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嚼完最后一口面包，把牛奶盒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这牛肉沙拉配全麦面包的早餐，比之前送外卖时啃的馒头咸菜强了百倍，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浑身透着股舒服的慵懒劲儿。
他抓起沙发上的吉他，刚把背带垮到肩上，手机又“嗡嗡”震了起来。低头一看，又是个魔都陌生号，但后四位亮得晃眼——8888。秦寿挑了挑眉：“这号够豪，不像骗子，难道又是哪家娱乐公司的？”他按下接听键，语气里带着点刚睡醒的漫不经心：“喂，哪位？”
“秦寿，我是柳如画。”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轻轻飘进耳朵里，和上次在出租屋楼下那个“帮凶”的形象完全对不上。
秦寿瞬间清醒，抓着吉他背带的手紧了紧，语气立马带了点警惕：“柳小姐？找我有事？先声明啊，上次我可没招惹你，是你们仨主动找上门揍我的，尤其是林雨菲，那一脚踹得我现在还疼呢！”
柳如画在电话那头轻轻笑了笑，声音更软了：“秦大大，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跟你算旧账的。我想跟你见一面，谈谈《三生三世》的剧本。”
“谈剧本？”秦寿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起昨晚唐义宁的电话，“你是果仁娱乐派来的？昨晚你们唐总已经找过我了，我跟她说得很清楚，我先跟别人谈，没结果之前不考虑第二家，怎么还让你跑一趟？”
“不是的，秦大大。”柳如画的语气认真起来，“我跟果仁的合约还有半年就到期了，这次找你是我个人的意思，和公司没关系。我想……自己买你的剧本。”
“你个人买？”秦寿彻底懵了，手里的吉他背带差点滑下来，“柳小姐，你没开玩笑吧？我那剧本不卖，只换影视公司的股权，你个人怎么换？总不能你自己开家公司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传来的话让秦寿的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我可以把我所有的存款都给你，大概有一个亿。”柳如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这些还不够，我……我可以给你做女朋友。秦大大，我想投资你，用我的全部身家，还有我自己。”
“！！！”秦寿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能蹦出来，他对着空气瞪大眼睛，忍不住喊了出来，“柳小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个亿？还做女朋友？这不是投资，这是……这是疯了吧！”
他穿越过来一年，见过送外卖时的辛酸，见过顶流揍人的泼辣，却从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顶流主动倒贴，用身家加自己当“投资”？比他写的小说还敢编！
柳如画在电话那头没慌，反而轻声安抚：“秦大大，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看过你的小说，听过你的歌，也知道你注册了那么多版权。我相信你的才华，也相信《三生三世》能火。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也不想再靠公司，我想自己搏一把。”
秦寿抓着手机，脑子乱得像一团麻——拒绝吧，一个亿加顶流的“投资”，诱惑力确实大；答应吧，这方式也太吓人了，而且他还得去跟梁蜜赴约，这要是答应了柳如画，岂不是又要被揍？
他深吸一口气，赶紧找借口：“柳小姐，你这投资方式太……太突然了，我有点吓到了，一时半会儿没法给你答复。我今天跟别人约好了谈合作，先不说了，等我这边有结果再说，再见！”
说完，不等柳如画回应，秦寿“啪”地挂了电话，心脏还在“砰砰”跳。他忍不住吐槽：“这蓝星的顶流都怎么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被她们‘玩’死！”
缓了好一会儿，秦寿才背上吉他出门。锁门时他还在嘀咕：“不管了，先跟梁蜜谈剧本，柳如画这事……先放放，太吓人了！”
只是他没意识到，挂了电话的柳如画，正坐在窗边，手指轻轻划过手机屏幕上秦寿的直播截图，眼神坚定——她没打算放弃，就算秦寿现在不答应，她也要坚持下去。
秦寿背着吉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脚步轻快地往咖啡馆走——导航显示只有八百米，拐两个弯就到。他越想越觉得好笑：梁蜜昨晚肯定跟踪他了，不然怎么会把见面地点选在小区附近？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区安保严，访客没住户许可上不了楼，就算被知道住址也不怕，大不了今后进出多留意点。
他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复盘柳如画的信息：跟地球那位古装女神一样，跳舞蹈出身，天鹅颈修长，镜头前永远是恬静温柔的样子；情感上一片空白，圈里没传过任何绯闻，洁身自好得过分；可惜性子太淡，不爱争资源，在85花里发展最慢——梁蜜都开公司当老板了，林雨菲有干爹捧着接国际资源，只有她还在靠果仁娱乐给的“女一”“女二”角色打转。
“啧啧，这姑娘是个好老婆人选，踏实省心。”秦寿心里嘀咕，“可惜做生意不如梁蜜精明，论活泛劲儿也比不上林雨菲……不过话说回来，刚柳如画那‘用身家加自己投资’的操作，倒比平时看着野多了。”
想到自己小说里写的“三女争男”剧情，再联系现实里梁蜜要签他、柳如画要倒贴的架势，秦寿忍不住乐出了声，脚步都飘了：“这剧情照进现实的感觉，也太爽了！”
一时没忍住，他对着路边的梧桐树大吼一声：“爽！太他妈爽了！”
“什么爽？”
一个软乎乎的小奶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声音不大，却像颗小石子砸在秦寿背上——他吓得浑身一僵，脚滑了一下，差点顺着人行道的斜坡摔下去，赶紧伸手扶住旁边的树干，吉他背带“哗啦”滑到胳膊上。
秦寿僵硬地转过头，心脏“砰砰”直跳——只见梁蜜站在三步开外，穿着米白色休闲裙，头发扎成低马尾，手里拎着个帆布包，哪还有平时顶流的强势劲儿，倒像个刚放学的大学生。她身边跟着红姐，正捂着嘴憋笑，连助理苗苗都低着头，肩膀偷偷耸动。
“梁……梁蜜？你怎么在这儿？”秦寿赶紧把吉他背好，手忙脚乱地整理衣领，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你不是约在咖啡馆吗？怎么提前来了？”
梁蜜挑了挑眉，迈着小步走过来，眼神里满是调侃：“我提前来不行？还是说，你刚才吼的‘爽’，有什么不能让我听见的？”
秦寿的脸“唰”地红了，脑子里飞速转着借口：“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天气好，心情好，忍不住喊两声！”
“天气好？”梁蜜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气里还飘着下雨前的闷热，“这破天气马上要下雷阵雨，闷得人喘不过气，好在哪？”
“……”秦寿被怼得没话说，只能干笑两声，“哈哈，可能我体质特殊，就喜欢这闷热劲儿！”
红姐在旁边实在忍不住，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别在这儿站着了，咖啡馆就在前面，进去聊吧，免得等会儿下雨。”
梁蜜没再逗他，转身往咖啡馆方向走，走了两步回头看他：“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谈剧本吗？再愣着我就走了。”
秦寿赶紧跟上，心里却在疯狂oS：完了完了，刚才想“三女争男”的事不会被听见了吧？这梁蜜的耳朵也太尖了！他偷偷瞟了眼梁蜜的背影，看着她休闲裙下露出的纤细小腿，又想起柳如画的温柔、林雨菲的娇俏，忍不住又有点飘——管他呢，先把剧本谈下来再说，至于“三女争男”，万一真能实现呢？
越想越得意，秦寿的脚步又轻快起来，甚至还敢跟在梁蜜身后小声嘀咕：“不就是被抓包吗？多大点事……”
梁蜜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地说：“你嘀咕什么？大声点。”
秦寿立马闭嘴，把吉他抱得更紧了：“没什么！我说咖啡馆看着挺高档，咱们谈事有排面！”
红姐和苗苗在后面笑得更欢了——这两人的互动，怎么看都像小学生拌嘴，哪有半分“老板谈合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