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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闵那冰冷如同最终审判的宣告,伴随着陌刀凄厉欲裂的破空声,直取段兰因狂笑而微微仰起、护颈与头盔衔接处那稍纵即逝的缝隙!这一刀,凝聚了对忠魂的深切悼念,对暴行的滔天愤怒,以及帝王不容置疑的、终结一切的意志!

段兰终究是久经沙场、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枭雄,生死关头,那点残存的、烙印在骨髓里的战斗本能让他做出了最极限的反应。他猛地向后仰倒,几乎平贴在马背上,形成一个铁板桥的姿势,同时将手中那根沉重的狼牙棒向上奋力一格!试图用兵器本身的厚重来抵挡这必杀一击。

“镪——!!!”

刺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几乎要撕裂人的耳膜!陌刀锋利的刃口与狼牙棒沉重的铁刺狠狠撞击,火星如同烟花般爆散,照亮了段兰惊骇的脸!

段兰虽然侥幸避开了脖颈要害,但冉闵这一刀蕴含的恐怖力道,依旧震得他虎口崩裂,鲜血长流,狼牙棒险些脱手飞出!那冰冷的刀锋甚至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带起的凌厉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留下了一道细微的血痕!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过他。

“呃啊!”段兰痛呼一声,狼狈不堪地在马背上稳住身形,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无法掩饰的惊惧。他意识到,在个人武勇上,自己绝非冉闵的对手!这个南蛮皇帝,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不能再这样硬拼下去了!否则必死无疑!

段兰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与穷途末路的决绝,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支造型诡异、如同用人的小腿骨制成的、泛着惨白光泽的骨哨,塞入口中,运足胸腔中所有的气力,不顾一切地奋力吹响!

“呜——嗡——!!!!”

一种低沉、诡异、仿佛能穿透灵魂、带着不祥意味的哨音,骤然响起,压过了战场的喧嚣,远远传开!这并非进攻的号角,而是他与城外早就约定好的、最后的、绝望的求援信号!他在呼唤最后的救命稻草。

随着骨哨声响起,居庸关内最高的望楼之上,早已准备好的士兵立刻将堆积的、浸透了火油的柴堆点燃!

“轰——!”

冲天而起的火光,如同黑暗中最醒目的、垂死挣扎的灯塔,即便在数十里外也能清晰可见!这是信号,告诉潜伏在关外特定山谷中、按兵不动的慕容部援军——时机已到,立刻出击,内外夹攻,一举歼灭冉闵主力!这是他最后的赌注!

段兰吹完骨哨,一边奋力抵挡着冉闵如同狂风暴雨般、毫不间断的后续攻击,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死死盯着关外慕容部援军预定出现的那个方向,心中疯狂地呐喊,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在祈祷:“快来!快啊!慕容垂,你这老狐狸,别再观望了!只要你现在出现,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幽州之地,本王可以与你共享!”

时间在生死搏杀中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如同在刀尖上煎熬。每一秒,都有双方的士兵在惨叫着倒下,生命如同草芥般被收割。城门甬道内外,尸体已经堆积如山,几乎堵塞了通道,鲜血汇聚成粘稠的溪流,潺潺流淌,空气中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几乎令人窒息,如同置身于阿鼻地狱。

段兰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动作也越来越迟缓,沉重的铠甲如同棺材般束缚着他。他心中的希望,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如同风中的残烛,火苗越来越微弱,越来越黯淡。关外那个方向,依旧寂静无声,只有魏军战鼓在轰鸣。

为什么?为什么慕容部的援军还没有出现?!他们明明答应了!他们难道想坐山观虎斗,等我们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吗?!这群背信弃义的豺狼!段兰的心中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和绝望。

就在段兰几乎要彻底崩溃、意志即将瓦解之际——

关外,慕容部援军预定出现的那个方向,终于传来了动静!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静!

然而,那并非鲜卑骑兵奔腾的马蹄声,也不是慕容部特有的、低沉悠长的牛角号声,而是一阵……高亢、苍凉、充满了野性与杀戮气息、用羯语唱响的战歌!那歌声所使用的语言,段兰依稀能够听懂一些词汇,那赫然是——诅咒鲜卑、誓死复仇的羯语!

“这……这是……张举?!他怎么会在那里?!”段兰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心脏!

紧接着,在关外那片山峦的制高点上,在黎明天空泛起的鱼肚白背景下,出现了一排排影影绰绰、如同山岳般的身影。他们手中挥舞的,不是慕容部的旗帜,而是……染满鲜血与征尘的魏军战旗,以及……张举那面独特的、绣着滴血狼头、狰狞无比的认旗!

一个浑身浴血、如同刚从地狱血池中爬出、带着一身煞气的身影,出现在了居庸关的关楼之上!他左手提着一颗须发虬结、双目圆睁、死不瞑目、表情凝固在惊愕与不甘中的头颅,右手握着仍在滴滴答答淌血的弯刀,不是刚刚创造了奇袭奇迹的张举又是谁!

张举将那颗头颅高高举起,面向下方仍在厮杀的、逐渐注意到这一幕的战场,运足气力,声若洪钟,如同宣告最终审判:

“陛下!幸不辱命!慕容部大将慕容度,已被末将阵斩于黑水河谷!其麾下五千先锋,尽数击溃!首级在此!慕容部,已胆寒退兵!”

慕容度!那是慕容部此次派出的最高将领,也是段兰寄予厚望的援军统帅!他的头颅,此刻正被张举像战利品一样展示着!这意味着,段兰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段兰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慕容部的援军……竟然被张举这支本该在关内或山间的奇兵,在半路精准地伏击,甚至主将都被斩了?!这怎么可能?!张举不是应该在关内制造混乱吗?他怎么会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关外,还精准地伏击了慕容度的援军?!冉闵……他到底布下了一个多大的局?!

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无情斩断!

巨大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如同冰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段兰!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大汗的尊严,什么复仇的野心,他现在只想活命!像最卑微的虫子一样活下去!

“退!退回关内!关上城门!快!!”段兰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声音变形,调转马头,就想往那狭窄的、充满尸体的城门洞里钻,试图重新缩回那看似安全的龟壳之中。

然而,当他回头望去时,却看到了更加绝望、更加讽刺的一幕——城门洞口,不知何时,已经被之前混战中倒毙的、堆积如山的双方士兵和战马的尸体,死死地堵住了!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清理出来!他亲手打开的生路,变成了埋葬自己的坟墓!

进退无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段兰被彻底困在了这城门甬道与关外战场之间的狭小区域内,成为了真正的瓮中之鳖!绝望的困兽!

极致的绝望,往往能催生出极致的疯狂与恶毒。段兰看着那个如同杀神般缓缓逼近、眼神冰冷的玄色身影,看着他那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仿佛在看一个死物的眼眸,一股鱼死网破、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好的狠厉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但他要在死前,用最恶毒的方式,给予冉闵最沉重的一击!哪怕只是在他心里扎下一根刺!

他突然用生硬却清晰的汉语,运足最后的力气,对着冉闵,对着周围所有能听到的人,疯狂地、歇斯底里地嘶吼出声,试图抛出最后一个秘密:

“冉闵!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兄长冉隆真是战死的吗?!我告诉你!他其实是……”

他想喊出的,是隐藏多年、关乎冉闵兄长真正死因的、足以动摇军心甚至引发内部猜忌的惊天秘密!他要在最后时刻,搅乱胜利者的心境。

然而,他的话才刚刚起了个头,那个关键的、恶毒的词汇尚未出口——

“噗嗤——!”

一声利刃穿透重甲、搅碎内脏的闷响,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后续所有的话语!

冉闵手中的陌刀,如同精准的、等待已久的毒蛇,抓住他因激动而微微前倾、护颈出现致命缝隙的刹那,以无可阻挡之势,瞬间贯穿了他胸前厚重的铁甲,穿透了他的胸膛!刀尖甚至从他背后透出,带出一蓬灼热的、尚在跳动的心头血!

段兰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那柄将自己钉死在马背上、生命迅速流失的陌刀,又抬头看向冉闵那双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看穿了他所有把戏的眼眸。那眼神中,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有冰冷的、早已了然的嘲讽。

冉闵缓缓催动战马,靠近因剧痛而蜷缩、抽搐的段兰,俯视着他那因极度痛苦、惊愕和最终计划破产而彻底扭曲的脸,声音冰冷,如同万载寒冰相互摩擦,宣告着最终的答案:

“朕知道。”

三个字,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无比沉重的力量,如同泰山压顶,彻底碾碎了段兰最后的企图。

“是你们鲜卑人,假传军令,诱他入伏。”冉闵手腕微微用力,陌刀在段兰的胸腔内缓缓转动,带来更加撕心裂肺、无法形容的痛苦,他的声音却依旧平稳,如同在陈述一个早已确定的事实,“这笔血债,朕今日,连本带利,亲自来收。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段兰的眼中,最后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那是一种连最后底牌都被对方知晓、彻底一败涂地、毫无价值的绝望。鲜血不断从他口鼻和胸前的创口中涌出,他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血沫涌出,头颅无力地垂下,气息断绝。

这位肆虐北疆、残暴不可一世、视汉民如草芥的段部鲜卑大汗,最终以这种最屈辱、最绝望、最毫无意义的方式,死在了居庸关下,死在了他曾经试图伏击对手的战场,死在了他寄予厚望的关隘之前。

冉闵猛地抽出陌刀,带出一溜血珠,段兰的尸体如同破麻袋般从马背上滚落,重重摔在堆积的尸体之上,溅起一片血污。

他抬起陌刀,刀尖指向关城之上那面依旧在飘扬的、绣着狰狞狼头的段部大纛,声音传遍整个战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降者不杀!”

“万岁!万岁!万岁!”

魏军将士的欢呼声,如同山呼海啸,瞬间席卷了战场,直冲云霄!残存的鲜卑守军,见大汗已死,援军无望,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纷纷丢弃兵器,跪地请降,黑压压地跪倒一片。

当第一缕金色的、象征着希望与新生的朝阳终于挣脱了地平线的束缚,将温暖的光芒洒向这片饱经战火摧残、浸透鲜血的大地时,冉闵踏过段兰尚未完全冰冷的尸体,策马缓缓登上居庸关的城头,踏着敌人和同伴的鲜血。

他亲手抓住那面沾满血污、象征着段部统治与暴政的狼头大纛,用力一扯!

“嗤啦——!”

旗帜被撕裂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一个时代的终结。

那面曾经让无数北地汉民颤栗、象征着恐惧与死亡的狼旗,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高高的关墙上飘落,最终被无数双激动、仇恨、或者麻木的脚,踩踏进泥泞与血污之中,化为历史的尘埃。

在城墙的最高处,靠近旗杆的地方,冉闵看到了那个用身体撑起魏字大旗、早已气绝多时的白衣营书生。他依旧保持着站立姿势,身体早已冰冷僵硬,冻僵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死死地攥着旗杆,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也与这面旗帜融为一体。他那苍白的脸上,凝固着一种超越痛苦的、近乎神圣的平静与决然。

冉闵在他面前停下,默然片刻,然后,解下了自己那件沾满征尘与血迹的玄色披风,动作轻柔地,覆盖在了这具年轻而英勇的躯体上,如同为一位真正的英雄加冕。

“厚葬。”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以诸侯之礼。他是大魏的士,更是华夏的魂。”

他转身,望向关内。幸存的汉奴们,正用能找到的一切工具——石头、铁棍、甚至是用牙齿,疯狂地砸碎脚腕上那象征着屈辱与压迫的沉重铁镣。叮当作响的破碎声,如同庆祝新生的乐章,响彻在刚刚苏醒的关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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