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贾张氏的嚎哭,二人才急忙挤进人堆。
妈!出什么事了?贾东旭一眼瞥见躺地的母亲和立在一旁的李锦年,脱口骂道:野种!你又欺负人!
许大茂趁机添乱:东旭你可算回来了!我亲眼看见李锦年扇你娘耳光,那叫一个响亮!你要是不出手,还算个爷们吗?
贾东旭虽然怒目而视,却不敢上前——毕竟连何雨柱都吃过亏。
这回秦淮茹没装可怜,他也不好唆使何雨柱出头,只得向易忠海求助。
师父您得主持公道!李锦年简直无法无天!
刚回来的易忠海一头雾水:李锦年,你真动手打贾张氏了?
打了。
为何打人?还专打脸?她可是老人家!
想打便打了。
见李锦年如此强硬,易忠海连忙向周围打听缘由。
许大茂趁机歪曲事实,许凤玲虽替李锦年说了几句,却都没提及关键细节。
听完两人说辞,易忠海面色凝重。
贾张氏做法确实欠妥。
但无论如何,打老人就是不对!
李锦年的那些东西就当是赔偿,这事到此为止,你们两个互相道个歉吧!
都是住一个院里的邻居,以后还要天天见面,何必闹得这么僵?
贾东旭瞪了李锦年一眼,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吭声。
贾张氏可不乐意,她盯着李锦年手里那条大鱼直咽口水:昨天的账是昨天的,今天他又打我,这条鱼必须赔给我!
李锦年冷笑着没理易忠海,转头对许大茂说:想看好戏吗?去报警!保证让你看场好戏!
许大茂眼睛一亮,瞟了眼易忠海:大家可都听见了啊,是李锦年让我报的警,怪不到我头上!
说完像脚底抹油似的飞快跑出了院子。
易忠海拦不住人,急忙对李锦年说:咱们院可是模范四合院,每年都有奖励。
你这一报案,今年大伙过年都得少半斤白面!
院里人一听这话,看李锦年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善起来。
这易忠海手段果然老练,道德 ** 不成又开始玩利益 ** 。
放心,我李锦年保证大家都能拿到那半斤白面。
李锦年冷笑道。
贾张氏巴不得看李锦年倒霉,马上嚷道:让他报!打了老人还有理了?非得让他吃牢饭不可!
何雨柱也咧嘴偷笑:真是个傻子,打了人还敢主动报警?
院子里的人被易忠海长期 ** ,思维早就异于常人,对他的那套道德理论深信不疑。
连许凤玲也皱起眉头,扯了扯李锦年的袖子:你是不是疯了?
李锦年回头看到许凤玲贴得这么近,那张妩媚的脸庞让心头一热。
好妹妹,可得替哥哥说句公道话啊!
滚!谁是你妹妹!许凤玲红着脸骂道。
不就是你嘛!李锦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要是不帮哥哥,我进局子了,妹妹就得独守空闺喽。
不要脸!许凤玲狠狠踩了他一脚,帮你有什么好处?
李锦年笑而不语,暧昧的目光让许凤玲又羞又气,但终究没走开。
不一会儿,许大茂就带着几个警察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谁报的案?怎么回事?领头的警察问道。
易忠海察觉到不对劲,连忙上前:同志,就是点邻里小纠纷,我们能自己解决。
你是报案人吗?
这个......
报案人在哪?
李锦年高声说道:是我报的警!
他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既不夸大也不隐瞒。
我知道打老人不对,当时在气头上,我愿意承担责任。
警察点点头,转向贾张氏:你对他的说法有异议吗?需要补充什么?
贾张氏望了望为首的警察,满脸委屈地开口:同志啊,我这条腿就是他昨天给打的。
今天来找他要医药费,结果又挨了顿揍,您可得给我讨个公道!
警察点点头:这么说,你是承认非法闯入他家抢劫 ** 了?
贾张氏顿时慌了神,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是他先把我腿打伤,我才进他屋的。
我是去要赔偿款,根本不是抢东西。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打伤了你的腿?警察转向李锦年:你呢?能提供什么证据吗?
李锦年立即回应:我家被偷的东西现在就藏在她家。
前院的阎老师和邻居们都能作证,还有这位漂亮的女同志,全程目睹了整件事的经过。
许凤玲听见李锦年当众夸自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错,他说的都是事实。
阎埠贵昨天吃了李锦年的饭,此刻自然站在他这边。
有他带头作证,整个前院的住户纷纷为李锦年说话。
警察记下证词,又将目光投向贾张氏。
贾东旭和秦淮茹急忙复述昨天的事,还拉来易忠海作证。
警察皱眉听完三人陈述:你们都是亲戚关系,证词参考价值有限。
既然拿不出实质证据,就先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说着便掏出 ** 要拘捕贾张氏。
易忠海欲言又止。
事到如今,他总算理清来龙去脉,明白这事难以善了。
贾东旭见易忠海不说话,急得大喊:同志!这儿还有别的伤者呢!您不能光听李锦年一面之词啊!说着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
秦淮茹立刻红着眼眶望向何雨柱。
何雨柱被她这眼神一看,顿时热血沸腾:对!我昨天也挨打了!你们看我鼻子和胳膊,都是他打的,你们得管啊!
警察询问情况后表情变得古怪:那你也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话音未落,就给懵圈的何雨柱戴上了 ** 。
哎?等等!为啥抓我啊?我才是受害者!
你自己说先动手的人是你?
没错!但我那是见他殴打老人才出手的!
他是否殴打老人尚待调查,这是两桩案件。
难道我就白挨打了?
对方属于正当防卫,你就是白挨打。
......
给贾张氏和何雨柱戴上 ** 时,警察心里乐开了花。
年底正愁没业绩,这下突然破了俩案子!嗯,往严重了办,说不定明年就能升职!
交代完相关事宜,警察押着两人离开了四合院。
许大茂笑得直拍大腿,冲李锦年竖起大拇指:往后我得叫您年哥!这院里我就服您一个!
眼见尘埃落定,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李锦年这手真绝啊!
太狠了!
那些白面咋处理?
......
众人各怀心思散去后,贾东旭和秦淮茹怨毒地瞪了李锦年一眼,转而求助般望向易忠海。
易忠海长叹一声:我先去派出所看看,想办法把人保出来吧!傻柱可是他的得力帮手,必须得捞出来!
贾张氏关在牢里正合心意,贾东旭这下能好好给老娘养老送终了!
李锦年这小子倒真有几分本事,这回还真帮了大忙!
往后得琢磨琢磨,怎么跟李锦年把关系修补修补。
人群散了后,许凤玲扭身出了四合院,许大茂溜达着往后院走,闫埠贵这才见缝插针凑过来。
锦年啊,今儿个这鱼...?
贾张氏连我锅都顺走了,今儿怕是吃不成了。
闫埠贵一听就来气,到嘴的鱼汤飞了,可也只能冲着李锦年干笑两声。
真是个铁公鸡!
就这都不舍得请我去他家吃顿饭?
去他家鱼不照样进他肚子?
不行,这损失得从闫解娣身上找补回来!
李锦年摇摇头,压根没提去闫家吃饭的事儿:要不拿这鱼添点钱,换您那张自行车票?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这车票是去年学校抽奖中的,可买车的钱他是真拿不出。
这票要是自己用,至少得搭进去一百五十多块。
放着不用?跟废纸没两样...
在李锦年眼里,闫埠贵这票纯粹是砸手里了,卖不出去也用不上。
叁大爷,我给您算笔账。
李锦年慢悠悠地说,从咱院到学校走路半小时,骑车省下那点功夫您也干不了啥。
再说买车要花钱吧?不买这票不就白瞎了?
不对!闫埠贵直摇头,这票在 ** 能卖十几块呢!
李锦年嗤笑道:那您怎么不去卖?
能卖是不假,可得有人买啊!
逛 ** 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是倒腾粮票就是卖山货的穷主儿,谁买得起自行车票?
真正要买车的有钱人,门路多着呢,犯得上来找您?
闫埠贵又扶了扶眼镜。
这条鱼值六毛八,车票再金贵用不上也是白搭, ** 也没那么好出手。
思来想去,闫埠贵一咬牙:再加十五块!
李锦年摆手:除了我没人要这票,最多五块。
十块!
李锦年咧嘴笑了,明儿个警察要来录口供定赔偿,到时候可得借重您这学问人的本事了!
好说好说。
闫埠贵讪笑着,不过过年那半斤白面...
放心!李锦年大手一挥,贾家这回要出大血,白面管够!
他可不傻,这钱当然得算在贾张氏头上。
易忠海想搞利益输送?那就来个反将一军!
白面自然也得算进赔偿里!
李锦年换了车票,转头就去供销社推了辆新车,下馆子吃饱喝足,等天黑透才回四合院。
屋里值钱的早被贾张氏搬空了。
正好,这些旧物件他本就想扔,趁机重新装修置办新的。
李锦年实际损失的物品总值不到五元。
可在计算赔偿时,闫埠贵的手段能让它翻到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