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雨柱捏着菜谱的手微微发抖，祖传的方子就这么......
新时代要有新活法。
李锦年敲了敲掉漆的饭盒，现在给领导做菜还能收赏钱？
窗外飘来炼钢厂的汽笛声，炊烟在夕阳里扭成麻花。
何雨柱望着案板上晶莹的莲子，突然想起父亲说过：江湖变了，规矩也得变。
要是你这次人没了，你的本事不就失传了？还谈什么心血？
我又没全教出去啊？
遇到合适的人就指点两招，说不定哪天他们跟别人提起我，这不也是传承吗？
李锦年的话让何雨柱陷入沉思。
其实何雨柱一直很欣赏马华，想收他为徒，只是两人年龄相仿，贸然开口不太合适。
听了李锦年的话，何雨柱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李锦年赞同地点点头。
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李锦年明白厨行的规矩——学徒都要给师父打下手切三年菜，既练基本功又考验品性。
可如今世道变了，这些老规矩没人讲究。
你得变通着来，李锦年建议道，怕徒弟糟蹋你的手艺，就像我这样每个徒弟只教几招，总有人能成材。
何雨柱觉得在理，便和李锦年闲聊起来。
另一边，许大茂热心地帮秦淮茹收拾屋子，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小槐花。
秦淮茹原本看不上许大茂，还想再生育，但何雨柱态度冷淡让她没了主意，只得暂时敷衍着许大茂。
贾家母子透过窗户目睹这一幕，气得直咬牙。
这个 ** ！看我怎么收拾她！
东旭啊，秦淮茹怎么不听话了？
估计是还没拿下傻柱，怕真成了寡妇吧！
那咱家的彩礼和满月酒钱不就白搭了？
贾东旭百思不得其解，按他的算计，秦淮茹应该怕嫁不出去回农村，只能任他摆布。
他不知道，正是李锦年透露的许大茂情况让秦淮茹有了底气。
最后，母子俩决定第二天去找易忠海商量对策。
当晚，李锦年和沈寒柔说起筹建幼儿园的事，打算再去保城找何大清帮忙。
咱们不缺钱，孩子送去王主任那儿挺好，何必呢？沈寒柔不太赞成。
这不算坑人，李锦年解释道，娄家的钱来路不正，我们拿来扶贫济困罢了！
沈寒柔说不过丈夫的道理，最终勉强同意。
李锦年并非真要坑娄家，而是借机帮娄父解决隐患，顺便谋些好处。
次日清晨，李锦年独自前往保城，中午在一家小饭馆见到了容光焕发的何大清。
我那汤方效果不错吧？李锦年笑着问道。
何大清面不改色地说道：味道差点，我加了枸杞和腰花提劲儿。
李锦年笑道：药膳讲究养生，别用太猛的料。
见他不谈厨艺，何大清直截了当：有事说事。
李锦年说明来意后，何大清挑眉：让我扮大佬忽悠娄家？
对，以公益幼儿园名义周转资金。
李锦年补充道，将来我孩子也得受教育。
何大清略一沉吟：行，帮你这次。
两人敲定细节后分别。
不久，乔装的杨厂长推门而入：在这儿见面？
新时代新方法。
何大清淡淡道，开门见山吧。
杨厂长压低声音：你怎么看易忠海？
依旧可疑，但缺少证据。
何大清手指轻叩桌面，别打草惊蛇，我有安排。
你连儿子挨打也能算计？杨厂长震惊道。
何大清目光如铁：家国面前，没有不能牺牲的——他也明白。
杨厂长苦笑：我老了，只想立功退休...
何大清瞥了杨厂长一眼，沉声道：易忠海要是露出马脚，就由你负责抓人审问。
杨厂长连忙点头应下。
何大清沉吟片刻：我把怀疑告诉了儿子。
易忠海跟他和我女婿有仇怨，往后少不了摩擦。
平时放松时，他很可能说漏嘴。
这主意不错，杨厂长附和道，我正打算放他去扫大街，暗中盯着。
何大清摇头：用生面孔太冒险。
得派他熟悉的人盯着，才不容易起疑。
杨厂长思索片刻，觉得在理。
两人随即商议细节，决定下周放易忠海出来扫地，再设计让他与何雨柱起冲突。
谈妥后，杨厂长打趣道：你这精神头，看着一点不见老。
何大清笑笑：你还年轻，抓紧生个孩子。
我教你道汤方，保管管用。
说着传授了改良的 ** 汤。
杨厂长红着脸笑骂：还有闲心琢磨这个，看来工作太清闲。
哪是我研究的，何大清坦白，是我女婿教的，他也是厨子。
你女婿？杨厂长来了兴趣，在四九城？改天我去拜访。
何大清得意道：叫李锦年，长得俊，住我儿子隔壁，还是烈士后代。
杨厂长神色一变：李锦年？我们厂副车间主任？可他媳妇...好像不是何雨水？
何大清顿时沉下脸：怎么回事？
听完杨厂长讲述，何大清拍案怒骂：好个混账，竟敢耍我！
......
周日上午，李锦年照例早起钓鱼。
他走后，秦淮茹也起了床。
在许大茂帮助下安顿好后，她决定去看棒梗最后一面。
明白自己斗不过李锦年，秦淮茹已做好回农村的准备。
想到贾家母子的为人，她对棒梗养老也不抱希望。
喂完小槐花，她掏出
贾张氏立刻嚷道：她能白帮你吗？你找她干啥？给了多少？
秦淮茹委屈巴巴地回道：院里就叁大妈愿意搭把手，旁人都不愿理睬我。
你这是嫌我碍事？贾张氏气得直跺脚，我还不能照看孩子了？
您得伺候东旭呢，秦淮茹小声道，再添个娃娃，怕您忙不过来。
正巧叁大妈揣着钱回来取小被褥，听见争吵连忙插嘴：哟，孩子没出月子就和离，像是要尽心带娃的样儿么？
关你屁事！贾张氏破口大骂，我们婆媳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叁大妈嗤笑道：离婚两天还充婆婆呢？等人家改嫁了就是别家媳妇！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鼻子骂：好个小 ** ！才离几日就勾搭上许大茂，合伙作践我是吧？
秦淮茹绞着衣角：我这不是体谅您辛苦么？钱都给了叁大妈，总不能要回来......
钱我收了我自然上心，叁大妈扯着嗓子，你呢？要了钱能好好带孩子？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气冲冲摔门回屋。
叁大妈冷哼着抱起孩子就走。
贾张氏趴在窗棂上跳脚：翻天了！这小蹄子要 ** ！贾东旭皱着眉目送秦淮茹出门。
昨夜李锦年寻何大清时，贾家母子也找了易忠海。
老易断定许大茂想占便宜，让他们捉奸讹钱。
贾东旭将信将疑，贾张氏却撇嘴：那老狐狸准又坑人！
可眼下没辙了......
鸡蛋不能搁一个篮子里，贾张氏眯着眼，等他下周扫大街，我去套他！
您这把年纪......
老娘手段多着呢！看他往哪跑！贾张氏信心满满。
贾家确实穷途末路了。
秦淮茹领着贾东旭的工资，贾张氏虽月入二十五块，但儿子心知她要克扣五块买止疼片攒养老钱。
剩二十块养活四口人，日子紧巴得像勒脖绳。
家徒四壁的贾东旭只得由着老娘折腾，只嘱咐别把路堵死。
秦淮茹买了零嘴和新衣，悄悄去了棒梗住处。
自从上次的鸡蛋 ** 后，棒梗的日子变得格外难熬。
黄茂那帮人只要看见他吃东西，就会冲过来抢走。
饿得实在没办法，他只能靠喝点稀汤勉强填肚子。
这天，秦淮茹来看望儿子，见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孩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棒梗死死咬着嘴唇，声音发抖：妈，你带我走吧，这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见儿子这副模样，秦淮茹心里跟针扎似的，可她实在无能为力：妈也没法子，你跟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听完儿子断断续续的哭诉，秦淮茹既心疼又无奈。
这孩子完全继承了贾家母子的脾性，在外头畏畏缩缩，只会窝里横。
她深吸一口气：棒梗，妈今天是来道别的。
我和你爸离了，往后你就跟着他过。
有些话妈必须说，你好好记着——第一，去何叔家东西就是偷，你受这些罪都是因为这个。
第二，别总觉得全世界都欠你的，要学会分享。
第三，好好改造，出来后多读书，别光听 ** 和爸爸的。
棒梗听到两个字就懵了，后面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他不耐烦地打断：你们大人怎么回事？说离就离？
秦淮茹叹了口气，把带来的包裹递过去：这些吃的分给室友一半，衣服自己留着。
棒梗盯着牛肉干直咽口水，却不敢接：不行，他们会打我的！
按妈说的做，这次不会挨打。
秦淮茹红着眼睛摸摸他的头，妈怎么会害你呢？
目送母亲离开后，棒梗抱着包裹站在宿舍门口，膝盖直打颤。
而走出校门的秦淮茹回头望着教学楼，轻声自语：该说的都说了......除非你肯离开贾家，否则妈真的帮不了你。
棒梗望着黄茂他们的目光，咬了咬牙，照着秦淮茹教的那样开始分配东西。
饼干我一个人吃不完，你们要不要分一半？
牛肉干也一起尝尝？
这衣服是按我的尺寸做的，要是有合适的，可以轮流穿。
……
黄茂几个听了，一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