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殿地宫深处,墨天渊独坐于玄冥令前,血雾缭绕的密室中,圣魔残魂的嘶吼声如万千虫蚁啃噬着他的神魂。他指尖拂过令上裂纹,一道幽光骤然迸射,映出天璇镜封印的虚影——那镇压圣魔玄冥主魂的阵法,竟在千年沉寂后泛起微不可察的震颤。
“天璇镜松动……这是轮回逆转的契机!”他霍然起身,黑袍拂过地面,溅起一缕幽火。他深知,若此时不搏,待封印稳固,幽冥殿永无翻身之日。他召来鬼鸮与幽刹,嘶哑下令:“鬼鸮,率影魂卫夜袭天璇镜,扰其阵眼!幽刹,联络冥族,借道玄霄宗边境,牵制天界耳目!”
鬼鸮桀桀一笑,猩红双目迸出杀意:“魔帝放心,属下定搅得玄霄宗天翻地覆!”
月黑风高之夜,三百影魂卫如鬼魅般潜入玄霄宗祭坛。鬼鸮立于阵前,枯爪撕开虚空,蚀魂雾铺天盖地涌向天璇镜。然,金光骤起,涂山雪白衣翩然现身,九尾狐血化作利刃,瞬间斩灭数十黑影。鬼鸮嘶吼着扑向涂山雪,却见她以寿元为祭,狐尾暴涨,封印裂痕竟在血光中渐趋愈合。
“涂山雪!你竟以百年寿元护此邪阵!”鬼鸮狂怒,黑袍炸裂,万千鸦影扑杀而去。然狐火焚天,鸦影尽灭,利刃贯穿其心。鬼鸮黑袍碎裂,魂魄散尽,唯余一声凄厉长啸回荡夜空。
幽冥殿密室,墨天渊手中的玄冥令猛然迸出凄厉血光,他喉头腥甜,却强压伤势。轮回之力在体内沸腾,他咬破舌尖,精血喷涌,血雾凝聚成一道轮回之门。鬼鸮残魂被强行吸入门中,黑袍再现,猩红双目却空洞无神。
“醒来!鬼鸮!”墨天渊嘶吼,轮回之力反噬如万刃剜心,他嘴角溢血,却再度施法。然,涂山雪狐尾横扫,鬼鸮新躯再次崩裂。第三次轮回开启时,墨天渊已面色惨白如纸,七窍渗血,轮回之门却发出凄厉悲鸣——法则之力,已至极限。
天璇镜祭坛上,涂山雪狐尾褪去三尾,嘴角渗血,狐目却泛出冷冽寒意:“幽冥殿的轮回邪术,终有尽头。”
幽冥殿地宫,墨天渊踉跄跪地,轮回之门轰然崩溃,血雾中仅余鬼鸮碎裂的魂晶。他攥紧玄冥令,指甲深陷掌心,血珠滴落在地,溅起一缕幽火。三次轮回,三次陨落,鬼鸮的魂魄已被彻底磨灭,连轮回之力都无法重塑。
“魔帝……”幽刹颤声上前,却见墨天渊猛然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却无一丝颓丧。他嘶哑低语:“传令,撤出所有暗卫,封闭幽冥殿!幽刹,去冥族边境……将‘玄冥残魄在渌渊’的消息,卖给阿修罗。”
幽刹愕然:“魔帝,此举岂非引火烧身?”
墨天渊冷笑,血雾缠绕指尖,眼中寒意刺骨:“阿修罗若知玄冥残魄下落,必不顾一切夺取。玄霄宗与涂山狐族为防消息泄露,定会全力阻拦……而我们,要借这场乱局,找到封印真正的破绽——渌渊之穴的‘逆时之隙’!”
他转身望向密室暗壁,其上浮现渌渊的地图,幽紫光芒如毒蛇游走。他嘶哑道:“鬼鸮的血,不会白流。轮回之力虽竭,但圣魔玄冥的残魂……正在觉醒。”
与此同时,玄霄宗祭坛,涂山雪修补完天璇镜最后一处裂痕,狐尾仅余六尾,容颜苍老十岁。她望向幽冥殿方向,狐目泛起复杂涟漪:“墨天渊……你究竟还有多少谋算?”
冥界边境,阿修罗王的战帐内,幽刹悄然递上一枚染血的玄冥令碎片。阿修罗瞳孔骤缩:“玄冥残魄在渌渊?此事若真,本修罗王定要抢在玄霄宗前夺得!”
渌渊深处,墨天渊已率残部悄然潜入。他凝视着封印阵中若隐若现的玄冥虚影,嘴角勾起一抹诡笑:“阿修罗,玄霄宗,涂山雪……这场戏,才刚刚开场。待圣魔苏醒,你们,都将成为祭品!”
他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入阵眼,幽紫光芒冲天而起。他踉跄跪地,轮回之力反噬的剧痛如万蚁啃髓,却笑得癫狂:“父亲,幽冥殿的荣光……我必将为你夺回!”
玄冥残魂的嘶吼愈发清晰,墨天渊周身血雾暴涨,黑袍猎猎作响。他深知,此次若再败,幽冥殿将万劫不复。但那双猩红眼中,唯有决绝——哪怕以轮回为赌注,以幽冥殿存亡为代价,圣魔玄冥,必须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