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输了,就跟我一块娶寡妇!
虽说打定主意娶寡妇,许大茂还是心里膈应,非得拉何雨柱下水。
尽管最近被李锦年教训多次,何雨柱仍经不起激将:赌就赌!那一千块我先谢了,今儿就给你钓只老王八!别到时候怂了!
* * *
四合院前院,闫埠贵不停踱步扶眼镜。
叁大妈端着菜盆直摇头:你这模样不是送上门给人拿捏?办大事得沉住气!
妇人之见!我这叫疑兵之计!
叁大妈甩个白眼进屋了。
闫埠贵一转身撞见李锦年夫妇,忙堆笑凑上前:锦年呐,周六真没空?托儿所的事可能有变...
李锦年早看穿他把戏:周日吧,地点你们定。
他对这赔钱买卖本就不上心——再过三年,公家自会办学前班。
刚回家,王主任突然带着街道办的人登门。
大伙儿聚过来时,她盯着贾家敞开的门洞皱眉:贾张氏人呢?门板哪去了?话音未落,贾张氏母子跟着易忠海踏进了院子。
王主任懒得再啰嗦,直接亮出手里的通知书:贾张氏,你们厂里已经汇报过情况了。
按厂里的决定,限期周一前搬去老吕家的房子。
看热闹的街坊们立刻把目光投向李锦年。
真让他把贾家房子搞到手了?
当官就是威风!难怪贰大爷削尖脑袋想当官呢!
贾家那可是带两间耳房的大厢房啊!
贾张氏虽然早知道结果,可事到临头还是压不住火气。
老贾啊!你睁眼看看啊!
你才走几年,房子就让人霸占了!
明儿多给你烧纸钱,你去打点 ** 差爷,把这些人统统带走吧!
老贾!老贾!
你要是听见了,给我托个梦,也给他们......
王主任冷眼瞧着贾张氏干嚎,本打算让她发泄几句,见她越说越出格,脸色沉了下来。
贾张氏!再胡说八道就把你抓起来!
要哭坟去坟地哭!
记住了,周一早上要来验收,别动什么歪心思!
贾东旭突然想起要紧事:王主任,房顶的瓦片和外面厨房都是我们自己翻新的,这怎么算?墙上补的砖也不能白给李锦年吧?这些得说清楚,免得他赖账!
王主任无奈地望向李锦年。
贾家这些装修当年都领过街道补贴,有据可查。
李锦年扫了眼贾家房子,压根看不上那些旧物件:主体结构留给我就行。
别告诉我承重墙和大梁也是你们新换的,老老实实留着!其他东西包括火炕全给我清走!
正好借这个机会省下清理费。
但贾东旭又打起小算盘——老吕家房子刚翻新过,拆下来的旧东西根本没用。
哎?这话可是你说的!别等我们拆完了你又反悔!
李锦年不耐烦地摆手:我就要承重墙和主梁!剩下的你爱拆不拆!但要是故意留垃圾甚至泼粪,你俩的工作也别想要了!
贾东旭顿时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闫埠贵父子赶紧凑近打量贾家房子。
王主任敲敲通知书:就这么定了!我这儿有房屋结构图,你们自己掂量。
真要闹出幺蛾子,老吕家的房子可有的是人抢着要!
贾家母子见状也不敢再闹,慌忙躲进了屋里。
王主任转向易忠海宣布:易忠海品行不端,壹大爷职务由李锦年接任。
此前易忠海虽被撤职但未在街道备案,众人对此并无异议,很快散去。
李锦年将王主任等人请进屋内奉茶。
简短寒暄后,王主任直入主题:两件事需告知:一是十五日内必须搬离现住所;二是幼儿园改建小食堂的申请已进入行政复议阶段,获批可能性很大。
房屋改造设计图这两天完成,届时请街道施工队帮忙,搬迁不成问题。
李锦年点点头,心想闫埠贵所言非虚,既然如此就不劳您费心了。
等乔迁时设宴,还请赏光。
经不住再三邀请,王主任最终答应出席。
临行时沈寒柔捧着猪油和咸鸭蛋追出来:王妈妈,这些自家做的吃食您带回去尝尝。
王主任推辞不过,在李锦年帮腔下只得收下。
以后别叫王妈妈。
送客后李锦年提醒道。
沈寒柔歪着头:那叫王干娘?更不行!可叫主任多生分啊......李锦年无奈摆手作罢。
沈寒柔端来梅子米酒:宴前先垫垫胃。
忽然眼波流转,学着戏文里的腔调:锦郎,该喝药了~见李锦年迟疑,她连声催促:快趁热喝呀!确认是老太太送的米酒,李锦年这才接过碗。
另一边许大茂正擦拭珍藏的好酒,何雨柱拎着刚买的甲鱼进门。
哟柱子,这大王八够补啊!闫埠贵凑上来打趣。
专门挑的,今晚好好补补!何雨柱咧嘴一笑。
“补身子?你连媳妇儿都没有,补了给谁用啊?”
“嘿!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嘛!先养好身子骨,将来好伺候媳妇!”
闫埠贵盯着那条肥美的甲鱼直咽口水,眼珠转了转,突然计上心来。
“柱子!你这一提我倒想起来了!”
“学校刚调来个年轻 ** ,模样俊俏,跟你正般配!”
话音未落,何雨柱就来了劲儿。
“身段咋样?能生养不?”
“叫啥名字?家里啥情况?快给细说说!”
“哎哟急死个人!”
闫埠贵的小眼睛不停往何雨柱手里的甲鱼瞟。
何雨柱心知肚明,但这甲鱼是今晚的下酒菜,可舍不得让出去。
“得叻,叁大爷!”
“您要是能把人带来,相亲饭就在您家吃!”
“真要成了,谢媒钱绝对厚实!”
跟许大茂打的赌让何雨柱真着急了。
要不是找媳妇这么难,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单着。
他可不像许大茂那么随便,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想娶寡妇。
闫埠贵拍着胸脯:“一周之内,保准让你见着人!”
何雨柱乐呵呵回了中院,闫埠贵也美滋滋进屋。
叁大妈没好气:“瞎高兴啥?算计这么久连根毛都没捞着!”
闫埠贵得意道:“妇人之见!这叫舍得孩子套着狼!”
闫解城插嘴:“得了吧!先把眼前事整明白!房子没着落,我跟于莉咋办?阁楼上还挤着弟妹,这日子怎么过?”
闫埠贵正色道:“贾家搬走那些旧家具咱低价买来,挨着院墙搭间房咋样?”
“拉倒吧!”
闫解城嚷嚷,“街道能让乱盖吗?破木板搭的狗窝谁要住?”
闫埠贵挠头:“要不...找李锦年商量?让他请王主任批条子,好好设计下?”
闫解城翻白眼:“您干脆把他那屋给我得了!”
“想得美!”
闫埠贵瞪眼,“三十平的屋子轮得到你?要么凑合盖,要么这婚别结!”
闫解城蔫了:“那...我跟于莉商量商量...”
叁大妈突然拍腿:“一群榆木疙瘩!贾家现在住的房子,学李锦年签个协议不就能白占了?还用花什么钱!”
这话点醒梦中人。
闫埠贵和闫解城同时拍案叫绝。
“妙啊!李锦年能空手套白狼,咱们也行!”
“妈您真是女中诸葛!”
“少拍马屁,赶紧琢磨怎么操作!”
要说算计人的本事,李锦年还真比不上闫家这群铁算盘。
不到一小时,这群精于算计的人就已经拟好详尽的方案,目标是贾家的那间小屋。
厨房里,李锦年正熬制着霸王枪汤,许大茂与何雨柱则忙着准备火锅食材。
锦年哥,这霸王枪汤有啥门道?
要不要加枸杞?听说挺滋补的,我那儿存了不少!
......
不一会儿,许大茂和何雨柱就像两个充满好奇的孩子,围着李锦年看他烹制。
没啥特别的,药膳又不是煎药。
只要材料配比得当,一锅炖就行!
可不能放枸杞,那是滋阴的!
你属于阳虚体质,越吃越糟糕,应该......
三个大男人在灶台边忙碌,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
幸好没有外人在场,不然这场景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很快,李锦年的霸王枪汤上桌了,煤炉上的火锅也煮得差不多了。
来!开动!
许大茂,听说你喝酒有规矩?今天锦年哥在这儿,不表示表示?
去你的!今天是兄弟聚会,别搞那些虚的!
行了,先喝两杯,趁热吃吧!
......
刚坐下,何雨柱和许大茂就斗起嘴来。
但两人并不当真。
其实许大茂、李锦年、何雨柱,还有刘光齐、刘光天,早年关系都不错。
唯独闫解城因为吝啬,跟院里其他孩子玩不到一块儿。
当年李锦年刚搬来时,虽然人生地不熟,但许大茂他们刚上初中,正是崇拜军人的年纪。
听说李锦年是烈属,又年纪相仿,都很接纳他。
加上李锦年跟道士学过剑术,很快成了孩子头。
可惜后来李锦年没继续读书,去了居委会当临时工,渐渐疏远了。
再后来许大茂偷看女生厕所被何雨柱暴打,小团体就彻底散了。
几杯酒下肚,三人开始回忆往昔。
许大茂带着醉意对何雨柱说:当初真不是我传你爹跟寡妇跑的事!是张大妮一直追问,我说漏嘴了。
何雨柱冷哼一声,跟许大茂碰杯:就你这张嘴!要不是这事儿,我起码能初中毕业!说不定都追到夏桉了!
许大茂摆摆手:得了吧!人家夏桉多优秀?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咱区街道办副书记!
李锦年来了兴致:哟?还有这段故事?说说你们的青春往事!
何雨柱连忙摆手:别提了,喝酒!都是过去的事了!
许大茂却来劲了,举杯跟李锦年碰了一个。
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