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盯着手里发烫的卡牌，皱起眉头。
“这玩意儿从没这样过。”
慕容悦看了眼窗外的遗迹，眼里闪过一丝兴趣。
“进去看看？”
“你确定？”萧易挑眉，“咱们可是来度蜜月的，不是来考古的。”
“反正顺路。”慕容悦已经解开安全带，“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萧易叹了口气，把房车停在遗迹入口处。
“行吧，你说了算。”
夏语冰从后座跳下来，鼻子嗅了嗅空气。
“这里有蜂蜜的味道！”
“你鼻子是狗吗？”萧易翻了个白眼，“这地方荒废几百年了，哪来的蜂蜜。”
“有！我闻到了！”
三人走进遗迹，脚下的石板布满了青苔和裂痕。
遗迹的入口处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古老的文字，大部分已经风化得看不清了。
慕容悦走到石碑前，伸手摸了摸那些模糊的纹路。
“这是……第二纪元的文字？”
“你认识？”
“认识一点。”慕容悦眯起眼睛，“上面写的好像是……警告。”
话音刚落，前方的通道突然传来“咔咔”的机械声。
地面开始震动，两侧的石墙缓缓打开，露出密密麻麻的箭孔。
“经典的箭雨陷阱。”萧易打了个哈欠，“这玩意儿我小学的时候就会拆。”
他掏出工具包，蹲在地上摆弄了几下。
三秒后，所有箭孔同时喷出白烟，然后没了动静。
“搞定。”
慕容悦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每个箭孔里都被塞进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这是什么？”
“强力胶。”萧易收起工具，“把发射装置全粘死了。”
夏语冰趴在地上，对着那些箭孔猛吸了几口气。
“强哥，这个味道好香！”
“那是502，别闻了，脑子会坏。”
三人继续往前走，很快就遇到了第二道机关。
这次是旋转刀阵，十几把巨大的刀刃在通道里来回旋转，速度快得看不清轨迹。
萧易站在原地观察了几秒，然后掏出一把扳手。
“悦悦，你看好了。”
他走到刀阵前，伸手敲了敲墙壁。
“这种机关的动力源一般都藏在侧面，只要找到齿轮箱，拆掉传动轴……”
“咔嚓。”
刀阵停了。
慕容悦眨了眨眼。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萧易耸耸肩，“这些古代机关的设计思路都一样，无非就是齿轮、杠杆、配重，最多加点魔法驱动。在我眼里，跟玩具没什么区别。”
他说着，顺手把拆下来的齿轮扔给夏语冰。
“喏，给你玩。”
夏语冰接过齿轮，开心地啃了起来。
“好硬！”
接下来的路上，萧易一路拆机关，一路给慕容悦讲解。
“你看这个落石陷阱，触发点在这里，只要把这根绳子割断……”
“还有这个毒气喷射装置，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利用气压差……”
“这个火焰喷射器就更搞笑了，用的还是最原始的油罐设计……”
慕容悦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点头。
她发现萧易讲解的时候，眼里会有一种特别的光芒，那是对技术的纯粹热爱。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她突然问。
萧易愣了一下。
“伐木工啊。”
“我是说，来这个世界之前。”
萧易沉默了几秒，笑了。
“工程师。”
“怪不得。”
两人走到遗迹的深处，前方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
石门上刻着复杂的纹路，中央镶嵌着一块暗淡的水晶。
萧易掏出卡牌，卡牌的光芒更亮了。
“看来就是这里了。”
他把卡牌贴在水晶上，水晶瞬间亮起，石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墙壁上刻满了壁画，天花板上悬挂着一颗巨大的魔法水晶。
水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
大厅中央，立着一座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古老的投影装置。
萧易走过去，按下了装置上唯一的按钮。
“嗡——”
一道光柱从装置中射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长袍的老者，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异常清澈。
“如果你能看到这段影像，说明这个文明已经走到了尽头。”
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是第二纪元的最后一任议长，也是卡牌系统的创造者。”
萧易和慕容悦对视一眼。
“我们的文明，曾经无比辉煌。我们掌握了空间、时间、能量的奥秘，我们的科技足以改造星辰。”
老者顿了顿。
“但我们也因此招来了灾难。”
“在探索深渊的过程中，我们打开了不该打开的门，释放出了无法被消灭的存在。”
“那些东西没有形体，没有意识，只有纯粹的毁灭本能。”
“为了封印它们，我们付出了整个文明的代价。”
“卡牌系统，就是我们最后的遗产。”
老者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
“每一张卡牌，都是一个封印容器。我们把那些灾难分割成无数碎片，封印在卡牌之中，然后将它们散布到世界各地。”
“只要卡牌不被全部集齐，灾难就永远无法复苏。”
“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试图打破这个封印。”
“所以我留下了这段影像，希望后来者能够明白，有些力量，不是用来掌握的，而是用来敬畏的。”
影像消失了。
大厅陷入了沉默。
萧易看着手里的卡牌，卡牌的表面开始浮现出淡淡的纹路，像是在吸收着什么。
“原来卡牌是这么来的。”
慕容悦看着那些壁画，上面描绘着第二纪元的辉煌和毁灭。
“所以，你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嗯。”萧易收起卡牌，“不过现在灾难已经被我解决了，这些封印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就在这时，夏语冰突然从大厅角落里冲了出来，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罐子。
“强哥！我找到蜂蜜了！”
她打开罐子，里面是金黄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这是……”慕容悦走过去看了一眼，“神之蜂蜜？”
“什么玩意儿？”
“传说中的食材，据说吃了能增强体质。”
夏语冰已经开始往嘴里灌了。
“好吃！”
她一口气喝了小半罐，然后打了个饱嗝。
“呃……我怎么感觉脑子里多了好多东西……”
萧易和慕容悦同时看向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我好像……”夏语冰眨了眨眼睛，“我好像会说话了？”
“你本来就会说话。”
“不是！我是说，我能听懂你们说的所有话了！”夏语冰兴奋地跳起来，“以前你们说的好多词我都听不懂，现在全懂了！”
萧易嘴角抽了抽。
“所以你进化出了语言精通能力？”
“好像是！”
“行吧，也算因祸得福。”
离开大厅后，三人来到了遗迹的顶端。
这里是一片开阔的平台，可以俯瞰整片原野。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星星一颗颗冒了出来。
慕容悦坐在平台边缘，看着远方的地平线。
萧易在旁边摆弄着遗迹的防御系统，顺手把它修复了。
“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乱闯了。”
他在系统里留下了一行字：“熊厂保护文物，闲人勿近。”
慕容悦笑了。
“你还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不然呢？”萧易在她身边坐下，“好不容易找到的历史遗迹，总不能让人破坏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流光。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无数流星从天际坠落，在夜空中留下璀璨的轨迹。
“流星雨。”慕容悦抬起头。
萧易也跟着抬头，星光映在他的眼里。
“真好看。”
“嗯。”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也没说话。
夏语冰趴在一旁，抱着蜂蜜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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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房车重新上路。
萧易开着车，慕容悦在副驾驶上翻看地图。
“南方的海域，据说有一只巨大的岛龟。”
“岛龟？”
“嗯，背上驮着一座仙山，每隔百年才会浮出水面一次。”慕容悦抬起头，“最近好像刚好是它出现的时候。”
萧易挑眉。
“你想去？”
“顺路。”
“行，那就去看看。”
房车转向南方，驶向未知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