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目前已经掌握的信息。”
陆南驰摇摇头,紧盯着他不放:“你那点儿东西的价值还打动不了我。”
兰听晚来劲儿了,这陆南驰敢说他的信息不够格,这是掌握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你想怎么样?”
陆南驰摩挲着手底细腻的软罗,像是在回忆什么相似的触感:“你我夫妻一场,我也不为难你。我每说出一个信息,只需你脱掉一件外衣作为交换。”
“这就夫妻上了?按陛下这个说法,是不是我和洛容今也算是夫妻一场?我和他似乎更早成婚呢。”兰听晚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兰听晚实在好奇,陆南驰顶着这么一张面瘫脸,是怎么能说出这样一番厚颜无耻之语的。
陆南驰淡定如常:“这早已是没人放在心上的老黄历,既成过往,便不必再提。”
“况且我说过,不会为难你。如果我想要了解你的信息,也需要脱衣作为条件。礼尚往来,很公平不是吗?”
兰听晚睨他一眼:“你当我稀罕看你表演脱衣?”
他沉思片刻,发现自己还真稀罕。
排除陆南驰刻意捉弄自己的情况,那么他掌握的信息一定不简单,否则不会大费周章地要和自己交换。
只是脱个衣服,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兰听晚抱住小鹿玩偶:“好。”
陆南驰神情自若,仿佛算准了他会答应。
兰听晚看着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来气,他拿出铜锤,摆放在陆南驰面前:“说吧。”
陆南驰握住铜锤,左右看了看:“这是你的第一件衣服?”
兰听晚理所当然点点头:“是啊,外衣是指穿在个人衣物最外层的服饰,我本来就只穿了寝衣,那其上的腰带自然是我的最外层了。你又没说它们不算。”
陆南驰不和他计较,只从床头拿过一个木盒:“你写过的穿越小说中,不同的穿越主角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或者换个说法,他们的行为是自驱的还是受控的?”
兰听晚正专心地揪住玩偶的小耳朵,闻言手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我是作家,对外我可是一直自称全职儿子。”
陆南驰的眼眸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炙热,在看向兰听晚的瞬间竟透露出一丝温情和柔软:“陆某有幸,曾拜读过您的作品,算得上与您神交已久。”
陆南驰是如何确定他的身份的?
神交已久的说法又从何而来?
兰听晚心绪百转,下意识回避了对方火热的眼神:“存在系统的情况下,主角的行为不能简单地二元分化,两者之间不是泾渭分明的。特别是对这次的主角风相旬来说……”
“在大部分创作设定中,系统能在某些特定情况控制主角的行为,但这种控制绝对不是彻底的,系统只能干预主角的选择,在他的行为不符合预设目标时进行警告、威胁,甚至是惩罚。”
兰听晚不客气道:“既然你说看过我的作品,那你见过有系统在主角违抗命令时直接将他抹杀吗?”
陆南驰端出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的认真态度:“没有。系统对还有利用价值的对象不会轻易放弃,它们给出的惩罚把握在一个精准的尺度,刚好能驱使主角,又不会引起他们的反抗情绪。”
兰听晚继续提问:“现在最流行的穿越套路是什么?”
陆南驰对答如流:“主角因为意外不自主穿越、主角穿越后装失忆然后谈恋爱、主角穿越自带先进技能,惊呆古人、主角看似穿越,实则回归、主角穿越后背诗,成为大文豪。”
兰听晚刚开始还对陆南驰爱看小说这件事半信半疑,看他这一通流利的输出,有些惊了:“你平时休息就宅在家里看小说?”
陆南驰却不再老实回答,反而另起话头:“刚刚我一共回答你三个问题,你应该交出三样武器。”
兰听晚:“……”
铁尺被陆南驰收走,铜锤已经交出去,再交出三样东西,自己要是想知道更多信息,下一件就只能脱里衣了!
他愤愤用小锏戳了戳小鹿玩偶的脸颊:“那你也脱啊!”
陆南驰双目微阖,神情放松,迅速脱下一件外衣:“还要继续吗?”
弹幕直接炸了,满屏都是“啊啊啊”和剧情讨论,根本来不及看全:
【感谢陆哥送来的脱衣福利,是真把直播间的粉丝当家人。】
【第一次听说兰听晚是作家诶,他给节目组的职业情况填的不是待业吗,为什么要隐瞒啊?】
【节目组你真的把我养得很好,今晚三个心选男嘉宾齐齐上阵,搞得我都不知道磕哪个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反差萌!平时是衣冠楚楚的禁欲研究员,私下的消遣竟然是看小说!这也太颠覆了。痴汉宅男x钓系男神,我嗑生嗑死啊!】
【一想到陆南驰每天下班面无表情点开《小娇妻被宠疯了》,我就想笑。】
【有没有可能他只喜欢看兰听晚写的?】
【谁知道兰听晚的笔名啊!好想看看。】
【一个Alpha还爱看这种脑残小说,倒胃口。】
【前面的那个是反社会型人格吧,又众人皆醉你独醒了。】
……
风掀起织锦一角,热气氤氲。
兰听晚犹豫一会儿,还是想知道陆南驰说的惊天大秘密是什么,反正自己又不止穿了一件。
他遮住摄像机,刚将外袍剥落至手肘,暖阁外就再次响起了太监的叫门声。
“皇上!是时候了,请保重龙体!”
陆南驰:“……”
得不到两人的回应,洛容今大有继续敲下去的倾向。
兰听晚眼前一亮,虽然不知道洛容今是怎么精确把握时机的,但他来的正好!
他迅速下床,指尖抵着门,轻轻蹭开一道窄缝,刚够看见外面的动静。
四下无人,自己一靠近,敲门声就停了,也不知洛容今把那群宫女太监打发到哪里去了。
兰听晚将门敞开少许,探出个脑袋。
洛容今和孟应枕正一左一右守在门边。
他朝二人使了个眼神。
“干什么?眉目传情?”洛容今蹙眉思考,“传递的人数是不是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