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弈抬头看着那群精神病打的不可开交,而自己在坑里看戏,还是有点乐趣的。
语倦随意几刀就像是切豆腐一样,用石头做了个长椅,好像很累了似的,刚坐下就瘫了下去,没有一点对鹿弈的防备。
“哎,没事的,他们除非把上面的血打空,要不然他们看不见我们的,我用灵气隔开了个夹层。”
鹿弈也像是老熟人了似的,坐在了语倦的身边,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些年,难为你了,想让江旭能活着,真是费老劲了。”
语倦摆了摆手,“没事,他也是我弟弟嘛,很正常的事情,我这么多年没为了你,我也觉得我自己真棒,哈哈。”
鹿弈看着血色的天花板,在赤红的眼眶中,流出了一滴眼泪,“你就没想过,如果现在你不死,以后该怎么和江旭相处吗?”
语倦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我从未想过以后。反正这一切都是天命的事情,我已经放弃思考了,就这样吧,我们要不要出去在打几圈?他们应该不会起疑心吧?”
在上空,血基本被抽干了,鹿凌霄的状态已经不再是人了,如果说仅仅是一个蜡烛傀儡都可以一打三,那现在纯血制的本体,强度太超模了。
他的肉体还在一点点重塑成一个不可理解的状态,可以自愿的控制所有的血,基本除了某的手套,就没有伤的到他的攻击。
鹿邬左手持着一把长剑,右手握着半把偃月刀,只要鹿凌霄有一点冒头杀某的趋势,自己就瞬间打散那些血雾,可这又不是长久之计。
自己的身体也被无处不在的血打的千疮百孔,而且最可怕的不是自己带着一堆累赘,而是作为沉恒初阶的自己,居然感觉到了累,这种累好像是从肺部传出来的,理论上来说驱愚境就不会累了,因为从自身的体力功能逐渐转换为了灵气功能,可为什么会累?为什么!
地下薄薄的一层血突然一起朝着一个方向流去,在那龙椅上,一条龙显现而出。
有血凝结的一条龙,丑的多少有点出奇,但那不容置疑的威严还在。
龙的眼睛突然睁开,静静的看着众人,“鹿邬,朕的太子,你明明可以不呼吸的,可你为了更快的找到我,居然用呼吸这种简单的东西,来寻找血流动的瞬间,真是天真的败笔啊。”
鹿邬听到此话突然流出了鼻血,摸了摸只见那些血并不像新鲜的血。
赫格之后就不会流血了,除非真正意义上的死了,那这又是为什么会流血?难不成自己已经死了吗?
某在凡天海的搀扶下来到了鹿邬的身边,看了看他脸上的血,只是瞬间就确认了,这不是新鲜的血,“不用担心,你没事的。”
一点安慰的话罢了,这血只需要稍微感受一下,每一毫升都有沉恒的实力,如果不是抽鹿邬的血,那就是别的可怕的问题了。
鹿凌霄的龙爪轻点龙椅的扶手,鹿邬的身体瞬间被摔在地上,像是身体被变成了傀儡木偶似的。
“你还不明白吗?你的每一次呼吸,都在无意间吸进了不少你打散的血雾,可那些血雾,终究还是血,终究还是属于我控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