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罩房空间不足,几人干脆在梁拉娣家门口开工。
李锦年想着许凤玲住在这儿迟早会被易忠海发现,索性不再遮掩,大方开始干活。
不多时,炉火升起,三人忙碌起来。
南易本不想打扰梁拉娣干活,但闻见炒菜的香气还是忍不住走近观看。
这位师傅的手艺很地道啊!跟哪位大师学的?
家传的,谭家菜!
谭家菜?那我们说不定是同门,我学的是宫廷菜。
听着两人交谈,李锦年忽然想到宫廷菜的独特之处。
御膳房的规矩严苛,传到皇帝面前时菜品多半已凉,所以宫廷菜讲究冷吃更美味。
李锦年发现比起何雨柱,南易掌握的熟食配方更为丰富。
恰逢今日机缘巧合,他决定与南易建立联系。
院里的喧闹引来不少围观者,刘成也在其中。
见到何雨柱与李锦年,他眉头紧锁悄悄离开。
李锦年注意到他的去向却未加理会。
不一会儿,何雨柱炒好第一锅菜分给大家品尝。
南易与何雨柱惺惺相惜,开始交流烹饪心得。
另一头,离去的刘成未去找易忠海,而是改道前往他处。
伪装成收破烂的何大清见状尾随其后,在引起怀疑前及时拐进小巷回忆路线。
刘成很快来到一座二进院落,在后院会见了一位张姓中年男子。
寒暄几句后二人进屋密谈。
你怎么过来了?
张先生,我看见何雨柱和李锦年来找南易了!
就是易忠海那边的人?
对!我好不容易要拿下南易,现在该怎么办?
张先生取出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李锦年与夏桉的会面。
刘成惊讶道:何雨柱怎么会去那儿?还跟李锦年一起?
这个李锦年确实不简单。
张先生沉吟道,何雨柱的交际圈比南易广得多。
你回去和易忠海商量,想办法拉拢何雨柱。
那功劳算谁的?
放心,等黎明行动成功,你们都是功臣。
见刘成疑惑,张先生压低声音:我们不仅是为了刺杀,更是要为重振党旗扫清障碍。
周日清晨,李锦年带着刚钓的鱼再次拜访娄半城。
由于与夏桉谈不拢,他决定向娄半城摊牌。
当然,有些话需要娄半城自己揣摩。
简短交谈后,李锦年切入正题:幼儿园的事出了点岔子,不过这个项目本身不重要。
我已经拿到新批文了。
娄半城心知肚明,他对幼儿园项目本就不在意,只关心如何将手中资金洗白。
李锦年首次登门时两手空空,如今却带着正式批文出现,这更加坚定了娄半城的判断。
什么项目的批文?
工人文化中心,类似厂内剧院。
只要通过大领导这关,就有机会在全国推广。
娄半城即刻会意。
他家曾经营剧院,清楚这类场所的流水规模。
即便性质不同,资金流动也远超幼儿园。
需要我做什么?
眼下最关键是争取大领导支持。
李锦年直截了当,需要你预备两万现金,再联系玻璃厂试制一批瓶子。
现金没问题,玻璃厂得费些周折。
娄半城沉吟道。
两人随后讨论了经济运作的经验,尽管部分方法已不适用,但李锦年仍有所获。
午后,他们计划同赴轧钢厂考察。
与此同时,张所长正匆忙向杨厂长汇报:钱科长交代了,李锦年让他安排何雨柱见了夏桉。
详细情况呢?杨厂长急问。
何雨柱带了饭盒进去,后来被赶出来,但饭盒...似乎被夏桉吃了。
见杨厂长神色骤变,张所长补充:夏桉无事,不过之后有老战士去开导他。
杨厂长紧皱眉头:我们的人手太单薄了,简直四面楚歌。
张所长欲言又止,事态发展至此,他已别无选择。
杨厂长沉吟半晌,突然拍案而起:不能再拖了!李锦年这人太棘手,必须想办法盯住他,否则根本摸不清他的动向!机会转瞬即逝啊!
他一把攥住张所长的衣袖,紧锁眉头道:你手底下就没有可靠的人能接近李锦年吗?
张所长捻着胡须思索片刻,眼睛忽然一亮:倒是有个人选,只是......
杨厂长迫不及待地打断:快说!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
张所长压低声音:您看聋老太太如何?
杨厂长先是一怔,随即摸着下巴琢磨:倒也不是不行......
他猛地一拍大腿:妙啊!老太太既是烈属,又是四合院的老住户,李锦年绝不会起疑。
你有什么顾虑?
张所长叹了口气:老太太年事已高,行动不便。
万一暴露身份,我们怎么对得起牺牲的赵雨生同志?
这话让杨厂长也陷入了沉默。
但想到李锦年神出鬼没的行事风格,每次都能突破他们的预判。
加上组织内部暗藏奸细,又无法调动正规力量......
小张啊,现在是背水一战了!杨厂长目光如炬,从这次事件看,李锦年他们的目标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
上次的乌龙事件果然是障眼法,这次怕是又要玩声东击西!
这来之不易的和平,绝不能让敌特破坏!
一旦高层出事,海岛那边必定卷土重来,列强的铁蹄说不定会再次......
记住,我们肩上扛着的是整个民族的命运!
说罢,杨厂长立即带着乔装改扮的张所长来到四合院附近。
张所长扮作街道干部,将聋老太太引到一处僻静院落。
老太太举着拐杖警惕道:鬼鬼祟祟的,你们想干啥?
杨厂长正色道:实不相瞒,我们就是搞秘密工作的。
老太太瞬间举起拐杖,特务?!
张所长连忙摆手:老太太别误会!我们是自己人!
见老太太半信半疑放下拐杖,杨厂长郑重道:现在有件关乎国家存亡的任务,可能需要您冒生命危险......
话音未落,老太太挺直腰板:我两个儿子都为国捐躯,老婆子这条命算什么?
杨厂长重重点头:好!李锦年是潜伏的特务!我们需要您暗中监视他!
听到这句话,聋老太太踉跄着后退半步。
李锦年是特务?
不仅是他,还有沈寒柔和易忠海,都是老牌特务!
易忠海?!老太太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老阿姨,我知道您跟易忠海的关系,但请您听我说完!”
见聋老太太神色慌张,杨厂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后,聋老太太的脸上已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么说,何大清也是你们的人?”
“没错,可惜何处长现在被李锦年蒙蔽,看不清 ** !”
“你们早就怀疑易忠海是特务?”
“对!他潜伏了十几年!”
“我懂了,李锦年是易忠海的上级,对吧?”
“正是,所以您要盯紧李锦年,不必管易忠海!”
“好,那你们还知道什么?告诉我,以后有情况该找谁?”
杨厂长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掌握的情况告诉了聋老太太,包括他与张所长的事。
最后,他握住聋老太太的手叮嘱:“老阿姨!现在局势复杂,我不能给您配枪。
李锦年身手了得,千万别与他正面冲突!”
聋老太太淡然一笑:“放心,老婆子我清醒得很!”
张所长也劝道:“老阿姨,务必隐蔽行事,别勉强自己。”
聋老太太点头:“我心里有数。
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目送聋老太太离开后,杨厂长感叹:“她一家真是满门忠烈!”
张所长羞愧附和:“是啊!”
两人随后各自离去。
另一边,李锦年与娄半城下午去了轧钢厂查看厂房,回来时在门口遇见了易忠海。
李锦年简单打了个招呼便进了中院,易忠海则瞥了一眼贾家的方向,摇头跟了进去。
不久,聋老太太上门找易忠海:“忠海啊,翠玲怎么样了?”
“医生说过阵子就能出院。”
易忠海连忙扶她坐下。
聋老太太笑道:“那就好。
以后少让李锦年和柱子去,你多跑几趟。”
“好!”
“对了,秦淮茹怎么几天没见了?”
“听说她娘摔断了腿,她回乡替工,顺道看看家人。”
“进城不易,她能甘心回去?”
“应该快回来了。”
“这丫头可怜,你们多帮衬些。”
“……”
与此同时,李锦年正与闫解娣讨论稿子。
这周修改后,内容已接近他的预期。
他满意地让她继续往下写。
送走闫解娣后,沈寒柔欢欢喜喜地凑了上来。
李锦年笑着问道:怎么这么高兴?去医院检查了?
沈寒柔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医生说要再等段时间才能确定具体情况,不过很有可能是怀上了。
李锦年温柔地说:以后我来做饭,得好好给你补补营养,可不能委屈了孩子。
沈寒柔依偎在李锦年怀里,轻声问:你更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两人温存片刻后,李锦年起身去准备晚餐。
想到即将迎来两个孩子,需要做的准备工作还有很多。
李锦年明白,该来的事情终究会来,现在最需要操心的是孩子们的教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