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萨芬说的话后，律渊从中得知了虚无教团和黑泽莲司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黑泽莲司为虚无教团提供实验体，作为交换，虚无教团给黑泽莲司「回天气」。”律渊心中暗自想到，“黑泽莲司还真不是个人，竟然为了力量出卖自己的同胞。”
“既然日本那边能提供实验体，那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让「残留悖论」适配于普通人体。”陈教授摩挲着下巴说道。
“你的「悖论」呢？还是触发不了么？”萨芬问道。
“还差一点，实验基数不够大……”陈教授摇了摇头回道。
律渊对于两人的谈话也有些疑问，什么叫做「悖论」触发不了？
“那个，为什么说「悖论」触发不了？还有这个实验究竟是干什么的？”律渊不解的问道。
“陈教授的「悖论」属于罕见的被动触发型，作为「无限猴子悖论」拥有者，陈教授可以通过不断的试错来实现最后的成功，也就是说，只要有着足够多的实验体，最终一定能够造出人造「悖论者」。”萨芬解释道。
“人造「悖论者」？「悖论者」不都是被「悖论」选择而形成的么？怎么还可以人造？”律渊不解的询问。
在他的理念中，「悖论」和先天拥有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只不过是觉醒的早晚。而现在突然出现的“人造理论”让他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收集「残留悖论」，十二我问你，你觉得我教的真实战力有多少？”萨芬突然问道。
律渊也不清楚为什么萨芬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只好顺着回答：
“骑士级战力十二人，现在应该是十一人，信徒的战力并不算强，若是不算上主教您，我们的综合战力并不算强。”
“所以，我们要补充战力，而「残留悖论」正好能够实现这一点。”萨芬说道。
“「残留悖论」和战力有什么关系？”律渊还是没明白萨芬在说什么。
“「残留悖论」来自于「悖论兽」，既然它们都能获得类似于「悖论」的能力，那为什么融合了「残留悖论」的人不行？”萨芬浮现出疯狂的笑意。
“你是说，通过融合，让普通人拥有和「悖论兽」一样的能力？可是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啊。”
“所以我们才要不断试错啊！死多少人都无所谓，只要能培养出人造「悖论者」，那我们的战力将远超于各国「悖论者」组织，到时候无论是裁断所还是真理宫，都将不是我们的对手！”萨芬越说神情越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能够统治世界。
律渊听后也不再询问，只是默默的思考着。
“虚无教团的真实目的竟然是想培养出这种超级军团，若是真让他们成功了，或许各国真的抵挡不住。”
萨芬见律渊不再说话，便回头对着陈教授说道：
“带我去看看那几个成功的实验体。”
陈教授放下手中的「禁器」，带着萨芬走向一扇密码门前。
在密码门扫描陈教授的瞳孔过后，大门从中间缓缓打开，这座大门和银行的金库大门相似，里面应该存放着很重要的东西。
走进门内，依旧是几个胶囊立在地上，不过和外面不同的是，胶囊都是玻璃制成的，而且其内部还有着不知名的培养液浸泡着融合成功的人。
“最高只有「浩海」巅峰，「残留悖论」一旦超过「深渊」级，便很难适应人体。”陈教授说道。
“「麦克斯韦妖」呢？还有那个实验体呢？”萨芬四下打量发现并没有找到他想看见的东西。
紧接着陈教授带着两人又穿过了两道密码门，才到达一个并不算大的小房间。
律渊仔细打量着房间内的构造，发现只有着一块玻璃培养箱，其中装着一团一直在变换颜色和形态的特殊生物。
其次，房间正中央的保温冰床上密封着一名少女，面容十分精致可爱，少女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这是？”律渊问道。
“「麦克斯韦妖悖论」，当年为了得到这东西，我可是费尽全力杀了一只「熔毁」境的「悖论兽」。”萨芬指着那团模糊的生物说道。
“因为达到了「熔毁」境，所以「残留悖论」也呈现出了具象态，所以这东西是有生命的。”陈教授补充道。
“「熔毁」境么……那她呢？”律渊看向那名沉睡的少女问道。
“她的体质十分特殊，似乎能够承受不同体量的能量，所以她是这「麦克斯韦妖」的最佳容器。”
“这可是我们的终极武器，若是成功了，她和正常的「悖论者」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可以说，她就是「麦克斯韦妖悖论」的拥有者。”萨芬兴奋的看着这昏迷的少女。
“完美实验体……这种真的能算是「悖论者」么？融合以后呢？她应该不会有自己的意识吧。”律渊淡淡的说道。
他知道，以虚无教团的手段，一定不会让这个女生拥有自己的意识，而这个女生也就只能一辈子当做虚无教团的杀人机器。
律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面前这名素不相识的少女动了恻隐之心，总感觉这样对她来说很难受。
这种感觉，律渊也形容不上来，似乎在他的心底深处有着某些特殊的东西。
“所以我才要大量的实验体，只要实验体够多，我的「无限猴子悖论」就能保证融合一定成功。”陈教授说道。
萨芬和陈教授又交谈了一会有关融合实验体的事情，这期间律渊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萨芬带着律渊离开实验室后，律渊才缓过神来。
“我这是怎么了？”律渊喃喃自语。
回到圆桌房间后，萨芬坐在首位，看着神情游离的律渊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去看实验室么？你应该也知道了这是我教的机密吧。”
面对萨芬的询问，律渊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道，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主教定有您自己的安排，我就不多问了。”
萨芬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
“因为你是我教崛起的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