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悔坐在出租屋的地板上，手里攥着股票 App 的手机，屏幕上 “夕阳红老年鞋” 的股价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跌，已经跌破 2 元大关。他的 3500 块本金，如今只剩下不到 700 块，连交下个月房租都不够。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对着空气哀嚎：“系统！你这投资推荐跟诈骗有什么区别啊！”
系统助手的机械音毫无波澜：“宿主请冷静，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鉴于宿主本次投资亏损较大，特为您发放安慰奖励 ——‘魅力香水’一瓶，使用后可临时获得魅力值 + 999，持续 24 小时，助您收获他人青睐。”
“魅力香水？魅力值 + 999？” 杨不悔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起来。他之前在小说里看到过，魅力值高的人走到哪儿都受欢迎，能吸引美女搭讪，还能轻松搞定各种人际关系。要是真有这么厉害，说不定能让他摆脱现在的窘境，比如找个好点的工作，或者…… 找个对象？
他赶紧在屋里翻找起来，果然在茶几上看到一个粉色的小瓶子，瓶身上印着 “魅力香水” 四个大字，还画着几颗爱心，看起来有点廉价，但杨不悔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打开瓶盖，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有点像老式雪花膏混合着栀子花的味道，不算难闻，但也说不上高级。
“不管了，先试试效果再说。” 杨不悔对着自己身上喷了两下，又对着空气喷了一下，整个屋子瞬间被香味笼罩。他对着镜子照了照，没看出什么变化，心里有点犯嘀咕：“这玩意儿真的有用吗？别又是坑我的吧？”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杨不悔以为是隔壁张大妈又来推销养老保险，赶紧捂住鼻子，准备开门拒绝。可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不是张大妈，而是楼下跳广场舞的李大妈和王大妈，她们手里还拎着一袋苹果。
“小杨啊，在家呢？” 李大妈脸上堆着笑，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杨不悔，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我们刚买了点苹果，给你送点过来。”
“啊？不用了大妈，你们自己吃吧。” 杨不悔愣了一下，赶紧摆手。他跟这两位大妈也就点头之交，平时碰到了也就打个招呼，怎么今天突然这么热情？
“跟大妈客气啥！” 王大妈把苹果塞进他手里，凑近他闻了闻，眼睛更亮了，“小杨啊，你身上喷的什么香水啊？真好闻，闻着就让人舒服。”
杨不悔这才反应过来，是 “魅力香水” 起作用了！他心里暗喜，看来这魅力值 + 999 真的有用，连大妈都被吸引了。他笑着说：“就是普通的香水，大妈喜欢的话，我下次帮你们问问在哪儿买的。”
“不用不用，我们就是问问。” 李大妈拉着他的手，语气亲昵，“小杨啊，你看你长得这么精神，人又好，怎么还没对象呢？大妈手里有好几个姑娘，长得漂亮，工作也好，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又来了！杨不悔心里咯噔一下，他还以为魅力值 + 999 能吸引美女，结果还是介绍对象的大妈！他赶紧说：“大妈，我现在还不想找对象，谢谢你们的好意。”
“怎么能不想找呢？你都多大了！” 李大妈不依不饶，“我跟你说，我那个侄女，在医院当护士，长得可漂亮了，性格也好，你们肯定合得来。我把她微信给你，你们聊聊？”
王大妈也跟着附和：“还有我邻居家的女儿，在学校当老师，稳定又体面，我这就给你找照片。”
两位大妈围着杨不悔，一个拿手机找微信，一个翻相册找照片，热情得让他喘不过气。他想躲，可刚往后退一步，李大妈就拉住了他的胳膊：“小杨啊，你别急着走啊，咱们再聊聊。”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李大妈眼睛一亮：“哎呀，到跳广场舞的时间了！小杨啊，跟我们一起下去跳吧，就当锻炼身体了。”
“不了大妈，我还有事……” 杨不悔刚想拒绝，就被两位大妈一左一右架着往楼下走。他挣扎着说：“大妈，我真的不会跳啊！”
“没事，我们教你！” 李大妈笑着说，“你这么聪明，一学就会。”
杨不悔被架到广场上时，所有广场舞大妈都看了过来。原本嘈杂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妈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眼神里带着好奇和喜爱。
“这不是小杨吗？怎么跟李大妈她们一起来了？”
“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身上还香香的。”
“上次他领舞跳《小苹果》就挺不错的，今天让他再领一次呗！”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其他大妈纷纷附和：“对！让小杨领舞！”“小杨，来一个！”
杨不悔吓得赶紧摆手：“大妈们，我真的不会跳，上次都是瞎跳的。”
可大妈们根本不听，李大妈把他推到队伍前面，递给他一个蓝牙音箱：“小杨，别客气，就跳我们平时跳的《最炫民族风》，跟着节奏来就行。”
音乐响起，杨不悔站在队伍前面，手足无措。他看着身后几十双期待的眼睛，又想起自己那点可怜的积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能讨好这些大妈，说不定她们能帮自己找个工作，或者介绍点活干，也能缓解一下经济压力。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跟着音乐的节奏跳了起来。虽然动作还是有点僵硬，但比上次跳《小苹果》熟练了不少。大妈们看得津津有味，还跟着他一起跳，时不时给他鼓掌加油。
跳了半小时，杨不悔累得满头大汗，刚想停下来休息，就被大妈们围了起来。
“小杨，跳得真好！比李大妈领舞还好看！”
“小杨，你以后常来啊，我们天天等你领舞。”
“小杨，我家里煮了茶叶蛋，给你带了几个，你拿着吃。”
“我这儿有刚买的橘子，也给你装几个。”
大妈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把手里的鸡蛋、橘子、苹果往杨不悔手里塞。不一会儿，他怀里就抱满了东西，胳膊上还挂着两个布袋子，里面全是大妈们送的吃的。
更让他头疼的是，相亲邀请也接踵而至。
“小杨，我外甥女在银行上班，我把她电话给你，你们明天约着吃个饭？”
“小杨，我邻居家的女儿刚留学回来，长得可洋气了，我给你发她照片。”
“小杨，我孙女在幼儿园当老师，温柔又体贴，你们加个微信聊聊？”
杨不悔怀里抱着东西，手里还得接大妈们递过来的手机，扫码加微信，忙得不可开交。他想拒绝，可看着大妈们热情的眼神，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不容易摆脱大妈们的包围，杨不悔抱着一堆东西回到出租屋，累得瘫在沙发上。他看着怀里的鸡蛋、橘子、苹果，还有手机里新增的十几个微信好友，哭笑不得。
“这就是魅力值 + 999？吸引来的全是广场舞大妈，还有一堆相亲对象，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杨不悔对着空气吐槽。
系统提示音响起：“‘魅力香水’效果显着，宿主成功收获大量人脉（广场舞大妈群体），特奖励‘大妈之友’称号一个，永久有效。称号效果：宿主在广场舞大妈群体中受欢迎程度 + 100，可优先获得大妈们的资源推荐（如相亲对象、手工鞋垫、自制美食等）。”
“大妈之友？还永久有效？” 杨不悔差点把怀里的鸡蛋扔出去，“系统，你是不是对‘魅力’有什么误解啊？我要的是吸引美女的魅力，不是吸引大妈的魅力啊！”
可系统没有再回应，大概是又装死了。杨不悔看着手机里的微信好友，大多是大妈们的侄女、外甥女、孙女，他点开一个头像，想看看长得怎么样，结果发现对方的朋友圈全是养生文章和广场舞视频，跟他根本没有共同话题。
就在这时，他的肚子 “咕咕” 叫了起来。他拿起一个茶叶蛋，剥壳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他又拿起一个橘子，剥开吃了一瓣，很甜。
“算了，好歹收获了一堆吃的，也不算亏。” 杨不悔自我安慰着，一边吃一边想，“说不定以后真能靠这些大妈找到点活干，缓解一下经济压力。”
可他刚想完，系统提示音又响了：“新的主线任务发布：明日携带今日收获的鸡蛋，前往市中心公园，将鸡蛋分发给十位陌生人，并让对方说‘谢谢’。任务奖励：现金 300 元，失败惩罚：宿主接下来三天，每天都会收到一位大妈的上门拜访，为您推荐相亲对象。”
杨不悔：“……”
他看着桌上的鸡蛋，又想起上次送冥币被当成神经病的经历，忍不住哀嚎：“系统！你就不能让我轻松一天吗？分鸡蛋就算了，还要让对方说谢谢，这跟上次送冥币有什么区别啊！”
但抱怨归抱怨，任务还是要完成的。他现在已经怕了系统的惩罚，尤其是 “大妈上门推荐相亲对象”，想想都觉得可怕。
“行，我分鸡蛋还不行吗？” 杨不悔叹了口气，把鸡蛋小心翼翼地放进冰箱里，“希望明天别再被当成神经病了。”
可他心里清楚，有这坑爹系统在，被当成神经病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现在只希望，这 300 块现金奖励能顺利拿到手，别再变成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欢乐豆，或者养老保险优惠券。
夜深了，杨不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看着天花板，心里暗暗发誓：等他解绑系统的那天，一定要把这个 “大妈之友” 的称号彻底扔掉，再也不跟广场舞大妈打交道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在 “坑爹系统” 的加持下，他与大妈们的缘分，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