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洪雪莹拍了拍胸。
“没事了,我喜欢你,绝对不会给你下蛊,而且我也不会这种蛊术。
而且我也很自信,根本不用蛊术也能得到女孩子的芳心!”
“我也觉得是,你能说会道,长得又帅,又有能力,如果有十个女孩子在你身边,十个都会喜欢你。”
“那,今晚从了我吗?”我眼睛里泛着淫光。
“从你个头,你以为我妈会这么轻易让你得手?你想多了!”
“那莹姐,我没来你家时,会有男人上你家的门吗?”见洪雪莹不答应,我连忙转移话题。
洪雪莹脚步顿了顿,指尖无意识蜷了蜷我的掌心,声音压得比山间的风还轻:“以前有过两个。
一个是山下村里的猎户,说看我一个人过日子难,想来搭个伴,我没答应;
还有一个是花姐带来的,说是‘金桶’里的老伙计,来送过两次粮食,坐了会儿就走了。”
她侧过头看我,眼底带着点不确定:“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攥紧她的手,故意往木屋窗户的方向扫了眼,声音放得更柔:“就是怕你以前受了委屈。
毕竟你家里没男人,万一有人欺负你……”我话没说完,就见洪雪莹摇摇头。
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光:“花姐一直照看着我,没人敢真欺负我。
就是……有时候夜里听着山风吹窗户,总觉得空得慌。”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她,借着微弱的月光盯着她的眼睛:“以后不会了。
有我在,不用再怕空。”
这话一半是演给暗处的花姐听,一半倒也掺了几分真心——洪雪莹这十年的日子,想来是真的苦。
她脸颊瞬间红透,别开脸往远处的树林看,手却悄悄往我掌心又靠了靠。
“咱们回去吧,我怕我妈担心!”洪雪莹催我。
“好吧!”我牵着她的手慢慢回到家。
我们刚进院子,花姐不知从什么地方回来,也进了院子。
“子寒,回你柴房睡!”花姐威严地说道。
“花姐,就让我和莹姐睡一晚吧!”我故意哀求她。
“滚出去!”花姐走过来,一把把我和洪雪莹分开,然后对着我一掌推出丈外。
我暗暗心惊,这老太婆的力量怎么如此之大?
我无奈回到了柴房。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虽说我想得到洪雪莹,但是我更想得到这张金桶名单,老鬼是谁?怎么才能见到他?
我躺在柴房的干草堆上,粗糙的秸秆硌得后背发疼,丝毫没有睡意。
满脑子都是“金桶名单”和“老鬼”这两个关键词。
花姐白天的话在耳边反复回响——名单不在她手里,想见老鬼还得先过她那关,而且见了面还得少说话、别耍小聪明。
白天故意激怒花姐的策略还算奏效,至少让她松口透露了老鬼的存在,也摸清了她不是金桶的头儿,这让事情多了一层变数。
洪雪莹今晚说的话也得琢磨琢磨,那个花姐带来的“金桶老伙计”、送过两次粮食的人,会不会和老鬼有关?
还有她提到的情蛊,虽说是为了拉近关系故意分析的,可万一真有其事,会不会也是金桶里的人惯用的手段?
我摸了摸刚才被花姐推过的胸口,现在还隐隐作疼。
这老太婆看着年纪大,力气却大得吓人,肯定功夫不弱。
要是真跟她起了冲突,我未必能占到便宜。
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不能再像白天那样硬怼。
得顺着她的话来,先稳住她,才能有机会见到老鬼。
还有洪雪莹,今晚牵她的手、跟她说的那些话,一半是演给花姐看的,想让花姐觉得我只是个想谈恋爱的毛头小子,放松对我的警惕;
可另一半,看着她红着眼眶说十年孤独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
不过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从她嘴里说不定还能套出更多金桶的消息,比如那个送粮食的老伙计,下次得找机会再问问细节。
窗外的山风又吹起来了,呜呜的声音像有人在哭。
我翻了个身,盯着柴房顶上漏下来的一缕月光,心里盘算着:明天见到花姐,得表现得听话点,别再提名单的事,先顺着她的意思来,等她愿意带我去见老鬼再说。
至于老鬼那边,到时候见机行事,少说话多观察,总能找到机会拿到名单。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不能急。
花姐已经对我缓和了态度,只要不露出马脚,迟早能摸到金桶的核心。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焦躁,闭上眼睛——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得养足精神才行。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一阵香味袭来。
我一闻就知道,这是我上次闻着的江湖迷香。
看来花姐轻功不弱,到了我门前我居然不知道。
若不是嗅到迷香,我怎么会知道花姐来过?
她给我下迷香,说明有人要来见她。
我拿出一粒药丸含在嘴里,然后悄悄起床。
果然,听到洪雪莹家打开院门的声音。
一会儿,院门又关上的声音。
一定是进了花姐的密室。
我穿上夜行衣,轻轻一跃,进了院子。
我使出我爷爷教我的狸猫轻功,贴在大门缝隙处,隐约能听到花姐从密室传出来的声音。
也许她知道给我下了迷香,院门大门又关上了,对我已经不设防,所以说话并不是很小声,而是正常交谈。
我耳朵贴在门缝里,只听花姐说:“明天扮成老鬼,我叫子寒来见你,你给张假名单给他。”
“那花姐,今晚有没有什么奖励?”那人嬉皮笑脸地说道。
“滚!六十多岁的人的,还想那个好事,你羞不羞?”花姐骂道。
“花姐,你没老公,我没老婆,不正好凑一对吗?”那人死乞八赖。
“我不想这个东西了,你别来引诱我,没用!”花姐正式道。
“你女儿守了十年寡,我把她拿下行不行?她应该水分足。”
“啪!”声音清脆,应该是花姐给了那人一巴掌。
“说正事!”看起来花姐不是个很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