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大殿内,檀香缭绕,文武百官列立两侧。
朱鸣端坐龙椅之上,目光扫过阶下群臣,沉声道:
“我军经过三个月休养生息,目前新扩张的各地情形如何?”
李善长率先出列,躬身上奏报告说:
“启禀吴王,经三月治理,江北、湖南、江西、闽北各地已彻底稳固。”
“户籍统计完毕,垦荒田亩新增四十万顷,粮食储备达三百余万石;”
“各地卫所整训完成,兵士士气高昂,军械粮草充足,已具备发动新军事行动的条件。”
兵部尚书附和道:
“各地守军已完成防线加固,水师战船也已检修完毕,若此时攻打张士诚,正是绝佳时机!”
群臣纷纷颔首,大殿内一片昂扬之气。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传令兵神色慌张地闯入,单膝跪地:
“启禀吴王!大事不好!”
“张士诚派手下水军都督吕珍率领五万水师、三百余艘战船,已进驻君山。”
“敌军正从靖江逆流而上,直扑江阴!”
“什么?”
朱鸣猛地站起身,神色凝重。
江阴是长江南岸重镇,更是红巾军江浙防线的关键节点。
江阴一旦失守,张士诚便可沿长江西进,威胁应天安全。
“江阴守军有多少?”朱鸣急问。
“回吴王,江阴守军仅一万余人,水师战船五十余艘,恐难抵挡吴军主力!”传令兵回道。
朱鸣当机立断,目光转向列阵中的水师将领康茂才:
“康茂才!”
“末将在!”康茂才应声出列,躬身领命。
“命你率领七万水师、四百艘战船,即刻驰援江阴!”
“务必死守江阴,击退吕珍水师,不得让张士诚前进一步!”朱鸣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末将遵令!”
康茂才高声领命,转身快步退出大殿,即刻前往长江码头调兵遣将。
应天城外的长江码头,鼓声震天,旌旗猎猎。
康茂才率领的水师舰队迅速集结,四百艘战船首尾相接,帆影蔽江。
船上兵士们身着玄铁铠甲,手持火炮、弓箭,神色坚毅。
随着康茂才一声令下,舰队拔锚起航,顺流而下,劈波斩浪,直奔江阴而去。
船工号子与战鼓之声交织,回荡在长江之上,气势磅礴。
几日后,江阴江面之上,张士诚的水师前锋已抵达城外水域。
战船密集排列,火炮轰鸣,向着江阴城发起猛攻。
江阴守将率领兵士们奋力抵抗,城头上的火炮与水师战船相互配合,击沉数艘敌船。
但双方兵力悬殊,江阴守军渐渐不支,防线岌岌可危。
就在此时,远处江面突然出现大片赤色帆影。
仔细一看,康茂才率领的援军舰队如猛虎下山般疾驰而来。
“援军到了!”
江阴守军见状,士气大振,高声欢呼。
康茂才立于旗舰船头,目光锐利,下令:
“火炮齐发,支援江阴守军,击溃敌军前锋!”
刹那间,红巾军水师的重型火炮同时轰鸣,铅弹呼啸着砸向吴军前锋战船,木屑飞溅,火光冲天。
吴军前锋猝不及防,阵脚大乱,数艘战船瞬间被击沉,兵士们惨叫着坠入水中。
康茂才抓住战机,下令舰队全速冲锋,红巾军战船如利刃般冲入吴军阵中,与敌军展开近身厮杀。
江阴守将也率领城内水师冲出,与援军形成夹击之势。
吴军前锋腹背受敌,节节败退,不得不下令后撤。
激战半日,红巾军成功击退吴军前锋,击沉敌船三十余艘,歼灭敌军五千余人,江阴防线暂时稳固。
战后,康茂才与江阴守将在旗舰议事。
“康将军,此次多亏您及时驰援,否则江阴危矣!”守将拱手道谢。
康茂才摆手道:
“守护疆土乃我等职责。如今吴军前锋受挫,锐气已泄。”
“并且我军援军已到,兵力占优,依我看,吕珍大概率会选择撤退。”
副将补充道:
“将军所言极是。吴军逆流而上,补给困难,此次前锋失利,军心必乱。”
“我们应乘胜追击,一举击溃吴军水师,永绝后患!”
康茂才沉吟片刻,果断拍板:
“好!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日,明日清晨,舰队出江阴港口。”
“全军主动追击吕珍水师,务必将其歼灭在长江之上!”
军令一下,红巾军兵士们立刻忙碌起来,检修战船、补充弹药、囤积粮草。
红巾军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如虹。
江阴城内的百姓也纷纷赶来帮忙,送水送粮,为大军助威。
次日黎明,江阴港口鼓声震天,康茂才率领七万水师舰队拔锚起航。
四百艘战船帆影蔽江,向着吴军撤退的方向疾驰而去。
舰队阵列整齐,火炮林立,可以说气势磅礴。
兵士们立于甲板之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手中的武器擦拭得锃亮。
长江江面之上,风急浪高,红巾军的舰队如同一支不可阻挡的洪流,向着吴军水师逼近。
远处的天际线外,隐约可见吴军战船的帆影。
一场决定长江控制权的大规模水战,已然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康茂才立于旗舰船头,手握佩剑,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
康茂才深知,此战若胜,便能彻底挫败张士诚西进的图谋,稳固江浙防线。
这些胜利,将会为后续一统江南奠定坚实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