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这么咒人的吗?”
许大茂怒气冲冲地朝贾梗喊道。
贾梗连忙解释:“这话是何叔讲的,我只是转述给你们听。”
他可不想背这个黑锅,于是迅速把矛头指向何雨柱。
何雨柱听了哈哈大笑,不但没生气,反而冲贾梗竖了个大拇指:“你小子还挺机灵,不对,是挺诚实的。”
“傻柱,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娄晓娥很不高兴。
结婚两年多,他们还没孩子,公婆一直给她施压,现在当众被提起,她觉得特别难堪。
许大茂也火冒三丈:“你这是在咒我们绝后是不是?”
没孩子这件事,本来就让他觉得丢脸。
忽然,他想起什么,瞪着贾梗大声问:“棒梗,你不是说生病在家吗?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鸡?”
贾梗愣了一下,皱起眉头,心里还真有点虚——自己确实有偷鸡的可能。
难道真是棒梗偷的?何雨柱转过头,盯着贾梗,看他怎么回答。
贾梗被几个人盯着,脑子里一闪,想起出门时听到鸡叫声,还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环顾四周,已经猜到是谁偷的鸡。
就在他要开口时,母亲秦淮茹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冲了出来:“许大茂你胡说什么!我儿子怎么可能偷你家的鸡!”
许大茂被秦淮茹的气势吓了一跳,往后一退,觉得安全了才说:“全院就他有嫌疑,你承不承认?”
“我孩子绝对不是小偷!”
秦淮茹愤怒地反驳,母亲的本能让她全力保护儿子。
“我哥哥不是小偷!”
小当用稚嫩的声音喊道。
在她心里,哥哥是最好的人。
小槐花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角,生怕他被人带走。
三大爷看秦淮茹一脸坚决,似乎不像说谎,就问:“你怎么确定棒梗没嫌疑?”
二大爷依然觉得棒梗嫌疑最大:“孩子可不能惯着啊。”
一大爷一向信任秦淮茹,也开口说:“你说说看,怎么回事。”
啪!
秦淮茹将手里的口袋往地上一扔,解开后,直接提出两只兔子。
“你们瞧,我儿子下午去后山套的兔子,这就是证明。”
看到两只兔子,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贾梗才十岁,竟然套到了两只兔子,实在让人吃惊。
“有一只好像已经没气了。”
“没气也是肉,皮还能卖钱呢。”
“估计得有两三斤了吧。”
“两斤肉够吃一礼拜了。”
“不对,那只大点的看着得有五斤。”
“哇!”
“五斤?!”
“棒梗真不简单啊!”
所有人都惊讶地望向贾梗。
“哥哥,兔子是你抓的吗?我们能吃兔肉了吗?”
“大家评评理,从四合院到后山,来回就得一个多钟头。”
“再加上找兔子、下套子的工夫,随便一下午就搭进去了。”
“棒梗一下午都在后山套兔子,哪有空去偷他们家的鸡?”
在场多数人也觉得有理,套兔子确实费时间。
运气差一点,连兔子的影子都找不着,更别说捉了。
何况现在还是冬天,兔子活动少,想捉到更是难上加难。
这么看来,能套到两只兔子,肯定花了不小功夫。
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合情合理。
贾梗算是有不在场证明了。
同时也让人忍不住羡慕——他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二大爷仍旧怀疑:“话是这么说,可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啊!”
“二大爷,您也没证据说我儿子偷鸡呀!一大爷、三大爷,您二位说呢?”
见二大爷还咬定棒梗,秦淮茹转而向另外两位大爷求助。
“要是这只大的五斤重,少说也能卖二十块钱。”
“这只三斤的,卖个十二块也不成问题。”
“两只加起来,起码值三十二块钱了。”
“比有些人一个月工资还高呢。”
三大爷没接秦淮茹的话,反倒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算着算着,他眼睛都亮了。
“三大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算兔子几斤几两啊?”
秦淮茹很不满,儿子被冤枉偷鸡,这老头还一脸精明算计的表情。
“是是是,小秦说得对,棒梗一下午都在套兔子,哪可能去偷鸡呢?”
三大爷立刻改口,连称呼都亲切起来,心里琢磨着能不能从这两只兔子上分点肉。
至于鸡是谁偷的,关他什么事,反正自己又没捞着好处。
“秦淮茹,你说得也有道理。”
一大爷点头表示认同,棒梗虽然调皮,但还不至于偷四合院里的鸡。
“一大爷、三大爷说得没错,许大茂可不能随便污蔑人!”
何雨柱也反应过来,原来那小子是去套兔子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居然套到了两只,这就给棒梗提供了不在场证明。
得到两位大爷的支持后,秦淮茹果断展现出女性的柔弱一面。
她边说话边抹泪,声音里带着哭腔,对着众人说道:
“我自己的儿子我最清楚,他怎么会偷鸡?我从小教育他不能偷东西。
大伙都知道,我男人走得早,去年三位老人也过世了,我一个人工作养一家人,多不容易啊。
许大茂还这样污蔑我儿子……”
“我儿子有不在场证据,他不是小偷!”
“我们家虽然穷,但绝不做伤害邻居的事,更不会小偷小摸。”
秦淮茹这一番话,引得众人纷纷同情起来。
“偷鸡可不是小事,棒梗十岁了,不会这么不懂事。”
“说得对,要偷也不会偷到四合院来啊。”
“秦淮茹一家确实不容易。”
“没错。”
“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偷就是没偷,不怕别人污蔑。”
棒梗轻声安慰母亲,心里也为她发动群众、占据道德高点的策略默默点赞。
“棒梗,妈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秦淮茹点头。
“那可不一定!”
许大茂仍不服气,说道:“说不定他偷了我家鸡,去后山烤了吃,顺便才套的兔子!”
“也有这个可能。”
二大爷附和。
“可能性是有,但得有证据啊。”
三大爷说。
“没错,证据呢?”
一大爷也问。
“许大茂,你拿出证据来!”
何雨柱看不下去,觉得他无凭无据乱咬人。
见许大茂仍然紧咬不放,秦淮茹怒指着他,大声喝道:“许大茂,你拿出证据来!”
“我、我……”
许大茂被秦淮茹一声大喝吓得后退一步,那声音简直像母老虎发威。
就在这时,一个老妇人拿着擀面杖冲了出来。
“许大茂,你敢污蔑我孙子,我跟你拼了!”
是贾张氏。
她原本在屋里做窝窝头,一听说有人污蔑棒梗偷鸡,立刻抄起擀面杖赶了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
许大茂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可不敢和长辈计较,否则被人指责不尊敬老人,那就太丢面子了。
“奶奶。”
贾梗和两个妹妹齐声叫道。
对于贾张氏,贾梗在看电视剧时,心情和对秦淮茹的感觉一样复杂。
两人都是不懂感恩的人,却又都溺爱“贾梗”
。
他既羡慕又看不起。
羡慕“贾梗”
有那么多人疼爱,又看不起这个被众人疼爱的“贾梗”
,最终却变成了没良心的人。
不过此时,见奶奶也走过来护着他,
在场的其他人全都羡慕地看着秦淮茹一家。
他们居然有兔肉吃,还能喝兔肉汤。
“兔肉汤真不错!”
“特别滋补,对女人尤其好。”
“秦淮茹一家真有口福。”
现在快到月底,马上就是三月了。
家家户户的肉票不是用掉了,就是拿去换钱或换粮食了。
大家都没肉吃。
这时候秦淮茹一家却能吃上肉、喝上汤,怎能不让人羡慕?
“唉,我家的老母鸡啊,到底是谁偷的?”
许大茂看着全院的人都望着秦淮茹一家,议论着吃肉喝汤的事,
好像快把他家丢鸡的事情给忘了。
今天开全院大会,就是为了找回他家的老母鸡。
“棒梗也还没完全摆脱嫌疑。”
二大爷虽然不知道是谁偷的,但这不妨碍他找点存在感,显显威风。
“二大爷,话可不能乱说!”
贾梗拦住正要开口的母亲。
他看向全院的人,继续说道:
“我知道是谁偷的鸡。”
“喂,许大茂,你干嘛?欺负小孩啊!”
何雨柱见许大茂想动手,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傻柱,你想干什么?”
许大茂顿时觉得手腕像被铁钳夹住一样,动弹不得。
“想欺负人?先过我这关。”
何雨柱没和他多纠缠。
一松手,许大茂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你、你……”
许大茂嘴唇哆嗦,最后还是没说出话来。
“棒梗,你说,我给你撑腰,不用怕别人打击报复。”
何雨柱语气坚定地说。
“谢谢何叔。”
贾梗由衷感谢。
“不错啊小子,变得有礼貌了。”
何雨柱点点头。
这小子没喊他“傻柱”
,让他挺高兴。
这孩子从小就机灵,讨人喜欢,他算是没白疼。
“对,棒梗,你说出来,待会儿让许大茂给你赔礼道歉。”
一大爷沉稳地开口,让他不用害怕。
“对,你说。”
三大爷和二大爷也搭腔。
“行,既然三位大爷都发话了,那我就讲。”
贾梗顿了顿,接着往下说:
“我出门那会儿,正好听见鸡咕咕叫。”
“然后就看到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很快溜出了四合院。”
“当时我也没多注意,就去后山套兔子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三个就是偷鸡贼。”
许大茂立刻追问:“那三个人是谁?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