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烧伤疤痕!就是他!
陈序眼中寒光爆射,就在那黑衣人推门的瞬间,他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猛地从阴影中窜出!
“动手!”
一声令下,杜衡和埋伏在周围的护卫同时暴起!
那手背带疤的黑衣人反应极快,见中埋伏,毫不犹豫地抽身后撤,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摸向腰间,似乎要发射什么信号。
但陈序比他更快!
在系统辅助下,陈序的动作精准而迅猛,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对方手腕上,将其动作打断,同时短刃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冰冷的刀锋刺破皮肤,渗出一丝血迹。
“别动!”陈序的声音如同寒冰。
另一名黑衣人也被杜衡等人迅速制服,按倒在地。
整个擒获过程干净利落,不过几个呼吸之间。
“你……你们是什么人?!”手背带疤的黑衣人又惊又怒,试图挣扎,但陈序的短刃纹丝不动。
“临安府推官,陈序。”陈序报出名号,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清风会的余孽,你们的事,发了!”
听到“清风会”三个字,那黑衣人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但随即咬紧牙关,低下头,一副拒不开口的模样。
陈序知道,这种经过训练的核心成员,没那么容易撬开嘴。他也不急于一时,将人交给韩昶严加看管。
现在,首要的是撬开厨娘张王氏的嘴!
众人返回禅房,张王氏看到连手背带疤的联络人都被擒获,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王氏!”陈序坐在她面前,声音不大,却带着沉重的压力,“联络人已被擒,你的退路已断。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将石帮主中毒之事,原原本本说出来!若有半句虚言,你应该知道后果!”
张王氏面无人色,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说!我全都说!”
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供述道:“是……是二爷……石惊涛……他……他三个月前找到我,说知道我是逃难来的寡妇,无依无靠……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还……还抓了我老家一个远房侄子,威胁我……要是我不听他的,就……就杀了我侄子……”
“他让你做什么?”陈序追问。
“他……他让我想办法进漕帮厨房,专门负责老帮主的药膳……然后……然后每次熬药膳的时候,偷偷加一点他给的‘补药’粉末进去……”张王氏声音颤抖。
“补药粉末?”陈序眼神一厉,“就是那断肠草毒药?!”
“是……是的……”张王氏不敢抬头,“二爷说……那东西少量用,短时间内看不出问题,只会让人觉得身体渐渐虚弱……他让我长期下药,慢慢损耗老帮主的根基……”
长期下毒!温水煮青蛙!
陈序心中寒意更盛。石惊涛竟是如此处心积虑,不仅要夺位,还要用这种阴损的方式慢慢折磨死自己的亲兄长!其心肠之歹毒,令人发指!
“那这次为何突然下重毒,致石帮主于死地?”陈序抓住关键。
“我……我也不知道……”张王氏茫然摇头,“就在前几天,二爷突然找到我,给了我一份颜色更深的药粉,说……说这次必须加大剂量,一次成功……还说我做完这件事,就立刻按照指示躲到这里,会有人来接我离开……”
前几天?那正是陈序在临安风头正盛,可能触及科举案,周彦开始敲打漕帮的时候!
时机如此巧合!
是石惊涛察觉到风向不对,怕夜长梦多,决定提前发动?还是……他背后的清风会,因为陈序的调查感受到了威胁,决定加快掌控漕帮的步伐?
“那份颜色更深的药粉,还有剩余吗?”陈序问。
“没……没有了……”张王氏摇头,“二爷说……那是最后一次,用完后……所有的东西都要处理掉……”
线索似乎又断了。但张王氏的供述,已经将石惊涛指使她长期并最终加重剂量毒杀石破天的罪行,基本坐实!
人证(张王氏、老李头)、物证(残留毒药盒、密信)、动机(篡位)俱全!
“把她带下去,严加看管!”陈序下令。
张王氏被带走后,陈序目光转向那个被俘的、手背带疤的黑衣人。
这个人,是清风会的核心联络人,他知道的,远不止石惊涛这一条线。他背后,必然牵扯到清风会在临安、乃至更大范围的网络!
撬开他的嘴,将是撕开清风会神秘面纱的关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