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凑近李锦年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哥,这次必须把棒梗送进去,让易忠海哑口无言!我当恶人你当好人,咱们合伙逼得易忠海和贾张氏亲手把他送进去!
除夕之夜,郭大撇子破例没让工人加班。
电影散场后,工人们都带着年货欢天喜地回家了。
许大茂留下收拾放映设备,李锦年则牵着沈寒柔的手,与陈娟道别后往四合院走去。
王科长带着警犬赶到轧钢厂,郭大撇子只是淡淡叮嘱他先抓人。
警犬循着醋汁气味,很快领众人找到一处臭水沟。
何雨柱望着沟底的污泥,认出这正是丢弃菜刀之处。
何师傅要捞吗?王科长问。
不必了,何雨柱摇头,沟里有碎玻璃太危险,先抓贼要紧。
此时棒梗正在医院向贾张氏炫耀偷鸡事迹。
贾张氏眉开眼笑:好孙子!下次把傻柱的锅碗瓢盆都顺来!办理出院手续时,贾张氏看到五百多元的医药费单子,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四合院门前,三拨人意外相遇。
王科长牵着警犬径直入院,贾张氏却指着何雨柱破口大骂:看什么看!为了几个臭钱就想害我孙子?贾东旭则恶狠狠瞪着李锦年:姓李的,咱们走着瞧!
省省吧。
李锦年勾唇冷笑,我怕把你气出个好歹,你们全家赖上我。
话音未落,院内突然传来秦淮茹撕心裂肺的尖叫。
贾东旭急忙喊道:“妈!快去瞧瞧!她肚子里可是我们贾家的种啊!
贾张氏二话不说,甩开儿子就冲进四合院。
李锦年笑吟吟地蹲下问棒梗:鸡肉香不香?
谁、谁吃鸡肉了!棒梗扭过头去,鞋尖在地上画着圈。
李锦年扬了扬眉,也踱进了院子。
院里早已乱作一团。
贾张氏揪着王科长的领子撕扯,警犬在边上狂吠。
方才王科长带着警犬搜查贾家,虽没伤到挺着肚子的秦淮茹,却被闻讯赶来的贾张氏扑了个正着。
疯婆子撒什么泼!王科长挣开钳制,警帽都歪了半边,我们这是执行公务!
放 ** 屁!贾张氏唾沫星子直飞,牵条恶狗吓唬孕妇,老娘今天非扒了你这身皮不可!
围观人群越聚越多。
李锦年从人缝里钻出来打圆场:王科长,办案归办案,动手可不像话。
王科长悻悻地整了整制服,盯着秦淮茹发问:今天都有谁来过你家?目光扫过她隆起的腹部,心知这不可能是贼。
贾张氏却会错了意,反手就给了儿媳一耳光:小贱蹄子!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平日里总要帮腔的何雨柱这次闭紧了嘴。
少在这儿唱双簧!王科长厉声喝道,不老实交代,全部带回局里审!
秦淮茹吓得一哆嗦:就...就我们自家人,我带着小当,还有婆婆和棒梗......
叫棒梗出来!王科长话音刚落,贾张氏就炸了毛:我孙子轮得到你吆喝?这儿可不是你们轧钢厂!
那就去公安局说清楚!
秦淮茹急得拽婆婆袖子:娘!您和棒梗才保释出来,再犯事要重判的啊!这话像盆冷水,浇得贾张氏没了声响。
躲在人堆后的棒梗地哭出声:爹!我不想回少管所!那儿夜里可冷了!
别怕。
贾东旭压低声音,他们没证据,咬死不认就行。
恰在此时,易忠海和刘海中迈进院门。
看到贾东旭,易忠海大吃一惊:你怎么出来了?
师父救命!贾东旭如见救星,扯着易忠海耳语几句。
听完来龙去脉,易忠海眉头拧成疙瘩。
才消停几天又惹祸!
孩子关久了嘴馋嘛......
唉!先让他别露面!易忠海拨开人群往里挤,刘海中赶紧跟上。
看着有人站出来了,闫埠贵这才慢悠悠地从人群中挤出来。
三个大爷一到场,贾张氏顿时有了倚仗,冲着王科长嚷嚷:“你算老几?谁准你带着狗闯进我们院子的?瞧把我儿媳妇吓成什么样了!”
易忠海皱着眉头上前:“王科长,这是什么意思?牵着条狗去惊扰孕妇,不合适吧?”
王科长一听这话就来气:“这是执行任务的警犬!我在追查小偷,什么叫惊扰孕妇?别血口喷人!”
贾张氏立马接茬骂道:“呸!小偷能藏我家?我看你是存心来欺负我儿媳妇!”
王科长被易忠海和贾张氏一唱一和逼得节节败退。
李锦年冷眼旁观,等着许大茂回来唱双簧,始终没吱声。
刘海钟见李锦年沉默,以为他不想插手,也帮腔道:“王科长,保卫科的权限仅限于厂区,就算有警犬,私闯民宅也说不过去吧?”
李锦年扫了刘海钟一眼,心里冷笑——果然靠不住,怕是早被人收买了。
不过他也懒得计较。
有了刘海钟的助攻,王科长更加被动。
幸好许大茂及时赶回,瞅见院里的阵势,故作惊讶:“哟,这么热闹?出啥事了?”
闫埠贵顺势提议:“老易,要不先听听王科长怎么说?”
贾张氏一把打断:“阎老西!关你屁事!滚一边去!”
被当众呵斥的闫埠贵扶了扶眼镜,气得直哼哼:“行!待会儿可别求我开口!”
趁这空档,王科长总算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许大茂一听,夸张地瞪大眼睛:“怀疑棒梗偷鸡?”
不等贾家婆媳反驳,他扭头就往后院冲,“要真是我的鸡丢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赖!”
易忠海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果然,许大茂风风火火折返,指着贾张氏鼻子吼:“让你家白眼狼孙子滚出来!王科长是外人,我许大茂可是院里人!”
贾张氏叉腰回骂:“许大茂你少掺和!”
“呸!棒梗那崽子还能偷外头的鸡?老子的芦花鸡和兔子全没了!亏我还好心送蘑菇,你们一家子白眼狼!”
许大茂唾沫横飞。
贾张氏一拍大腿干嚎:“天杀的冤枉啊!我家棒梗最乖,绝不可能偷东西!”
“那叫他出来对质!不然我立 ** 警!我就不信个小屁孩能抹干净手尾!”
许大茂寸步不让。
秦淮茹慌忙拽婆婆衣角,小声道:“妈,真要是棒梗干的,认错总比吃牢饭强啊……”
贾张氏一把甩开她,跳脚大骂:“放 ** 屁!棒梗是好孩子!”
易忠海赶紧喝止:“老嫂子!少说两句!”
转头又对许大茂赔笑:“大茂啊,鸡说不定是自己跑丢了,事情还没弄清,你先回去找找……”
许大茂冷哼道:“少来这套,哪有这么赶巧的事?先把棒梗叫出来对质!”
易忠海无奈,只得问道:“王科长,孩子不懂事说话没轻重,你查到了什么证据?”
王科长刚要提浓缩醋汁,李锦年抢先开口:“听说傻柱的菜刀也不见了。
上回棒梗被抓时,可是扬言要烧咱们两家的房,这事得问清楚。”
易忠海眉头一皱:“孩子说的气话能当真?一把菜刀能证明啥?保不齐是傻柱自己乱放的——柱子,你再想想?”
何雨柱斩钉截铁:“那刀是我爹留下的,用完必擦净搁窗台刀架上。
外人偷它做什么?”
见他不配合,易忠海沉下脸:“这算什么证据?硬把棒梗拽来问话,孩子心里落下阴影,问也白问!”
许大茂嚷嚷道:“我不管!要么交人,要么我报警。
横竖有人赔白面,今年大伙儿的饺子皮可算有着落了!”
围观者纷纷点头——贾张氏已赔过两斤,再添一笔就是三斤白面过年。
易忠海见状,只得松口:“院里的事院里结。”
说罢示意贾张氏带棒梗出来。
躲在暗处的贾东旭赶紧拽过棒梗耳语:“咬死不认就没事!”
棒梗磨蹭着挪到人前,许大茂立刻扑上去吼:“白眼狼!我家的鸡和兔子呢?”
棒梗头一扬:“关我屁事!”
“小杂种!查出来是你干的,老子立马送你去吃牢饭!”
贾张氏跳脚大骂:“绝户的缺德货!吓唬孩子遭雷劈!”
许大茂转向易忠海:“壹大爷,现在能让王科长问了吧?”
易忠海盯着棒梗:“说实话,偷没偷鸡?今天去哪了?有证人吗?”
棒梗眼珠一转,谎话张嘴就来:“鸡偷了我也做不熟,偷它干啥?喝完疙瘩汤就去医院找我爸了,医生护士都能作证!没事我写作业去了!”
(这回他学精了,不提贾张氏作保,只说医院证人——料定王科长没法查证。
易忠海顺势递台阶:“王科长,警犬毕竟是畜生,闻错味儿也正常。
您要不再查查?贾家就不追究你们吓着秦淮茹了。”
许大茂冷笑:“照您这说法,警犬搜的证据都不作数?”
易忠海神色不悦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曲解我的意思,还是去别处查吧!
许大茂立刻嚷嚷起来:壹大爷,院里头选管事可不是论资排辈的事。
要这么说,前院的吕老爷子才该当壹大爷!
你这话什么意思?易忠海沉下脸来。
许大茂笑嘻嘻地说:咱们院的规矩,向来是谁有本事、谁职位高,谁来当家做主!说着他看向李锦年,李锦年现在是车间副主任,正经的干部身份,比你这组长大多了。
照理该让他当壹大爷,你做贰大爷,刘海种当叁大爷!
闫埠贵急忙插嘴:你这是什么话?
许大茂没理会他,转而冲李锦年说道:李锦年,这情形你得出来说两句吧?王科长也附和:是啊李副主任,您得表个态。
李锦年先是和善地看了眼棒梗,又瞧了瞧易忠海和秦淮茹,面露难色:这事我还是不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