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清晨带着郊外的凉意,两辆黑色警车组成的押运车队正行驶在通往国际刑警分部的僻静公路上。后车厢里,张一天的手铐被固定在金属扶手上,车窗缝隙透进的风掀起他凌乱的头发,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侥幸——昨晚被押上前,他看到心腹在警局外比了个“船锚”手势,那是张氏海外暗线的救援信号,约定在这段无监控的弯道动手。
“别白费心思了,守道派的人在沿途都布了暗哨。”前排的警员回头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不耐。张一天嗤笑一声,目光死死盯着窗外掠过的树林——果然,三辆黑色轿车突然从林间窜出,车身上喷着模糊的“国际刑警支援”标识,领头车的副驾伸出一只手,比了个“船锚”手势。张一天瞬间挺直脊背,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押运车被迫停在路边,领头车的车门打开,下来四个穿黑色作战服的人,脸上戴着战术面罩,手里举着“救援”的荧光牌。警员刚要核对身份,对方突然掏出消音手枪,精准击中轮胎和通讯设备。“救我!”张一天用力挣扎着手铐,看着面罩人快步走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他早跟暗线约定,救走后先去瑞士取出藏好的秘录残页副本。
面罩人走到后车厢门前,用特制工具撬开门锁,动作干脆利落。张一天刚要弯腰钻出,就看到对方突然抬枪,枪口对准他的胸口。“你……你们认错人了!”张一天的笑容僵在脸上,声音带着颤抖,“我是张一天!是你们要救的人!”面罩人没有说话,手指扣动扳机,消音枪发出“噗”的轻响,子弹穿透张一天的心脏,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囚服。
远处传来守道派暗哨的警笛声,面罩人没有恋战,快速在张一天口袋里塞了个东西,转身窜回车内,三辆黑色轿车瞬间消失在树林里。当陈默和齐修远带着守道派弟子赶到时,押运车旁已围满了巴黎警方,张一天倒在车厢门口,眼睛圆睁,似乎还停留在被背叛的震惊中。
顾婉秋蹲下身检查尸体,指尖挑起张一天口袋里的物件——是枚青铜质地的“饕餮纹纽扣”,纹路与之前饕餮纹榫头的细节完全一致,但纽扣背面刻着个极小的“玄”字,不是张氏家族的标记。“不是张氏暗线反水。”顾婉秋将纽扣放在证物袋里,“这纽扣的工艺是民国时期的‘失蜡法’,现在很少有人会用,而且‘玄’字是‘玄门’的标记——那是个比张氏更早的跨国文物走私组织,传闻二战时就开始倒卖各国国宝。”
【叮!检测到幕后势力关键线索,触发“玄门踪迹”支线!提示:张一天只是玄门的棋子,其掌握的秘录残页副本已被玄门觊觎,灭口是为了夺取线索并掩盖关联!】系统提示音响起时,陈默注意到张一天的手指呈蜷缩状,掌心攥着半片撕碎的绢纸——正是之前那半张秘录残页的一角,上面的龙纹水印旁,有个模糊的“玄门信物”标注,与纽扣上的“玄”字相呼应。
“他不是被自己人杀的,是被更上层的势力灭口。”齐修远翻看警方的现场勘查记录,“凶手用的是特制的7.62毫米消音子弹,弹壳上有玄门的专属刻痕——守道派古籍记载,玄门为了保密,每次灭口都会留下标志性痕迹,防止棋子泄露核心信息。”他顿了顿,指向残页一角,“张一天肯定知道玄门的秘密,甚至可能和他们合作过,现在没用了就被清理掉。”
陈默弯腰捡起那半片残页,指尖抚过上面的刻痕——是张一天的笔迹,用指甲刻下的“卢浮宫紫檀柜夹层”,与之前紫檀柜的线索吻合。“他还藏了东西在卢浮宫。”陈默突然想起张一天被抓前的眼神,不是绝望而是算计,“他知道自己可能会被灭口,所以提前在紫檀柜里藏了玄门的证据。”
赶回卢浮宫时,修复室里的紫檀柜已被人动过手脚,柜壁的夹层被撬开,里面的一个小木盒不翼而飞。但陈默早有防备,上一章离开前他在柜壁内侧刻了“触痕纹”——只要有人撬动夹层,木纹就会留下特殊的划痕。“看这里的划痕方向。”陈默指着柜壁,“是专业的‘顺纹撬’手法,和玄门走私文物时开木匣的手法一致,而且划痕里有极细的朱砂粉——玄门弟子都会在工具上涂朱砂辟邪。”
警方在卢浮宫的监控里找到了可疑身影,是个穿工作人员制服的男人,离开时手里提着个与小木盒大小相符的黑色袋子,监控拍到他领口别着枚青铜纽扣,正是与杀死张一天现场同款的饕餮纹纽扣。“玄门不止一个人在巴黎。”顾婉秋调出玄门的资料,“这个组织的核心成员从不露面,只用信物联络,他们的目标应该是龙骨里的藏宝地图,之前利用张一天牵制我们,现在要亲自出手了。”
夜色再次笼罩巴黎,陈默将那枚饕餮纹纽扣放在龙骨旁,纽扣的青铜光泽与紫檀的温润形成刺眼的对比。“张一天只是枚棋子,玄门才是真正的对手。”齐修远握紧折扇,“守道派已经联系了全球分会,追查玄门的踪迹。”陈默没有说话,指尖抚过龙骨上的龙纹——他突然明白,父亲当年追查的不仅是张氏,还有玄门的踪迹,这场守护文物的战争,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窗外的卢浮宫金字塔亮起灯光,却照不亮隐藏在黑暗中的玄门阴影,新的博弈,已然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