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轻就是永结同薪的第一领磕员,有她在,永远不愁没糖磕。】
【我不行了,安之是捡漏王吗,怎么每次都不声不响地干了些大事。】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但安之这孩子不会攻击主人,只会攻击周边的小动物,怎么不算忠心护主呢。】
【这边也能给到您一个解释,就是我这边cp确实是麦了,这个事情确实是发生了,也是很抱歉,这边给您补偿5个0元券您看可以吗?】
【感觉经过这一天约会,大家彻底放开了,都没脸没皮了起来。特别是你,洛某。】
【谁是叛徒?!陆南驰怎么又知道了?我也没少看啊?每天熬更守夜地看直播,怎么又跟不上了!】
【家产们,你们要知道,这段感情里,我不比你们付出得少。】
……
“锦衣卫查封绮罗斋有新进展。”孟应枕用指节敲了敲桌案,“多位朝廷命官不仅狎妓纵欲、卖官鬻爵,更借着职权贪墨敛财、草菅民命,这些无恶不作的实证,全被绮罗斋的账本一一记下,然而,这绮罗斋及其背后的仙云楼,却并非纯然的恶。”
“他们竟将官员们狎妓挥霍的钱财,用于救助孤儿、兴办义塾;此外,他们还剿灭土匪酷吏、推广高产作物、传播卫生观念,乃至设立山林保护区。此举俨然是将杭州城当作了自己的封地,在民间自成一体,犹如自立为王。”
“目前尚不知是谁将我们约到这花船上来的,不能确定是烛云。”陆南驰不置可否,“别忘了,还有一个为我们颁下七道圣旨的人,以及那个始终没有浮出水面的组织——自在天。”
洛容今顺手给兰听晚擦了擦嘴,漫不经心道:“自在天或许不算良善,但仙云楼绝对没安好心。至于最终谁能夺得上风……”
兰听晚恼怒着拍开他的手。
洛容今笑了声:“那就拭目以待咯。”
那位说是要去传膳的船姬,终于姗姗来迟。
“各位客官,您几位点的菜品着实丰盛,一楼实在摆不下,我已在二楼为您安排好雅座,劳烦移步楼上用膳?”
兰听晚率先起身,二话不说就跟着她走了。
洛容今伸出手臂,横在他腰前,一把拦住兰听晚:“这么着急?下午还没吃够?”
“你还好意思说?大部分不都进了你的肚子吗?”
兰听晚向来瘾大,小摊上的什么吃食都想尝一尝,但每每吃不了几口就腻了,只得扔给身边人解决。
用洛容今的话来说,就是空有一身猪瘾,偏长了个小鸟胃。
洛容今挑了挑眉,笑得耐人寻味:“我只怕你看了这些菜式,明后几天都不想吃饭了。”
“客人对我们的菜式不满?”船姬蓦地回头。
“不,”洛容今耸耸肩,没心没肺地笑道,“只是你们这里的菜肴……实在过于丰盛,我们只怕是无福消受啊。”
“不必急于下定论,不妨亲眼瞧瞧,到时,你们自会明白,我们这小小一艘船,何以能天下闻名。”船姬抬手轻轻掩了掩唇,举手投足间,媚态十足。
“走吧。”
二楼的雕花窗棂糊着厚重的暗红纱幔,低垂得几乎不透光,昏黄油灯在帐面上投下斑驳暗影,空气中甜腻香粉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呛得人喉咙发紧。
“几位客官赶得正巧,二楼今儿个还没被人包下,各位可是头拨登楼的贵客,请坐吧。”
几人落座后,恰好围成一圈,面面相对,呼吸可闻。身前的乌木桌案打磨得光滑锃亮,木纹清晰可见,却空空如也,既无杯碟酒盏,也无茶茗点心,只余下一片干净的冷寂。
陆南驰正好坐在兰听晚对面,兰听晚抬眼,和他对视片刻,心下了然。
一楼虽鱼龙混杂,瞧着倒像是艘寻常花船,无非供应些佳肴酒水,并无半分出奇之处。
但这二楼……恐怕问题就大了。
船姬拍了拍手:“上菜吧。”
她话音刚落,纱幔后便走出了一群人。
说是‘走’,还不太恰当。
他们实际是爬进来的。
纱幔被轻轻顶开一道缝,几只沾着暗渍的爪子先探了出来,指甲尖利泛着冷光。紧接着,一个个佝偻着脊背的小小身影钻了出来。
他们有着孩童的身形,大半身体却被粗糙缝合的兽皮裹住,兽皮边缘毛边杂乱,还沾着暗褐色的污渍,有的甚至不合身地拖拽在地上,针脚像蜈蚣,在他们稚嫩的肢体上狰狞地蜿蜒。
他们四肢着地,跌跌撞撞地挪向中央,稀疏的兽毛沾着灰污,与纤弱的身躯形成刺眼的反差,让整个大厅都浸透着阴森的邪秽。
“今天的开胃菜,赛马。”
船姬刚将木门阖上,大厅中央便骤然拔地而起数道玄铁栅栏,舱顶之上,数枚由粗重铁链拴缚的圆环应声垂落,铁链摩擦着木梁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您几位是第一次来船上消费,我们再免费赠送您一场表演。”
船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赛马,场子里也并不完全只有马。咱们小本生意,为了降低成本,只好那一些旁的动物过来凑数,还请客官们别见外。猴、熊、狗……哪个不能跑,哪个不能赛呢?”
厅内霎时陷入死寂,几人脸上尽数褪去暖意,沉得如结了冰。没人再开口说一个字
船姬对此早有预判,她淡勾朱唇,扬起一抹浅笑,正要开口说些助兴之语,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却骤然打破了这死寂。
“既是赛马,我们要怎么下注?”
船姬诧异转身。
看着船姬完好无缺、娇媚冶艳的脸,兰听晚忽地想起——
她好像就是绮罗斋里,那个被人折磨得奄奄一息,试图抓住他衣角求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