刻就不哭了,还咂了咂嘴,跟听懂了似的。”
“竟有这事?”康熙挑了挑眉,伸手轻轻摸了摸这孩子的脸颊。婴儿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不安地动了动,小手却紧紧攥住了襁褓的边缘,像是在守护什么。“这孩子倒是敏锐,连‘克扣’二字都听不得。”康熙失笑,目光里却多了几分深意,“既如此,便叫‘胤福’吧,‘福’为护佑,愿他将来能护佑大清国库,不叫宵小之辈钻了空子。”
闻咏仪听到“克扣”二字时,心里便已有了答案——这是反腐天赋的敏感初显,胤福天生便能察觉不公与贪腐,正好补上同盟在“反腐”领域的细微缺口。
最后,两人的目光落在最右边的襁褓上——五女正安静地睡着,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守在一旁的宫女是福建泉州人,今早刚轮值,见小主子睡得安稳,便轻声跟春桃念叨:“昨儿听家里人说,泉州港的渔船都恢复出海了,多亏了三阿哥的火攻计,倭寇再不敢来了。”
她的福建口音带着细软的调子,“泉州”“倭寇”两个词刚说完,原本睡着的五女忽然动了动,小嘴轻轻张了张,竟模糊地发出了“泉……州”“倭……寇”的音节,虽然吐字不清,却能清晰听出是这两个词的发音。
“我的天!小主子竟会学话了?”那宫女惊得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惊扰了孩子。
康熙也愣住了,随即大笑起来,小心翼翼地将这女婴抱了起来:“朕的公主竟有这般天赋!才刚生下来,就能模仿方言,将来定是个可塑之才!”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小丫头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他,眼神灵动得很,“灵秀聪慧,又带点水的灵动,便叫‘灵汐’吧,‘汐’为潮汐,愿她将来能如江海潮汐般,在外交场上灵活应变,为大清挣得颜面。”
“灵汐……”闻咏仪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底满是欣慰。灵汐的方言天赋初显,正好能与灵瑶的外交礼仪、胤珩的信息网形成互补,彻底补上了同盟“外交+情报”的短板。
赐完名后,康熙又陪着孩子们待了许久,直到户部尚书额尔赫来禀报漕运的急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前,他特意吩咐李嵩:“务必好好照料贵妃和三位小主子,有任何情况,即刻禀报。”
康熙离开后,闻咏仪让春桃和奶娘带着孩子们去偏殿喂奶,自己则靠在床头,闭上眼,集中精神进入了系统空间。淡蓝色的光幕瞬间展开,上面的文字清晰浮现:
“检测到三位新生儿核心天赋已激活——
五子胤璟:权谋+内政天赋(初显:清明眼神、握权手势),待年满1岁后魂魄觉醒,可逐步掌握朝堂布局与政务统筹能力;
六子胤福:反腐+监察天赋(初显:对‘克扣’等贪腐相关词汇敏感),待年满1岁后魂魄觉醒,可逐步具备识别贪腐、监察官员的能力;
五女灵汐:外交+方言天赋(初显:模仿地方方言与特定词汇),待年满1岁后魂魄觉醒,可逐步精通多国语言与信息分析能力。”
闻咏仪看着光幕上的提示,紧绷的肩膀终于缓缓放松,心底涌起一股踏实的暖意。从胤宸的民生、胤睿的统兵,到胤珩的情报、灵瑶的礼仪,再到如今胤璟的权谋、胤福的反腐、灵瑶的外交,“子女同盟”的能力框架终于彻底完整,再也没有短板。
她退出系统空间时,窗外的阳光正好越过窗棂,落在床榻上的锦缎上,暖得像要融进心里。闻咏仪轻轻抚摸着空下来的床榻,仿佛还能感受到孩子们细微的呼吸,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有了这七位子女,有了这互补的天赋,不管未来朝堂上有多少风雨,不管胤禩、胤禵等人有多少算计,他们都能稳稳地站住脚跟,守护好彼此,也守护好这大清的江山。
偏殿传来孩子们细微的咿呀声,夹杂着奶娘温柔的哄逗声,是这世间最安稳的声音。闻咏仪闭上眼睛,轻轻靠在软枕上,心里满是笃定——属于他们的时代,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