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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一年深秋,黑龙江畔的风已如刀割。瑷珲古城遗址上,枯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像是无数冤魂在颤抖。陈建国裹紧了他的旧棉袄,手中的卷尺量过最后一段残墙。作为黑河本地的文史工作者,他负责在苏联解体前后的动荡时期,对瑷珲古城遗址做一次全面勘察。

天色渐晚,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要将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彻底压垮。陈建国收拾工具准备离开,视线却被墙角一处异样吸引——在那青砖缝隙间,正缓缓渗出一种暗红色的黏稠液体,不像雨水,更不是树汁。

他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液体浓稠得异常,带着刺鼻的铁锈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陈建国心头一紧,这味道让他想起小时候在屠宰场附近闻到的气味。他环顾四周,遗址公园已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呜咽,如泣如诉。

“是铁质氧化吗?”他自言自语,却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砖缝中的渗出物太过均匀,太过新鲜,仿佛伤口刚刚破裂。

陈建国从包里取出小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收集样本。就在他专注工作时,一阵刺骨的寒风突然掠过,他分明听见风中夹杂着细碎的、像是许多人同时低语的声音。他猛地抬头,四周只有摇曳的枯草和越来越深的暮色。

“谁在那儿?”他喊道,声音在空旷的遗址上显得格外微弱。

没有回答。只有那低语声若有若无地继续,像是从墙本身发出来的。

陈建国匆匆收拾好东西,快步离开。走出遗址公园大门时,看门的老赵正准备锁门。

“陈老师,这么晚才走啊?”老赵打着招呼,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晃动。

陈建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老赵,你在这儿工作这么多年,有没有听说过城墙有什么...奇怪的传闻?”

老赵脸上的皱纹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更深了:“咋了?你看见啥了?”

“就是问问。”陈建国不想被人觉得迷信。

老赵眯起眼,压低声音:“老辈人说,这墙喝饱了血,有时候会‘犯病’。特别是变天的时候...我晚上巡夜,偶尔能听见墙里有动静,像人哭,又像说话。”他摇摇头,“都是瞎传的,你别当真。”

陈建国点点头,心里却翻江倒海。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堵隐没在黑暗中的残墙,突然觉得那不是一堆无生命的砖石,而是一个沉睡的、随时可能醒来的怪物。

回到家,陈建国把样本放在书桌上,翻开关于瑷珲的历史资料。1858年,就是在这里,不平等的《瑷珲条约》签订,中国失去了外兴安岭以北、黑龙江以北约60万平方公里的领土。条约签订后不久,瑷珲一带发生了惨烈的屠杀,成千上万的百姓死于非命,江水染红,尸横遍野。

“莫非...”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但他马上摇了摇头,“不可能,太荒谬了。”

夜深了,陈建国在台灯下研究那瓶红色液体。它似乎比傍晚时更加鲜红,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拧开瓶盖,那股铁锈味更加浓烈,几乎令人作呕。

疲惫袭来,他靠在椅背上小憩。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浓雾中,周围是模糊的人影奔跑、哭喊。火光照亮了雾气的边缘,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气味。他听见马蹄声、刀剑碰撞声、还有他听不懂的嘶吼。最清晰的是墙——那道完整的、高大的城墙,上面爬满了人,一个接一个从墙头坠落...

陈建国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衣背。窗外风声凄厉,而他的书桌上,那瓶红色液体似乎又增加了一些。

第二天,陈建国带着样本去了市里的化验所。结果令人困惑——液体含有氧化铁成分,但还有某种未知的有机物质,无法识别。更奇怪的是,样本在显微镜下显示出类似血液细胞的结构,却又与已知的任何生物血液不同。

“这东西哪来的?”化验员好奇地问。

陈建国含糊其辞,拿着结果匆匆离开。

随后的几天,陈建国发现城墙渗出的范围在扩大。原本只有墙角几处,现在整段残墙的多处缝隙都在渗出那种暗红色液体。更令人不安的是,遗址周围开始出现一些怪异现象:夜巡的保安听见哭声,附近居民家的狗一到遗址附近就狂吠不止,甚至有人声称在黄昏时看见墙上浮现出模糊的人脸。

陈建国每晚都做类似的噩梦,梦中永远是那片浓雾、火光和惨叫。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妻子担忧地劝他放弃这个项目。

“你不知道那种感觉,”他在办公室里对同事老李说,“就像那段历史活了过来,在尖叫,在提醒我们不要忘记。”

老李不以为然:“建国,你就是太投入了。苏联都解体了,现在谁还关心一百多年前的事?”

正是这种漠然让陈建国感到愤怒。人们轻易忘记了过去,而忘记过去意味着可能重蹈覆辙。

十一月初,一场罕见的寒流袭击了黑河。气温骤降至零下二十多度,可奇怪的是,城墙上的红色液体仍在渗出,没有冻结。陈建国决定夜访遗址,他想知道,在极寒中为何这些液体不会结冰。

那晚月光惨白,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幽蓝的光。遗址公园静得可怕,连风声都消失了,只有陈建国的脚步声在雪地上嘎吱作响。他打着手电,一步步靠近那段残墙。

墙上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整面墙布满了暗红色的脉络,如同一个巨大生物的血管系统。液体仍在缓慢流动,在严寒中散发着微弱的蒸汽。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墙上浮现出无数模糊的人形轮廓,像是被囚禁在砖石中的影子。

陈建国伸手触摸那些液体,竟然是温的。

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他扶住墙壁才没有倒下。就在这一刻,周围的环境变了——城墙变得完整高大,火光四起,浓烟滚滚。他看见穿着清代服饰的百姓惊慌奔跑,听见马蹄声、嘶吼声、求饶声和惨叫声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焦糊的气味,真实得让他作呕。

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小女孩从烟雾中跑出,抓住他的衣角:“救救我娘,救救我们...”

陈建国想拉住她,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如同穿过一团空气。

景象突然消失,他又回到了寒冷的遗址公园,靠着那段残墙剧烈喘息。刚才的幻觉如此真实,他几乎能感觉到火焰的热度。

“不是幻觉,”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记忆,这片土地的记忆。”

陈建国猛地转身,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雪地里。老人是附近村落的族长,已经九十高龄,是当地最有威望的长者。

“您...您也看到了?”陈建国惊魂未定。

老人缓缓走近,用枯瘦的手指轻触墙上的红色液体:“这不是血,是记忆,是痛苦。太深的痛苦会渗入土地,渗入石头,在特定的时刻苏醒。”

“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这个时候?”陈建国问。

老人望向北方,目光深邃:“因为又有一个帝国崩塌了。历史的伤口被触动,旧伤就会流血。”他长叹一声,“1858年那个夏天,瑷珲城破,三千百姓死于屠刀,他们的血浸透了这片城墙的地基。死者无法安息,因为活着的人已经忘记了他们的故事。”

陈建国突然明白了什么:“墙是在提醒我们?”

“记忆需要载体,痛苦需要见证。”老人说,“你被选中了,因为你愿意倾听,愿意记住。”

当晚,陈建国在老人的指导下,在城墙前举行了一个简单的祭奠仪式——不是迷信的驱鬼,而是对逝者的缅怀和尊重。他朗读了能找到的每一位死难者的名字,焚香奠酒,承诺会将这段历史传承下去。

仪式进行中,墙上的红色液体渗出速度明显加快,如同泪水流淌。那些模糊的人形轮廓似乎变得更加清晰,然后慢慢淡去。空气中那种压抑的感觉也逐渐消散。

当最后一位死难者的名字念完,陈建国惊讶地发现,墙上的红色液体不再渗出,原有的液体也开始凝固、变色,最终变成了普通的暗褐色锈迹。

老人点点头:“他们等到了,现在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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