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同心蛊”神经接驳……已激活。】

【坐标信号……已锁定。】

【欢迎回来……“祖先”。】

那冰冷的,不属于人类的电子合成音,在我脑子里响起。

不是幻觉。

它像一根淬了冰的钢针,精准地扎进我的听觉神经,每一个字节都带着绝对的恶意。

我趴在冰冷的礁石上,刚刚流下的眼泪还挂在脸上,身体却已经僵住。

“同心蛊”……

我猛地抬起左手。

那只由沈琬亲手拷上的,冰冷的银色手铐,此刻正闪烁着微弱的,幽绿色的光芒。光芒的频率,和我心脏的跳动,完全一致。

这不是隔离装置。

这不是囚具。

这是一个信标。一个欢迎仪式。一个……项圈。

陈景瑞。

是陈景瑞的手笔。

他们把我流放到这座荒岛,以为是隔离。但陈景瑞,或者说“水底衙”,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步。他们甚至,可能就是推动这一步的幕后黑手。

他们在我身上,装了一个最高明的追踪器。

我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我与同伴们那场撕心裂肺的决裂……在他们眼中,只是一场猴戏。一场迎接“祖先”归来的,无聊的开场戏。

一股比海水更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我不是被抛弃了。

我是被……接收了。

“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疯狂地用铐着手铐的左手去砸身下的礁石。

“铛!”

“铛!”

“铛!”

火星四溅。银色的手铐与坚硬的礁石碰撞,发出刺耳的巨响。我的手腕很快就被震得鲜血淋漓,骨头仿佛要裂开。

可那手铐,纹丝不动。

它像长在我骨头上一样,坚固得令人绝望。

我脱力地倒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充满了血腥味。

没用的。

科技侧的造物,用蛮力根本无法摧毁。阿King或许有办法,但阿King……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躺在礁石上,望着那片没有一颗星星的,死寂的夜空。

我能去哪?

整片大海,整个世界,都成了一座为我量身定做的牢笼。无论我逃到哪里,那个冰冷的电子音,都会在幕后宣告我的坐标。

【欢迎回来,“祖先”。】

我闭上眼。

黑暗中,那句话,那张带着怜悯的脸,那扇青铜巨门,交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网。

逃不掉。

那就,不逃了。

我不知道我在那座荒岛上待了多久。

三天?还是五天?

武胜留下的食物和水,我一口没动。

我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岛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白天,我躲在礁石的阴影里,任由毒辣的太阳炙烤。夜晚,我蜷缩在冰冷的岩石上,听着海浪一遍遍冲刷着海岸,仿佛要洗刷掉我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我饿了,就去撬开岩石上的生蚝,用石头砸开,连着苦涩的海水一起吞下。

我渴了,就去喝岩缝里积攒的,带着咸味的雨水。

我不再思考“我是谁”这种可笑的问题。

我只是活着。

像一块石头,一株海草一样,活着。

身体的痛苦,反而让精神上的那根弦,稍稍松弛了一些。

直到第五天,或者第六天的黄昏。

我看到远处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一艘路过的渔船。

我的心脏,在那一刻,沉寂了数天之后,第一次,剧烈地跳动起来。

求救?

不。

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我掐灭了。

向谁求救?求救之后呢?被送回那个我再也回不去的“人间”?然后让沈琬他们,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的抉择?或者,直接被“水底衙”的人“请”走?

我看着那艘越来越近的渔船,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

我潜入水中,只露出半个头,像一块浮木,悄无声息地朝着渔船的方向游去。

那是一艘老旧的拖网渔船,船上的人正在收网,没人注意到海面上多了一块“垃圾”。

我抓住了船尾拖在水里的缆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固定在船体后面。

引擎的轰鸣声,就在我耳边。

冰冷的海水,不断灌进我的口鼻。

但我死死地咬着牙,一动不动。

就这样,我像一条寄生的藤壶,离开了那座囚禁我的荒岛。

我成了一个幽灵。

一个行走在岭南沿海城镇与乡野间的幽灵。

我在渔船的货仓里躲了一夜,趁着天亮渔船靠岸卸货的混乱,混进了码头。

我身上穿着从渔船上偷来的,满是鱼腥味的肮脏工服,头发像一团乱草,脸上布满了污垢。没有人多看我一眼,我像一滴水,汇入了码头上那些同样为了生计而奔波的,沉默的人潮里。

左手的手铐,我用破布一圈圈缠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手腕受了伤。

我没有目的地。

我只是走。

沿着海岸线,从一个镇子,走到下一个村子。

我睡在废弃的工棚里,睡在桥洞下,睡在无人的山神庙里。

我翻垃圾桶找吃的,和野狗抢食。偶尔运气好,会遇到好心的工地,能讨到一碗剩饭。

我看到了很多。

看到了工地上挥汗如雨的工人,看到了深夜里依旧灯火通明的小吃店,看到了清晨背着书包嬉笑打闹的孩子。

这些都曾是我的世界。

我曾为了守护这些平凡的日常,不惜一切。

可现在,我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卑微的,不敢被阳光照到的影子。

我与这个世界,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我能看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我。

这种极致的孤独,像一只无形的手,日日夜夜地,攥着我的心脏。

有好几次,我走上一座跨海大桥,看着下面翻滚的江水,只要一步,一步就能解脱。

可每到这时,方九霄那张模糊的,带着冷漠与威严的脸,就会在我脑海里浮现。

他只是看着我。

不嘲讽,不劝阻。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的生死,与我无关,但你若死了,便是输了。

输?

输给谁?

输给你吗?

我开始不再抗拒那些涌入脑海的记忆碎片。

我甚至开始主动地,去沉浸,去探寻。

既然我就是深渊,那我就要看看,这深渊里,到底藏着什么。

方九霄的过去,像一幅破碎的,用鲜血和符文绘制的古老画卷,在我脑中缓缓展开。

那不是一个单纯的邪师的故事。

我看到,他在一场滔天的洪水中,屹立于堤坝之上,以身为阵,吟唱着古老的歌谣,脚下是咆哮的恶浪,浪中是无数狰狞的水鬼。他身后,是瑟瑟发抖的万千灾民。

他的手段酷烈。

我看到他将九十九个恶贯满盈的匪寇,炼成血魂幡,用来对抗一个从古墓中爬出的,更为恐怖的尸王。幡旗招展,鬼哭神嚎,连天地都为之变色。

他行事亦正亦邪。

我看到他与一个穿着华丽官服的男人对饮。那男人,眉宇间竟与陈景瑞有几分相似。他们似乎在争论着什么,最终,方九霄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道不同。”

他的形象,在我脑中,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立体。

他不是为了力量而追求力量。

他的每一次出手,每一次布阵,每一次残忍的杀伐,似乎都有一个更宏大的背景。

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蜷缩在一个破败的土地庙里,浑身湿透,高烧不止。在意识模糊的边缘,我看到了最关键的一幕。

那是在一片荒芜的星空下。

方九霄独自一人,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巅。他的面前,悬浮着一幅巨大的,由光线构成的星图。

那不是我们熟悉的任何一片星空。

星图的中央,是一片深不见底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

那黑暗是活的。

它在蠕动,在扩张。

我只是远远地看着,就感觉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惧。那是一种生命层次被彻底碾压的,来自宇宙深空的,最古老的恶意。

方九霄凝视着那片黑暗,他那张总是冷漠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比凝重的神色。

然后,他抬起手,以指为笔,以自身精血为墨,开始在那片星图上,画下了一个无比繁复、无比庞大的……阵法。

那个阵法的轮廓,我无比熟悉。

夺运大阵!

他布下这个横跨整个岭南,以龙脉为基,以无数生灵气运为引的惊天大阵,不是为了自己长生,也不是为了飞升。

是为了……对抗!

对抗那片来自星空之外的,正在蠕动的,恐怖的黑暗!

“你……”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意识已经涣散,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心里,向着那个古袍身影发问。

“你到底……在怕什么?”

这一次,那个身影,似乎有了一丝回应。

他没有转身。

我只是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如同万年玄冰般的意念,笼罩了我。

【非我族类。】

只有四个字。

却像四座大山,轰然压在我的心头。

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喧哗声吵醒的。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不是冰冷的地面,不是潮湿的庙宇。是一张床。

我猛地坐起,警惕地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房间,墙壁是用木板拼凑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咸鱼和海腥味。

我的烧退了。

身上换上了一套干净的,但不合身的粗布衣服。缠在左手上的破布不见了,那个银色的手铐,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吱呀——”

房门被推开,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渔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鱼粥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醒了,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草熏得焦黄的牙齿。

“后生,你醒啦?你发高烧,在俺们村口的土地庙里昏倒了,俺就把你背回来了。”

他的口音很重,带着浓浓的海边腔调。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手腕上的镣铐,没有说话。

老人似乎没觉得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把粥碗放在床边的破桌子上。

“快趁热喝点吧,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没有动。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一个普通的,偏僻的渔村。一个好心的老人。

这像是一个喘息的机会。

但也可能,是一个新的陷阱。

“你们村子……叫什么名字?”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俺们这里,叫‘望海村’。”老人憨厚地笑着,“祖祖辈辈都靠这片海吃饭。”

望海村。

我搜寻着脑子里那点可怜的地理知识,没有任何印象。这应该是一个地图上都不会标注的小地方。

我端起鱼粥,滚烫的温度,顺着碗壁传到我的手心。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了。

我一口气将整碗粥喝完,感觉一股暖流涌入空荡荡的胃里,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谢谢你,老伯。”

“谢啥,出门在外的,谁没个难处。”老人摆摆手,收起空碗,准备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不是跛脚。

而是一种……精神上的疲惫。每一步,都像拖着千斤重担,眼神里,也带着一股化不开的忧愁。

整个村子,似乎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氛围里。

太安静了。

一个渔村,即使再小,清晨也应该是喧闹的,充满了叫卖声和渔船出港的引擎声。

可外面,除了海浪声,一片死寂。

“老伯,”我叫住他,“村子里……是出什么事了吗?”

老人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无奈。

他叹了口气,走到门边,向外望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后生,你不是俺们村的人,有些事,你不知道。”

“俺们村,最近……不太平。”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惊恐的光。

“村里好多人,都得了怪病。就那么睡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送到镇上的医院,医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说身体好好的,啥毛病没有。”

我的心脏,咯噔一下。

“睡过去?”

“是啊。”老人脸上的皱纹,因为恐惧而挤成一团,“就像……就像魂儿,被勾走了一样!”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了大海的方向。

“村里的老人都说,是俺们得罪了‘水王爷’,这是‘水王爷’……在收人呢。”

墨坛书屋推荐阅读:末世重生:我觉醒了双系统?最豪赘婿陆枫纪雪雨我在古代逃荒路上如鱼得水万界独尊玄天战尊傲气凌神教授家的小姑娘恶毒女配不按剧情走阴神司探登高者寡六零:老太搞事业,养崽崽日常相公失忆后,医妃带空间养崽穿书女配和未婚夫恋爱的甜甜日常官道之1976军阀:从县长开始征伐天下星际毛绒绒陆沉周若雪无删减完整版拜师九叔之我在民国当军阀小公爷,夫人带前世记忆重生救府末世金丝雀到年代文的摆烂人生带雨梨花祁同学,真的不继续追了吗重生四岁小玄师,别怪我无情以大针蜂开局的异世界宝可梦之漫威:搞笑角色摆烂日常超神:我真不想成神!快穿:我修仙回来了,渣渣速退恃娇宠宫廷双姝:权谋与情丝剑道初心女尊:当白切黑皇女遇上土匪郎君庶女发癫日常肖靖堂升职记窝囊女婿三年被瞧不起岳风柳萱崩坏:终末之诗变成动物后才知道摆烂有多香暗恋,你是我的遥不可及远古时代的悠闲生活叫你当炮灰,你转身毒翻全场?和死对头影帝穿越古代逃荒赢麻了斩神:转生黄泉,践行虚无之路!玄学大佬驾到,万千恶鬼瑟瑟发抖恶毒女配一心求死原神获得造物主系统的诸天之旅陶园田居,悠闲的山村生活修真需要高科技摸金校尉:大赦天下别人啃老我啃小,我的儿子是大佬国运:失忆的我要扮演张麒麟玩止水
墨坛书屋搜藏榜:萌宝被抛弃后:被全国兵哥哥宠哭养猪小能手穿七零首长见面要毁婚?后来被钓成翘嘴盗墓:开局探索金国大将军墓甜!漂亮军嫂海岛寻夫后被宠上天绝世邪神奥特:黑暗洛普斯的奇妙冒险!雷符当纸抽用,我还怕你红白撞煞吗?离婚当夜,被豪门继承人搂着亲王妃强势回归,被休摄政王追妻忙救命,霍爷的小傻妻野又撩我的老领导是李云龙天地道君要回家神豪系统之打造奢华娱乐帝国尸兄:从葫芦娃到尸皇仙子毋燥,我拚老命也要解你情毒在团内当团宠的一天我以前好像很厉害龙族:开局拐走夏弥自创超凡体系你好!亲爱的小狼!从开始的左道生涯[综]万界旅行社医妃入怀,王爷你就宠她吧八零偏执大佬的娇软白月光新时代的女奥特2被甩后,嫁给了他死对头蜡笔小新:我的校园青春仙路漫漫吾终将问鼎!悍姐好种田替嫁残疾大佬后他站起来了崩坏:带着女武神写二创盗墓同人之换个姿势穿小哥女主重生后,每天都想锤人正阳门下:东南亚之主魔道少主的我,功德成圣了靖康物语之塞北帝姬泪那夜后,糙汉霍总跪哄孕吐小甜妻春日云烟直男穿进ABO靠装A升级美貌呆萌女撩了臭屁腹黑影帝神起在风华我与你不止于此鬼灭:琉璃化雪安陵容重生之我一胎俩宝了大秦:开局炼制百万傀儡阴兵极品废柴召唤师萌娃分配主神解约回国后,归国爱豆的巅峰之路接受封印吧,仙子萌学园之复活之战
墨坛书屋最新小说:八零女中医:极品小姑带娃进城了神探狄仁杰风云再起重生之味觉主宰:虚拟美食帝国通天箓:我在诡异世界重修道统余生请多指教:柳叶刀痕朕的白月光竟是女娇郎逆命之混沌主宰穿七零,沈医生女扮男装一路高升重生后,我靠收集仇恨值成了全球冷焰与暖阳我的异世界独奏曲九霄御心诀四合院,何雨柱死后百年附身重生即使穿越异世界,学霸也和常人不错吻豪门继承人后,大佬他失控了吞鬼化孽,五庙神藏,道果升仙阙庭春秋沪上钟鸣谜案穿四合院当傻柱,帮贾家全靠嘴帮医学生穿古反杀失败勇闯丧尸世界诛仙之蜀山传人入伍即巅峰,海军求我别努力了小娇娇逃不掉,禁欲总裁夜夜癫我在八零当后妈,嫁山里汉宠上天我的拳皇人生:开局被舞姐倒追我在山海经当图书管理员凰倾天下:病娇皇子的系统妃读心后,我和疯批大佬双向攻略清辞临渊穿书六零:俏亲妈带娃虐渣撩军官盗天官:九龙蚀骨阴间经纪人三世囚宠灾年又如何,六零老太闯批发市场鬼故事合集录清穿之大佬崽崽成团改造大清开局捉奸,傍上权臣好孕来灵异故事大会我站在我自己这一边听懂兽语后,我扛麻袋进山捡钱柯南:我的小兰姐姐最可爱逆天六重阙:道爷活的就是个自在吞天金瞳:从石猴到齐天大圣被迫嫁给穷猎户后,我顿顿吃肉顾小姐和沈小姐她们变弯了苟在仙门当卧底觉醒八零:恋爱脑反派硬塞我钱胎穿五零,军婚后极品扎堆已满十八,冥爷要乖哦鬼吹灯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