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不能！”
猫眼的舌头像是打了结，“要练很久！非常久”
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才勉强顺畅起来，“一般要十年。”
“你做奴隶不止十年了。你会什么？”李冰追问，神情郑重。
猫眼抬起手，指尖艰难地凝聚起一点微弱的火星，旋即熄灭。
“我……没有才能。”
他声音发颤，尾巴僵直，纯粹的恐惧笼罩着他。
“人人都有超凡天赋啊，够狂野。”
李冰低声自语，心里对这个世界超凡力量的普及度有了新的评估。
十年就练出根火柴，还不能瞬发，难怪没见人用过。
李冰转念问，“你的火能直接点燃敌人吗？”
猫眼一愣，随后狂摇头，“不能！凡人都不能，大师也不能……”
“大师？你在说老头？还是说法术大师？”李冰眯起眼。
猫眼小心解释，“都是。大师家族传承的知识，除了‘改造’，还有‘火’。”
“那老头的火——”李冰本想问强度，但转念一想自己缺乏概念，“是最厉害的吗？”
“额……不是。”
猫眼神情复杂，似乎对某人既畏惧，又能看出……幸灾乐祸？
李冰立刻明了：“哦，审讯官。”
我说他一个残废哪来的那么大权力。
“是的，圣子您……您真睿智。”猫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越发结巴了。
安慰或许会适得其反，就让他自个儿紧张去吧。
李冰没空管了。
当务之急，是做成就。
李冰扫视面板，降临（1\/888）。
目前相信他是血脉者的，只有一人。
要么是身旁正自己吓自己的傻猫。
要么是那个脑袋确实灵光，却没有向李冰要求任何证据。
就直接承认，还提前向他提供了知识的炼金老头。
是诱饵吗？
不，老头有一句话应该是真的——他被唬住了。
老头无法确定，李冰胃口如此之大，底气究竟何在。
他需要时间确认和试探，所以扔了块肉拖延。
“继续念。”李冰回过神来，下达命令。
.
老猫断断续续的继续念书。
李冰则面无表情的吃下了怪水果。
口感像嚼潮湿的木渣，味道是浓缩中药药渣熬煮黄连，咽下的瞬间，刺痛像鱼鳞划破了血肉。
他不能确认是腐蚀还是物理损伤。
【传言：“不洁”：尝试地区禁忌饮食（7\/9）】
【传言：“怪癖”：尝试生理挑战饮食（19\/24）】
猫眼又念了些关于施法者的内容。
在这个世界，施法者地位远低于符文战士。
联想到当地信仰的原始程度。
李冰不由得怀疑这里的超凡体系还处于相当初级的阶段。
就在李冰思索时，猫眼翻到了新的篇章——血脉者。李冰听到这里，暂时停止了进食。
神情专注起来。
李冰听到这里，暂时停止了进食。
神情专注起来。
“若说符文与术法。”
猫眼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带着敬畏，“是凡人努力擦拭灵魂之镜。”
“那么血脉者。”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就是生来手持明镜之人。”
李冰专注地听着。
“他们的力量来自血脉，天生就能驾驭元素……”
猫眼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更像自然的化身。”
书中列举了几种血脉者特质：
黄金王的“驱使沙之型”，“潮汐之主”的水流掌控，还有……
“那位白发圣子呢？”李冰不由得问。
猫眼咽了咽唾沫，歉意道：“对不起，圣子，我不知道。不过……”
他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见闻，“据说，像您的同乡一样，他曾经被抓捕，记录上甚至死过。但他最终证明了自己。”
李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第四章……模糊的边界。”
猫眼翻到新章节，念得更慢了，“有些人，天赋可以血脉传承，但不如真正的血脉者。”
“不如是指那部分？”李冰打断他。
“武力。血脉者的力量无论表现为何种形式，最重要的就是武力。”
猫眼的回答毫不迟疑，并主动补充道：
“没有人知道白发圣子的具体力量，但他能得到黄金王的承认，他还有真正的武力。”
随后，猫眼继续念书，“这些人有着超常的感官，快速愈合，或者……对某些事物特别擅长。但最后他们的武力甚至不如符文战士，无法取得最崇高的地位。”
猫眼小心地选择措辞，“他们被称为高等人类。”
李冰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他们的地位是高于符文战士的？”
“是的，圣子。”猫眼点点头，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圣子，高等人类什么的，是血脉者内部的区分，对于我这样的凡人来说，您们都是神圣的。”
李冰哦了一声。
所以，即使他真的展现出不死，在旁人看来也只是个特殊的高等人类。
这倒不是坏事。
他一边思考着后续的说辞和态度，一边继续尝试各种禁忌食品。
拿起了一罐气味像生锈金属的绿色粘液……
然后是几块粗犷黑毛没处理干净、渗出暗红色汁液的生肉……
散发着氨水味的昆虫……
颜色诡异、布满紫色斑点的块茎……
“这个味道不错。”
李冰忽然停下，即使生吃。
舌尖也觉得这鲜味十足，还有牛奶般浓郁的甜味和香味。
“是的，圣子，这是美味痴呆蘑菇。我们凡人吃它，脑袋会坏掉，变得只会傻笑。”猫眼立刻回应，能听出来嘴巴里口水不少，“但经常有人吃它。”
你听到了吧，面板。
李冰瞥了一眼，没有看到“毒物美食家”或者“百毒不侵”之类的成就跳出来。
这很没道理！
说明有些规律还不清晰。
.
“继续吧。”
拿起一整块绿色荧光团，李冰面不改色，强行咽了下去，感受那股灼热沿着食道下行。
猫眼逐渐不再紧张。
念着书籍的内容，不再磕磕绊绊。
不过，这本书后续所记载的力量，往往只是一些传闻或者传说。
不像施法者、超凡战士以及血脉者那样清晰明了，甚至有点水论文的意思。
传言：“怪癖”（24\/24），完成。
传言：“不洁”：（9\/9），完成。
又麻木的咽下一块，带着螺丝钉般铁锈酸味的红肉。
两个成就同时完成，【晋升】也变为（2\/2）。
随即，无需李冰再做什么，升级便完成了。
【新功能开启……】
李冰注意力集中于面板，同时暗自松了口气，赶上了。
又过了几个呼吸，头顶传来一阵巨响与砖瓦碎裂声，在地下室内隆隆回荡，震耳敲心。
像什么巨兽正以毁灭的步伐涌来。
脚下的石质地面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塌陷。
猫眼整只炸毛了，“圣子！”
“来了。”李冰毫不意外，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