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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的夕阳渐渐坠落,血色的光映在柴荣的脸上,杀意与犹疑在他眼中交织。王天庆的尸体尚未抬走,地上溅着的血迹被风沙一点点掩盖,空气中弥漫着铁与尘的味道。高怀德被绑在一旁,神情却镇定,仿佛早已看透生死,只静静地望着天边那抹残阳。

柴荣的掌心一阵紧一阵,指关节紧紧地攥在一起。他胸中的怒火仍在烧父仇未雪,他怎能放过仇人的儿子?然而苗光义的声音又在耳边回荡:“冤有头,债有主……民心不可失……”

就在他心神未定之时,苗光义再度上前一步,衣袍轻摆,眼神却锐利如刀。

“万岁”他语气深沉,“您只顾报私仇,却可曾想过大周江山?”

柴荣一愣,眉头皱得更深:“江山?我杀一个叛臣之子,与江山何干?”

苗光义俯首,语调低缓却有力:“先皇郭威得这天下,艰苦备至。如今万岁正承基业,正是用人之际。您今日为私怨而杀降将,必有谣言传遍天下。世人皆言:‘周主心胸狭隘,为报一己之恨,宁弃天下之才。’如此一来,谁还肯来为我大周效命?”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拔高:“万岁可还记得今日为何到校场?”

柴荣眉头一挑:“挑选良将,备征刘崇。”

“正是!”苗光义拱手,语锋如电,“若高怀德死,天下英杰尽寒心。人言‘贤路闭塞,英雄无投’,那些能人志士若不来投周,自然转投河东。刘崇得此辈助力,势必如虎添翼。到那时,大周社稷岂不如风中残烛、瓦上寒霜?万岁,民心一失,江山将倾!”

柴荣沉默了,手指僵在桌案边,目光闪烁不定。他的呼吸渐重,胸口似有千钧压着。苗光义见机,趁势而上,语声愈发急切:“万岁若要报仇,须思两全之策;既得报父之怨,又不失天下之心。”

柴荣终于抬起头,声音低沉:“那依军师之见,如何是两全?”

苗光义躬身,慢慢说道:“明着放,暗里杀。”

“什么意思?”

“当众饶他一命,赦罪释缚。众人皆知万岁仁德,贤士心服。至于复仇……夜深人静,再遣心腹取他首级。如此一来,既显圣明,又偿父仇,可谓一举两得。”

柴荣的眼神重新亮起,心中恍若找到出路。他冷笑一声:“好计策。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朕不放心旁人。该派谁去?”

苗光义目光一转,缓缓答道:“用最信的赵检点。”

“赵匡胤?”柴荣一怔,旋即点头,“他与我同生共死,剁头之交,可托此事。”

他立刻下令:“赵二哥!”

赵匡胤上前,心中早已提到嗓子眼。柴荣沉声道:“我将仇人高怀德交与你,五更之前,要见他人头!”

赵匡胤心头一震,强作镇定:“臣领旨。”

苗光义在旁微微一笑那笑意深沉,似在算计,又似在叹息。

……

夜幕降临,校场渐空。血色褪去,只剩远处风中摇曳的军旗。赵匡胤命人将王天庆的尸首安置,抚恤家属,又自国库拨银以安民心。

直到人散尽,他才脱去官服,换上便装,心事重重地回到府中。屋内灯火昏黄,他命家人将高怀德带入书房。

片刻后,门开。高怀德被倒绑押入,鬓角散乱,眼神依旧冷静。赵匡胤快步迎上,亲手解开绳索,声音颤抖:“高贤弟你可想死愚兄了!”

他一把握住怀德的手,那一刻,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当年高平关一别,我日日思你。命人四处寻你们母子,却音讯全无。想不到今日在这血场相见!怀德啊,你若真死在那柴荣刀下,我赵匡胤还有何颜面对高王爷、面对我妹妹!”

高怀德的手臂被绳勒得麻木,心中却酸楚交织。原本积压三年的怨恨,在赵匡胤的泪光中,忽然溶化。

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本以为赵匡胤薄情寡义,没想到这个人尚有一点良心。”

夜雨初霁,赵府之内灯火通明,檐下水珠滴答作响,映得庭院石砖泛着青光。书房里,烛火摇曳,映照着两道并肩而坐的身影,一人是满身疲惫的高怀德,一人是面容沉稳的赵匡胤。空气中仍残留着那夜血雨腥风的余味,而兄弟重聚之情,却在无声中酝酿。

高怀德捧着热茶,低头苦笑:“兄长,我是奉母命来投,携书而至,未曾知柴王与我家旧怨深重。那日校场比武,我下场是为求个功名,也是想为祖父争口气,却不料惹下这等杀身之祸……险些连累了你。”

赵匡胤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接过他递来的书信,展纸细看。那是一封老母亲亲笔所书的投亲信,字里行间尽是朴实恳切,愿将幼子托付赵门照拂,语尽真情。赵匡胤看完,轻轻合上信,语气却坚定而温暖:“你来得正是时候。几日后,我便成全你与我妹成亲,此事便作定论。”

高怀德心头一震,却更忧虑:“兄长,万岁如何发落我?若被查出我尚在人世,你也难保清白。”

赵匡胤低声一笑,带着几分狡黠,又带着几分豪气:“这是军师苗光义出的主意‘明放暗杀’。明面上,我依令将你处斩,为先父报仇;暗地里,将你藏入我府。等时机成熟,再接婶母入京,你我高赵一家,共图前程。”

“这、这可是欺君之罪……”高怀德满眼动容,却又惶然不安。

“贤弟,”赵匡胤忽地起身,拍着他的肩,语气斩钉截铁,“你是谁,我是谁?咱们早已不是外人。当年高王爷为我父挡刀而死,我怎能见你送命而无动于衷?别说现在无人知晓,就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我也甘愿一死保你周全!”

一席话说得高怀德热血翻涌,膝行跪地,含泪叩谢。赵匡胤急忙扶起:“兄弟间何须多礼?你我生死与共,日后只要同心协力,必有出头之日。”

是夜,赵府上下皆动,为高怀德沐浴更衣,换去旧衣。赵匡胤亲自引他去见父母。赵弘殷、杜氏见他仪表堂堂,谈吐有度,连连点头:“这孩子不错,配得上我赵家的女儿。”赵匡义、赵光美等弟兄得讯也赶来与他相见,数人一见如故,言谈投契。当晚赵府设宴接风,兄弟连坐,宾主尽欢。

一夜悄然过去。清晨,宫门初开,文武百官已齐聚殿前。赵匡胤衣甲整齐,神情肃穆,出班奏本:“启奏万岁,臣奉圣命,昨夜三更,已将高怀德处斩,报得家仇,特来交旨。”语气沉稳,不露破绽。

柴荣点头应允,神情平静。苗光义站在一侧,目光深沉。朝会继续,正值国事危急,柴荣转问:“军师,谁可挂帅征讨河东?”

苗光义答道:“二千岁赵匡胤,骁勇善战,可堪大任。”

赵匡胤忙摆手推辞:“臣资质愚钝,恐误国事,请另选良将。”

柴荣未语,苗光义已然笑道:“万岁,赵检点这是谦虚。数年征战,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怎今日却自谦了?再说,若抗旨不从,可是大罪啊!”

赵匡胤心中暗骂:“老牛鼻子,这一手太狠!”可抗旨是死罪,不如战死疆场。他也知形势如此,不得不接:“臣愿领旨出征,但请军师同往。”

“你放心,”苗光义呵呵一笑,“不叫我去,我也要去。”

柴荣闻言,起身拍案:“御弟劳苦,此番我亲征,誓不破刘崇不回京!”

号角已鸣,军情紧迫。柴荣御驾亲征,留王延龄、窦义、冯道三人坐镇京师。赵匡胤调兵十万,选定精将:郑子明任先锋,张光远、罗延西为副;石守信、史彦超、曹斌、播仁美列战将,乐元福、马全义运粮供给,赵普随驾参谋。大军整装待发,择黄道吉日出征。

回府之后,赵匡胤为高怀德与赵美容操办婚礼,一切从简却尽显情义。婚后不久,赵匡胤派人接来高老夫人,与儿子团聚,府中其乐融融。

临行前夕,赵匡胤特地召见高怀德。庭院中月色清朗,他语重心长:“妹夫,我此去征战路远,你千万留在府内,不可外出,莫要走漏风声,免得节外生枝。”

高怀德握拳,眼神中充满担忧:“兄长,我听说周主亲征,此去前线多险。一旦打了败仗,你若有纰漏,谁来为你保命?”

赵匡胤望着远处夜色中的营灯,沉默片刻,微笑道:“我也知此战凶险,但为国出征,不可推诿。即便战死疆场,也算尽忠报国。”

“让我跟随你出征吧!”高怀德突然跪下,拳头紧攥。

“不行!”赵匡胤断然拒绝,“你若现身,万一柴王识破,咱们一同性命难保。你留下,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兄长,我可以乔装成军卒,或扮作马伏随军,藏在万马之中,皇上必然察觉不出。这样我能不离你左右,一旦战阵上有个万一,我也能接应得及。”

赵匡胤皱眉,心中既忧且感动:“妹夫,纸包不住火。若被人认出,咱俩命都休矣。”

高怀德淡淡一笑,眼中亮起一抹冷光:“只要你别说漏嘴,我再多加小心,你在花名册上添个假名,便天衣无缝。”

赵匡胤沉默片刻,终于轻轻点头。他明白,这个义弟不是寻常人他身上有血有勇,也有恩义。若能随行,不只是护卫,更是心安。

“那就如此,”赵匡胤叹道,“有你在,我夜里也能睡得稳些。”

他拍拍高怀德的肩,低声笑道:“你啊,是灰比土热,是盐比酱咸,这份情,我记在心里。”

翌日清晨,天尚未亮,汴梁城外的风便卷起旗影。号角声响彻三街六市,十万将士披甲列阵,甲光映得天地如银。柴荣御驾亲征,百官齐聚校场。赵匡胤上了点将台,身披银甲,焚香祭旗,三牲摆列,炮声如雷。

“祭大纛旗,启军鼓!”他高声令下,声音沉稳有力。

战鼓轰鸣,旌旗翻涌,数不清的铁骑如潮般自汴梁城门流出。赵匡胤率中军,赵普掌文书策应,先锋营在前开道,浩浩荡荡直奔河东。

高怀德混在马伏队里,紧随赵匡胤左右。他面上蒙着尘灰,神色冷静,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那位银盔银甲的兄长那是他此行的全部理由。

一路行军,风雪兼程,百里之外便是北汉地界。至第七日,大军抵达天井关外二十里。此地地势嶙峋,山口狭险,北风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赵匡胤升坐宝帐,命人扎营埋锅,休整三日。他沉声道:“兵行千里,不战则疲。三日之后再伐,可保全胜。”

他派出探骑夜探敌情。不多时,斥候回报:“关上守将刘大奈,人称花刀令公,副将乃金叉天王丁贵,皆是北汉名将。”

赵匡胤闻言,眉头微皱:“刘大奈狡猾谨慎,丁贵则骄勇轻敌,不可莽撞。”

可话音未落,先锋郑子明、张光远、罗延西三人已急匆匆闯入帅帐。

“元帅!”郑子明拱手,“末将斗志正盛,请允先战!好几年没打仗了,手都痒了。天井小关,何惧一试?”

赵匡胤抬手压制:“此关险峻,兵马不明,不可冒进。”

张光远却笑道:“元帅莫要过虑。区区一关,何足道哉?末将愿率先锋突之,为我军鼓威!”

“元帅,”罗延西也道,“不必担心。末将三人,包打此关!”

赵匡胤目光一沉,语气陡冷:“诸将切记,轻敌者必死!未奉军令,擅自出战者,斩!”

三人面面相觑,退下时暗暗嘀咕。可转身出了营门,他们心中的热血早已压不住。

“打个小关算什么!”郑子明低声笑,“今夜去讨阵,杀几个汉贼回来,也算替大军开路。”

张光远点头:“我看,先下一阵旗也好让元帅改口。”

于是三人相约,当夜启兵,带五百骑直奔天井关。

此时的天井关,夜色如铁,烽火台上寒光闪烁。城中两名将领正在对饮,刘大奈正端盏笑着:“周兵远来,脚未稳便要打我天井关?真是不知死活。”

丁贵哈哈大笑,虎背微躬,语声粗豪:“令公不必费心,我去便够!明日我出阵,擒个周将回来,叫他们知道我金叉天王的厉害。”

刘大奈微皱眉:“你要小心,周军中有赵匡胤,他可不是好惹的。”

“哼,”丁贵冷笑一声,“他是个贩伞的商贾出身,靠走狗运气得了军权。天井关的地势,他懂个屁!”

次日拂晓,三声炮响震天。城门“吱呀”而开,千余铁骑倾巢而出。丁贵当先,金盔耀眼,三股叉烈焰腾腾,胯下花斑豹马呼啸如风。红旗飞扬,旗上一个斗大的“丁”字在阳光下猎猎作响。

他立于阵前,厉声喝道:“来犯者何人!敢冒犯我天井关,速报名来,省得死不明白!”

对阵之中,张光远早已忍不住,催马出列,长枪一指:“敌将听着!我乃大周天子御弟之臣、左先锋张光远是也!我主柴王御驾亲征,百万大军压境。识时务者早早投降,否则屠关灭族!”

天井关外,暮色沉沉。风卷着黄沙,在山谷间呼啸,战旗猎猎作响。两军阵前,杀气如潮,刀光映得天幕一片血红。

丁贵坐在花斑豹马上,金盔耀目,烈焰叉寒光森森。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阵前那位银甲将军,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

“我当是谁呢?”他放声狂笑,声音在山谷里滚回三次,“原来是你,张光远!你呀,吓唬别人还行,我早认得你。一个卖弓的,也配领兵打仗?你们这伙人,一个个杂出行当。郑子明卖香油,你家皇上柴荣,是个贩伞的老客!呵呵,你们这些商贾之辈,要开个当铺还差不多,偏要学人称王称帝可笑!天下岂容你们儿戏?不过唱场戏,热闹几天也就完了。你们大周的兵马,不过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这番话犹如刀子,刺在每个周兵的心上。

张光远怒不可遏,脸涨得通红,手中金背刀一振,喝道:“丁贵!你敢辱我大周!看刀!”

他拍马冲出,战马嘶鸣,刀光如电。丁贵却神色自若,双手擎叉,“当”的一声,火星四溅,竟硬生生将金背刀磕开。那一瞬间,张光远虎口生疼,臂膀发麻,心中一惊:好大的力气!

尚未喘息,丁贵已催马再上。叉影翻飞,风声呼啸,攻势如狂涛怒浪。张光远连连招架,刀光闪烁,却渐显吃力。仅仅五六个回合,他已汗如雨下。

丁贵一声暴喝,举叉劈顶砸下。张光远咬牙迎击,“当”地一声巨响,双臂震麻,大刀脱手飞出数丈。

“糟了!”张光远心中一凉,转马欲逃。

丁贵冷笑,趁势前扑。二马错镫,他右手如鹰爪攫雀,死死抓住张光远的袢甲丝绦,猛地一带。张光远猝不及防,被生生拽下鞍鞒,横挂在马颈上。

丁贵抬脚一踹,战马受惊飞奔,将他甩到阵前。天井关军卒早有准备,纷纷冲上,用麻索将张光远五花大绑,拖回阵中。

“哈哈哈哈!”丁贵仰天狂笑,叉尖直指周军,“还有谁敢上阵送死?”

周阵中,罗延西脸色铁青,怒吼:“三哥被擒!我救他去!”

“不可鲁莽”郑子明话未说完,罗延西已拍马冲出。

他舞枪直刺,气势如虹。丁贵迎战,叉枪交击,火星飞溅。几个照面之后,罗延西渐显疲态。丁贵一抖手腕,钢叉横扫而来,挂住罗延西征裙,“哧啦”一声,布裂声脆如雷鸣。罗延西一惊,尚未来得及稳身,丁贵的叉影再至。

“下去吧!”

冷光一闪,钢叉擦过腰胁。罗延西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弃枪滚鞍而下。尚未起身,关军士兵已用铁钩搭住他的甲带,将他拖倒捆缚。

短短一炷香,周军两员先锋俱被擒。

郑子明看得眼眶欲裂,暴喝一声:“丁贵!你个千刀剐的狗贼!快放回我兄弟,看老子不叫你血溅当场!”

他双目通红,催马如雷,手中铁枪翻卷成一片寒芒。

枪势疾如闪电,一连数招,竟逼得丁贵连连后退。丁贵吃惊不小,暗叹:这黑大个儿的力气,好生厉害!每一枪都带着风声,如怒潮扑面,他几乎抵不住。

两人杀得天昏地暗,尘沙遮日。马蹄翻滚,战场中金铁交鸣不绝。郑子明越战越勇,气势如山崩海啸,枪锋刺得丁贵眼花缭乱。

“这家伙,不似方才那两个莽汉。”丁贵心头发怵,刚一分神,便觉左腿一凉。

“噗!”

枪尖如雷霆破空,一枪扎入大腿,鲜血喷出半尺!

“啊!”丁贵惨叫一声,疼得几乎坠马,拨缰回身逃窜。

郑子明紧追不舍:“贼将休走!看老子取你狗命!”

丁贵仓皇逃回阵前,身后枪影如影随形。就在两人相距数十丈之时,关内突然号炮齐鸣!

“轰!”

城门大开,一队铁骑如潮水般涌出。只听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

“丁贤弟,不必慌!愚兄在此!”

紧接着,一匹黑马破阵而出,马如奔雷。骑者一身黑甲,弓弦已满,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前方。

郑子明枪势未停,仍直追不舍。那人举弓搭箭,三指并发,动作如行云流水,弓弦一响

“啪!”

箭矢破空,直取郑子明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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