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至少也是个副局长职位。
罗部长凝视郑朝阳片刻,语气缓和下来。
不行!我害怕!
郑朝阳摇着头,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我怕白玲改变主意!也怕陈云扬回心转意!
我怕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会旧情复燃!
陈云扬对白玲好得让我心慌!
我怕白玲会因为感激陈云扬的付出而对他动情!
这次我必须留在四九城!不惜任何代价!
郑朝阳咬着牙说道。
罗部长长时间直视着郑朝阳。
我怎么带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兵......
他最终长叹一声,满脸失望。
算了,你留下的事我来处理。
唉,早上刚和陈同志谈妥保留的人情,又要用在你小子身上......
罗部长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
老罗,还是你最够意思......
郑朝阳立刻笑出了声。
谁知话音刚落。
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就朝他飞来。
正中额头。
罗部长的怒骂随之而来:
没出息的东西!这次......
噗通!
罗部长正骂得起劲,
郑朝阳却直挺挺栽倒在地。
怎么回事?!
朝阳?!
郑朝阳!你怎么了?!别吓我!
罗部长急忙冲过来查看,
发现郑朝阳已经昏迷不醒。
来人!快来人!有人昏倒了!送医院......
陈云扬,你衣服沾油了,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午餐过后。
林秋楠和于海棠自觉地收拾起餐具去洗刷。
白玲看着陈云扬衣襟上的油渍,伸手拽着他站起来,想帮他脱掉脏衣服清洗。
陈云扬低头瞥了眼胸口那片油污痕迹。那是刚才和师姐嬉闹时留下的。师姐手上嘴上都是油,玩得兴起时全蹭在了他身上。
不用了。陈云扬摆了摆手婉拒道。
我就是想帮你洗衣服而已......白玲有些失落,以为陈云扬仍在抵触她。
不是这个意思,陈云扬解释道,主要是师姐平时在家无聊,又总是容易饿。我打算做些零食让她随时能吃。做零食容易弄脏衣服,这件就当工作服了。
虽然不确定白玲的关心是出于真心还是愧疚,但终究是好意,陈云扬还是耐心说明了情况。
白玲这才舒展眉头,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就在此时,啊!陈云扬你最好了!原本撑得直揉肚子的陈依听到要做零食,立刻精神抖擞地蹦了起来,直接跨过桌子扑进陈云扬怀里。
陈云扬赶忙接住这个冒失鬼。陈依搂着他的脖子又亲又蹭,兴奋地扭来扭去。,随着熟悉的巴掌声响起,她才安分下来,撅着嘴一脸委屈。
听着,就算做了零食也得慢慢吃,必须是真饿了才能吃。陈云扬板着脸警告,要是再暴饮暴食,以后就别想吃了。
陈依顿时垮下脸,陷入痛苦的挣扎。对她这个贪吃鬼来说,要克制美食 ** 简直是种折磨。
答不答应?不答应就不做了!
陈云扬再次重重拍了下果冻。
“ ** 陈云扬!坏蛋陈云扬!就知道欺负我!我不管,我就要吃……”
“那我就不做了!”
“不行!臭阿晓!你必须做!”
“那你答不答应!”
“不答应!”
“那我不做了!”
“啊!!!臭!阿!晓!”
“答不答应?”
“我……答应……呜呜……”
最终,陈依抽泣着妥协了。
陈云扬的嘴角立刻扬起一抹笑。
白玲默默望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眼里藏不住的羡慕。
这是她多么渴望与陈云扬拥有的关系。
可现在,无论她怎样靠近陈云扬,怎样主动,表现得多么亲密。
她都能感受到他若有若无的疏远。
这种距离感,连丁秋楠和鱼海棠都不曾体会。
而她这个曾经的妻子,却要承受这份冷淡。
想到这儿,她的心一阵刺痛。
如今,她只能强撑笑容,看着陈云扬与别的女人嬉闹。
做着她曾经不懂珍惜,如今却求之不得的亲昵举动。
而她,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要不……让师姐来公安局工作吧!”
白玲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陈云扬不愿主动来警局找她。
但他一定会为了陈依而来。
因为陈云扬更爱陈依。
这样,她也能借着陈依,离陈云扬更近一些。
“嗯?去警局?”陈云扬心里微微一动。
其实他也有这个想法。
原本打算安排陈依进厂保卫队,可待遇太低。
以陈依明劲的实力,去警局更合适。
只是碍于和白玲的关系,他不好开口。
“师姐,你愿意去警局吗?”他转头问道。
“我……可以吗?”陈依有些忐忑。
她一直在村里生活,从没正式工作过。
“当然可以!”白玲急忙接话,“你是高中学历,还是明劲高手,至少能当个小组长!”
“阿晓……”陈依眼中泛起期待,望向陈云扬。
陈依心中虽有几分向往,但仍想让陈云扬帮忙决定。
那就去吧,反正我工作时没法带你,你一个人在家也闷得慌。
这个大院里,可没几个善茬!迟早要出事!
再说,白天练功在这院子里也施展不开。
警局那边场地宽敞,还有专门练武的地方,练起来更方便。
去警局上班也能消磨时间......
况且,我很快就要兼任副局长了。要是遇到危险任务,我还能照应你,更安全些......
陈云扬认真分析道。
陈依听得两眼放光。
那我...真去?
去吧!
陈云扬肯定地点头。
好,明天一早师姐跟我去报到,我帮她办手续。
白玲脸上浮现笑意,一锤定音。
咚咚咚...
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局长,局里有紧急情况,需要您立即回去...
来人正是常给白玲跑腿的警员小齐。
算是白玲的得力助手了。
什么事?
白玲神色一凛,快步走到门前。
拉开门就朝小齐问道
这个...
小齐瞥了眼陈云扬,显得犹豫不决
怎么了?不能直说吗?
白玲蹙起眉峰
局长,涉密内容...
小齐为难地看着陈云扬。
...明白了!
白玲眉头紧锁,轻叹一声。
那我先回局里了...
白玲转身对陈云扬说道
陈云扬微微颔首
郑朝阳生病,与我何干?
路上
听闻所谓的机密竟是郑朝阳突发急症,白玲面色骤冷。
她想不通,生病就该去医院,找她有什么用?
呃...白局,罗部长让您去医院...
小齐小心翼翼地转达。
罗部长?
白玲瞳孔微缩!
郑朝阳到底什么病?居然惊动了罗部长?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您去了就知道。小齐无奈道。
白玲沉默不语。
车辆驶抵医院后,小齐领着白玲直奔二楼病房。
吱呀——
房门推开的声响格外刺耳。
病房内的景象让白玲怔住了。
除了卧病在床的郑朝阳外,罗部长、郝平川、多门、洗怡和刘会新都守在病房里。整个房间弥漫着沉重的气氛,就连硬汉郝平川也眼眶泛红。白玲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白玲来了。罗部长见她推门而入,语气平静地说。
罗部。白玲点头致意,目光掠过洗怡和刘会新,最后落在病床上眼神涣散的郑朝阳身上。
郑朝阳什么情况?怎么连洗怡和小东西都来了?她眉头紧锁地问道。
生病了,很严重。罗部长沉默片刻,沉重地叹了口气。
什么病?
脑瘤。罗部长转头看向病床,声音低沉。
脑癌?!白玲瞳孔猛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盯着郑朝阳,这怎么可能......
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底翻涌——包含着不该有的窃喜,世事难料的悲哀,以及深深的震惊。种种感受交织在一起,令她一时恍惚。
刚做完检查,确诊是脑癌,晚期。罗部长的声音再次确认了这个噩耗。
到...到什么阶段了?还有救吗?白玲强自镇定,声音却止不住发抖。
病床上的郑朝阳转过头,看着难以接受现实的白玲,眼中浮现心疼的神色,欲言又止。
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没办法。罗部长摇头,不过王医生提了个建议,或许有一线生机。
什么建议?
寻找国医圣手,而且要多位。罗部长直截了当地说。
国医圣手?他们能治?
只能碰运气。也许有专精此道的圣手,能有微小的治愈可能。
朝阳目前的情况...暂时还算稳定。
倘若真是国医圣手,或许有法子……能压制,或者……除掉这个瘤子!罗部长沉重地叹息。
你们是想让我去找陈云扬?白玲缓步走到病床边的空椅旁坐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郑朝阳片刻,突然开口。
眼下四九城里的国医圣手,多数都在 ** 领导身边随时待命。罗部长的声音透着无奈,剩下几位都跟随特殊部队去了秘密基地。整个四九城能请得动的圣手,不超过三人。
另外两位目前下落不明,连门路都找不到。
陈云扬是唯一的希望。
他是我们认识的,也是距离最近的国医圣手。
我们……实在没有别的选择。
白玲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第一次弯下了挺直的腰杆。
她怔怔地望着病床上深情注视自己的郑朝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按理说,这个时代里郑朝阳得了绝症,她该庆幸才对。从此再没人能阻挡她和陈云扬的感情。若是郑朝阳离世,陈云扬或许会慢慢相信她——毕竟最大的障碍消失了。即便不能复婚,至少不会再这般冰冷相待。
可她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相反,心里翻涌着难言的痛苦与悲哀。
这种情绪让她困惑不已。
难道我还对他有感情?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恐惧就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不!早就没有感情了!
可为何知道他患了绝症,还会这么难受?
白玲想不明白。
从听闻郑朝阳病情那刻起,心底就盘旋着说不清的遗憾与不甘。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越发迷茫,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轻轻摇头甩开纷乱的思绪,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病床上的郑朝阳。
陈云扬不会答应的。白玲平静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白玲,能不能请陈同志帮个忙?”
罗部长话音一顿,突然想起——陈云扬和白玲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