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心一行三人走走停停,来到了大柴村。那家小院儿的唢呐声依然在村里回荡着。冬青带着宁安心一直走到了村子的最北边,一个很普通的房子那里停了下来。
“进去吧!”冬青用手示意着宁安心进去。
宁安心将板车停在门口,将梦晚抱了起来,进入了房子里。
屋门是敞开的,进去之后正正的就是客厅。客厅的正前方放着一个桌子,桌子两边放着太师椅,其中右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老妇人。只见她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嘴上抹着口红,左侧的脸上有一片非常大的黑痣,遮住了半边脸和左边的眼睛,并且黑痣一直延伸到了脖子,还进到衣服领口里。看上去不伦不类,虽然没有让人觉得很恶心,但是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看到正堂上坐着的老妇人,宁安心就知道此人便是大柴村的那个巫婆:这有点不对呀。她既然是冬青的师傅,而且教冬青了一些很不错的巫术。那昨天怎么会用符水把那个人治死了呢?宁安心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
“师傅!他们两人是外地来的,这位朋友刚到这里便昏迷不醒有一段时间了。”刚进屋的冬青,恭恭敬敬的向太师椅上的老妇人行了个合十礼,说道:“之前一直在牛二的诊所里救治,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康复的迹象,所以他的朋友便找到您这里,希望您救治一下。”
“嗯!”老妇人摆了摆手,冬青立马走到了他的身后,身体站的笔直。
“将你的朋友抬到里屋床上放下。”老妇人对宁安心说道。
宁安心赶快将梦晚抱进了里屋,放到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床上。
老妇人和冬青跟了进来。
老妇人首先看了看晚的脸色,红润有光泽,应该没有什么大病。她又扒开了梦晚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睛,瞳孔正常并未放大,身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她又伸出手指在梦晚的身上一些地方轻轻的摁着。每个地方都没有硬块的感觉,只是皮肤很紧致,弹性很好。她又把了把梦晚的脉搏,也很正常。
老夫人又回到了客厅,宁安心二人也跟了出来。
“你的朋友昏迷了,你想让她清醒还是不想让她清醒?”老妇人出来之后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要是可以让她清醒过来。那就最好了。”宁安心听出来老妇人的话里有话,但是他的态度首先要明确,那就是如果能治必须得醒。
“嗯。”老妇人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朋友只是进入到了自己梦里。而且深陷其中根本不愿意醒来。如果硬要她醒来的话,她可能会怪罪让她醒来的人。你和她是朋友,她最多只是说你两句,但对于我她可能就会杀了我。”说完这些之后,老妇人便不再说话。
“啊!”冬青大惊失色,连忙说道:“师傅事情不会那么严重吧?她现在昏迷着呢,你怎么会认为她醒来之后会杀了你?再说你帮她清醒过来,应该对她有恩才对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您老也别治了!”
“这是我与她的因果,徒儿不要再说了。”老妇人此时也非常的郁闷:她出师之前,师傅给了她一段谶语,说的是徒弟打开心结之时,就是你远遁的时候。第一次符水杀人,第二天必须远遁。否则祸福皆来,不过挺过祸事,必将否极泰来。
刚才自己这个徒弟刚进屋的时候,便从他眼中看到了心结已经打开。昨天为了将那人置于死地,她将之前救人的符水改成了杀人的符水。谶语中的两个事件,都是要自己今天远遁,结果自己就是好奇想要知道祸事是什么。
现在祸事来了,她感觉到从现在开始自己的命运开始有点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