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的争执声快掀翻屋顶,保守派长老们拍着案几怒斥,唾沫星子溅得案上的龟甲都在颤。为首的李长老捋着花白胡须,痛心疾首地喊:“祖宗传下的基业,是咱们部落的根!搬去陌生地界,万一遭了山洪、遇了猛兽,谁来负责?”话音刚落,几个老臣立刻附和,祠堂里一片“不能搬”的声浪。
林风正皱眉思索对策,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女声,像惊雷般划破嘈杂:“李长老这话不对!”
众人回头,只见阿蛮提着还沾着兽血的长矛,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她是部落里最勇猛的女猎手,腰间的兽牙项链晃悠着,眼神锐利如鹰:“祖宗的基业是让咱们活下去,不是让咱们守着等死!去年干旱,河床都裂成了乌龟壳,再守着这片破地,明年开春大家都得饿肚子!神使说南边有沃土、有河流,难道不比在这儿等死强?”
阿蛮话音刚落,擅长耕种的阿禾捧着一捧饱满的谷种上前,柔声却坚定地说:“我信神使!上次听他的话改良耕种法子,咱们的谷子收了满满三仓,比往年多了一倍还多。他说南边的土地更肥沃,种出来的庄稼能让部落每个人都吃饱,甚至还有余粮酿酒!”她把谷种撒在案上,金黄的颗粒滚得满地都是,看得年轻族人眼睛发亮。
负责烧制陶器的阿陶抱着一个崭新的彩陶,快步走到人群中央:“神使不仅懂种地,还教咱们做更好的陶器!你们看这彩陶,又结实又好看,搬去新地界,咱们还能烧出更多好东西,跟别的部落交换物资。祖宗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也盼着部落越来越好,而不是守着老摊子固步自封!”
最后说话的是部落里最聪慧的阿灵,她手里拿着林风画的简易地图,指着上面的河流、山林说:“神使早就勘察过路线,沿途有水源、有安全的宿营地,还能避开猛兽出没的区域。他说未来咱们不仅能种庄稼、烧陶器,还能建更结实的房子,让老人孩子都住得安稳,这难道不是祖宗想看到的基业?”
四女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说到了族人的心坎里。保守派长老们一时语塞,面面相觑。阿蛮见他们还在犹豫,干脆举起长矛,高声喊道:“神使为咱们部落操碎了心,咱们不能让他寒心!愿意跟着神使迁徙的,跟我站这边!”
话音刚落,年轻的猎手、耕种的族人、烧制陶器的工匠纷纷走到四女身边,很快就排成了长长的队伍。祠堂里的气氛瞬间逆转,保守派长老们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动摇。
林风看着挺身而出的四女,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走上前,对着众人拱手道:“多谢四位姑娘仗义执言,也多谢各位族人信任!迁徙之路虽有艰险,但只要咱们同心协力,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家园,让部落发扬光大!”
“跟着神使走!”“搬去新地界!”族人的呼喊声震耳欲聋,李长老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既然大家都信神使,那便听他的安排吧。只盼着新家园真能如他所说,让部落越来越好。”
一场激烈的争执,在四女的帮腔下圆满解决,迁徙的事终于尘埃落定。族人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笑容,纷纷忙着收拾行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