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拉着棒梗,一言不发的走进了李向阳家。
门一关,秦淮茹积压的怒火和羞愧瞬间爆发,抬手就要打棒梗:“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让你偷!让你偷!”
棒梗吓得缩着脖子,闭眼等着挨打。
“秦姐!别动手!”李向阳和何雨柱赶紧上前拦住。
何雨柱一把拉住秦淮茹的胳膊:“秦姐,打解决不了问题!”
李向阳把吓坏了的棒梗拉到身边,语气严肃:“棒梗,你也不小了,快十岁的人了,是个小男子汉了。今天咱们不讲打骂,就讲讲道理。”
棒梗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脸臊得通红,不敢看人。
李向阳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棒梗,你先跟向阳叔说,你觉得你奶奶平时教你的那些,比如总觉得别人家欠咱们的,占点小便宜没什么,这些都对吗?”
棒梗嘴唇动了动,没吭声,但眼神有些闪烁。
李向阳不急着要他回答,继续引导:“你想想,为什么院子里的人,都不太愿意跟你奶奶多打交道?为什么像一大爷那样的人,大家都尊敬他?”
他顿了顿,声音凝重起来:“因为你奶奶只想着自己,而一大爷心里装着大家。再说你今天做的事,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叫偷窃!是犯法的!你现在年纪小,被抓到是送去少管所管教。要是再大几岁,偷东西严重的,那是要吃花生米(枪毙)的!”
棒梗猛地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恐惧,显然被“少管所”和“吃花生米”吓到了。
原着中棒梗之所以后来进化成盗圣,一方面是他奶奶贾张氏一直给他灌输的占便宜思想。
另一方面就是原着中身为舔狗的何宇柱一直纵容的结果。
现在何雨柱已经结婚了,和原着中的舔狗形象大不一样了,能影响棒梗的就只剩下一个贾张氏。
棒梗还没进化到原剧的那种程度。
“今天这事,要不是我和你傻柱叔拦着,许大茂闹到三位大爷那里,全院都知道你棒梗是个小偷!你觉得学校还会要你吗?以后院子里的小伙伴,他们的家长还会让他们跟你玩吗?大家会在背后指着你的脊梁骨说:‘看,那就是小偷!’” 李向阳的话像锤子一样敲在棒梗心上。
“我……我不是偷……我就是……就是捡的……”棒梗声音细若蚊蝇,还想狡辩。
“捡的?”李向阳语气严厉起来,“别人家关在笼子里的鸡,你进去抓出来,这叫捡?不经过别人同意拿走,就是偷!至于你是不是‘捡’,你心里最清楚!”
看着棒梗羞愧难当的样子,李向阳语气放缓,但更加语重心长:“棒梗,你看看你妈。你爸走得早,她一个人上班,养活你们三个,还要照顾你奶奶。她容易吗?一个女人家,在厂里辛苦一天,回来还得操持家务。你看她的手,都是茧子!她为什么这么拼?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吃饱穿暖,能上学,将来有出息!”
秦淮茹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捂着嘴低声啜泣起来,这些年的辛酸和委屈仿佛都在这一刻涌了上来。
“你妈在外面,就因为带着你们几个孩子,没少被人看轻。她唯一的指望就是你们能争气!可你呢?你不想着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了给你妈当靠山,让她享福,反而学偷鸡摸狗!你这样做,只会让你妈在外面更抬不起头,更被人看不起!如果你棒梗就想当一个人人讨厌、走到哪儿都被人防着的小偷、二流子,那你向阳叔今天这些话算白说!”
棒梗听着李向阳的话,再看看妈妈哭泣的样子,回想起妈妈深夜还在灯下缝补衣服、把好吃的都留给他们兄妹的场景,小小的心里充满了羞愧,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哽咽着说:“向阳叔……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让我妈被人看不起……”
李向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错了就好。一会吃饭的时候,你可以去院里看看,像解旷、光福他们家晚上吃的什么。说实话,你们家的日子,在院里不算差的。你之所以觉得馋,觉得别人家都好,是你奶奶总是在你耳边念叨,把你教歪了。男子汉,要有担当,要明辨是非!”
教训完棒梗,让他先回家反省。
李向阳又对秦淮茹说:“秦姐,你去把你婆婆请过来,有些话,必须跟她也说清楚。”
贾张氏本来就在家坐立不安,被秦淮茹叫过来时,嘴里还嘟嘟囔囔满脸不情愿:“又什么事啊?把我孙子训成那样……”
李向阳没跟她绕弯子,直接把棒梗偷鸡、赔了许大茂两块钱的事说了。
贾张氏一听赔了两块钱,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两块钱?!凭什么赔他那么多!一只鸡哪值两块钱!不行,我得去要回来!”说着就要往外冲。
“妈!您还嫌不够丢人吗!”秦淮茹死死拉住她,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
李向阳拦住贾张氏,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贾大妈!您要是还这么糊涂,下次棒梗就不是赔钱能了事的了!他会被抓进少管所!就算出来了,学校也不会再要他!他就成了街上的二流子,有了这个污点,以后想进厂接他妈的班都不可能!接不了班,他没有正经收入,再去偷,再去抢,那下场就是吃花生米!您是想看到您孙子将来吃枪子儿吗?!”
“少管所……吃……吃花生米?”贾张氏被这严重的后果吓住了,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
她可以撒泼耍横,但涉及到孙子可能坐牢甚至枪毙,她是真的怕了。
“我……我不是……我没想让他……”贾张氏语无伦次。
李向阳趁热打铁:“贾大妈,以后您要是真为棒梗好,就管好您自己的嘴!别再整天在他面前抱怨,教他那些占便宜、恨人有笑人无的想法!秦姐不容易,棒梗是你们老贾家的根,您真想看着他毁了吗?”
贾张氏看着李向阳严肃的脸,又看看儿媳妇泪流满面的样子,终于蔫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喃喃道:“我……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了……我看好他……我管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