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拿到中专文凭工资涨了十五块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了四合院。这在这个平均工资三十多块的年代，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在院里炸开了锅。
下班时分，李向阳刚迈进前院，就被邻居们围住了。
“向阳，行啊！不声不响干大事！中专生！了不得！”
“十五块啊！这下你们兄妹俩日子可宽裕多了！”
“老李家祖坟冒青烟了，出了你这么个文曲星！”
恭喜声、羡慕声不绝于耳。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向阳，好样的！知识改变命运，古人诚不我欺！你是咱们院的这个！”他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李向阳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一一回应：“都是厂里领导抬爱，学校老师栽培。”“运气，运气而已。”
与前院的热闹不同。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家。
刘海中坐在家里八仙桌的主位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对李向阳的夸赞，再瞅瞅眼前这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心里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
他越看李向阳越觉得顺眼——年纪轻轻，技术过硬（医术好），为人稳重，现在更是有文化、有文凭，前途无量！反观自己这两个儿子……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们两个废物点心！”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刘光天兄弟俩一哆嗦，“看看人家李向阳！跟你们差不多大，已经是二级医生，中专生了！再看看你们！老子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他越说越气，抄起门后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就朝两个儿子抽去。“我叫你们不争气！我叫你们不上进！”
“爸！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哎呦！疼死我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哭嚎声、求饶声和后院顿时响成一片。邻居们听见了，都只是摇摇头，没人去劝。大家都知道刘海中打孩子是家常便饭，而且这时候去劝，无异于火上浇油。
李向阳在自己屋也听到了动静，他叹了口气，对正在做饭的一大妈和易中海低声道：“二大爷这脾气……这会儿去劝，只怕打得更狠。”
易中海点点头：“让他发泄一下吧，他那望子成龙的心太重，光天光福也是不争气。”
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小小庆祝一下，李向阳亲自下厨，炒了几个拿手好菜，和易中海、一大妈、晓慧关起门来吃了一顿饭。席间，易中海满是感慨：“向阳，你这步棋走对了！有这文凭在手，以后的路就宽了！”
晚饭后，李向阳收拾妥当，正准备看会儿书，忽然听到一阵轻微又带着点犹豫的敲门声。
“谁啊？”
“向阳兄弟，是我，大茂。”门外传来许大茂压低的声音。
李向阳心下明了，打开了门。只见许大茂侧着身子闪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瓶汾酒和一条用油纸包好的五花肉，脸上堆着略显局促又充满期盼的笑容。
“大茂哥？你这是？”李向阳故作不知。
“嗨，兄弟，听说你高升了，当哥哥的必须得来祝贺一下！”许大茂把东西放在桌上，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李向阳脸上瞟，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热切和紧张。
两人坐下，许大茂搓了搓手，没过多寒暄，就直接切入了正题，声音压得更低了：“兄弟，哥……哥今天来，除了恭喜你，主要还是……是想求你个事。”
“大茂哥，咱们之间，有事你直说。”
许大茂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痛苦，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兄弟，不瞒你说，哥……哥这身体有点毛病，这么多年，你嫂子这肚子一直没动静……”
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带着一种深沉的绝望和最后一丝希冀：“不瞒你说，兄弟，各大医院我偷偷跑遍了，中药西药吃了无数，钱没少花，可那些医生……都说我这病，难！基本上……算是判了死刑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跟你嫂子，表面上嘻嘻哈哈，心里头……苦啊！”
李向阳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许大茂猛地抓住李向阳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气激动起来：“可是！可是我发现李厂长！李厂长他……他以前跟我情况差不多，外面都传他也不能生！可最近，他爱人怀上了！我仔细打听过了，就是他找你调理之后的事！”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灼热，带着近乎疯狂的渴望：“向阳！兄弟！我知道你有真本事！连李厂长那样的你都能治好！帮帮哥！帮帮你大茂哥！我就想要个孩子！只要你能治好我，让我许大茂有后，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他说着，竟要从椅子上滑下来，似乎想给李向阳跪下。
李向阳连忙扶住他：“大茂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兄弟，你答应哥了？”许大茂急切地问，眼睛里充满了期盼的亮光。
李向阳看着他这副模样，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沉吟片刻，神色严肃起来：“大茂哥，你的情况，我大致有数。李厂长那边，确实是我给调理的。但你和他情况不完全一样，我得先给你仔细诊脉，才能确定。”
“诊！现在就诊！”许大茂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腕。
李向阳将手指搭在他的腕上，【满级医术】悄然发动。片刻后，他心中已有定论。
“大茂哥，”李向阳收回手，语气沉稳，“你这病，根源在于……。以前那些大夫，可能没找准病根，或者方法不对症。”
许大茂连连点头：“对对对！他们就说虚，乱补一气，屁用没有！”
“你这病，能治。”李向阳看着他，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许大茂浑身一震，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狂喜之色溢于言表，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真……真能治？兄弟！你……你没骗哥？”
“但我需要你绝对配合。”李向阳语气转为严厉，“针灸、汤药，一个不能少。最重要的是，治疗期间，必须戒酒、戒烟，饮食清淡，按时作息，更不能在外面胡来！你要是做不到，现在就说，这病，我不治。”
“能做到！绝对能做到！”许大茂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只要能让我有孩子，让我吃屎我都干！兄弟，全听你的！全听你的！”
看着许大茂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李向阳点了点头：“好，那从明天开始，你下班后悄悄来我这儿，我给你行针。药，我会配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