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淮茹正与聋老太太闲聊。
聋老太太夹了一筷子菜,眯眼道:“这味儿,准是柱子掌的勺!”
秦淮茹抿嘴一笑:“是炼猪油时让他顺手炒的,借个荤腥。”
聋老太太一听,立刻说道:柱子这孩子真是糊涂了,自从和李锦年混在一起,就再不来我这儿了!还有你壹大妈,也不常来了!
秦淮茹轻声应道:以后我天天给您做饭,您别嫌弃我的手艺就行。
老太太笑道:我自己又做不了饭,能吃口热乎的就知足了,哪还会嫌弃?
秦淮茹给老太太添了碗面糊糊,老太太喝了一口,笑眯眯地问:你和许大茂现在处得怎么样?
最近这些日子,秦淮茹总陪老太太吃饭。
因为壹大妈的缘故,她不敢和老太太说实话。
老太太却误会了秦淮茹的心思,以为她看上许大茂,一直在给她出主意。
听老太太问起,秦淮茹眼神躲闪:我和许大茂不合适,没想跟他好。
老太太叹气道:你这个年纪,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个拖油瓶,不好找人家了。
许大茂虽说人不咋样,可他们许家最看重传宗接代。
按我说的,你去撩拨他几回,找个机会直接钻他被窝。
到时候我带人去捉奸,你只管哭,保管让他娶你。
秦淮茹默默听着,没有搭话。
吃完饭,秦淮茹去中院洗碗,碰见了易忠海。
洗碗呢?
嗯。
最近和老太太处得挺好?
......
有些日子没回家了吧?听说你妈又犯病了,不回去看看?
听到这里,秦淮茹心头一惊。
易忠海见状不再多说,洗完碗就走了。
另一边,壹大妈趁着秦淮茹不在,来后院看老太太。
您这是生我气了?
......
老太太哪会真生气,只是心里不痛快。
聊了一会儿,壹大妈问:又是秦淮茹陪您吃的晚饭?
老太太撇嘴道:你又不来,我总不能饿着。
壹大妈犹豫了一下,把院里最近的事告诉了老太太。
因为怕老太太气坏身子,她一直没敢说易忠海的事,所以关于秦淮茹和何雨柱的事也就没提。
“老太太,我看这秦淮茹盯上柱子了,您可得留神,别让他吃亏啊!”
“胡说什么?秦淮茹看上的是许大茂,没见她都认干闺女了?”
“可再这么让秦淮茹缠着柱子,总归对他不好吧?”
“……”
夜风吹动窗帘,月光落在李锦年眉间,他盯着墙上的挂饰,眼神微微闪烁。
最近的事儿一桩接一桩。
家里,沈寒柔被花姐 ** 着非要现在生孩子,房子太小的问题随之冒出来,连带引出一堆麻烦。
厂里,大领导视察在即,郭大撇子暗地里使绊子,工人们对新生产模式的议论也愈演愈烈。
幼儿园那头,闫埠贵精打细算地折腾;何雨柱对秦淮茹的态度又含糊不清。
更别提易忠海那个特务据点的烂摊子。
李锦年觉得所有事像洪水般涌来,快要冲垮堤坝。
再这样下去,就算真是特工也扛不住!
得想个法子,把乱麻理清楚!
**?不行,突然有人横死会打乱计划!
稳住,一件件解决!
李锦年毕竟不是专业特务,全仗着前世记忆才勉强应付。
面对这么多难题,他难免力不从心。
思来想去,他决定找时间彻底放松,重新梳理这些事。
迷迷糊糊睡着后,耳边传来清脆的童声:“爸爸!太阳晒屁股啦!”
睁眼已是清晨,沈寒柔正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身子不舒服?”
“没事,就是累。”
李锦年起身揉揉眉心,“今天你做饭吧,我先送婉婉去王主任家。”
回来时李望舒已去上学,他翻出那份协议,沈寒柔欲言又止:“真要带去厂里?万一……”
“孩子出生后家里太挤,对身体不好。”
他揽过妻子肩膀。
沈寒柔低头绞着衣角:“都怪我考虑不周……要不缓缓再要孩子?”
“别多想。”
他拿起外套,“走吧,要迟到了。”
路过厂门口时,贾张氏那条扎眼的花围巾让李锦年多看了两眼。
沈寒柔走向车间后,他攥紧公文包里的协议,深呼吸走向办公楼。
花姐见沈寒柔出现,立刻笑嘻嘻地凑上前:“怎么样?我教你的新招式试过了没?”
沈寒柔轻轻点头,神色略显忧虑:“这几天一直在缠着他,会不会让他太辛苦?今早他睡得特别沉,以前从没有过……”
花姐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别担心!明儿你去弄点枸杞,泡水给他喝!”
沈寒柔勉强笑了笑,应付几句便没再多想。
她本就不曾怀疑李锦年,只是经不住花姐每日念叨,才动了早些要孩子的念头。
可今早李锦年的状态,确实让她心里一紧。
另一边,李锦年回到办公室整理好材料,带着物流循环图去寻杨厂长。
杨厂长见他进门,瞬间绷直了背,眼底闪过一丝警觉:“小李?这么早有事?”
“昨晚突然有了些新想法,想和您商量。”
……
与上次相同,李锦年挂上免扰牌,反锁房门。
但杨厂长的眼神已截然不同,他紧盯着李锦年的背影,目光如刀般穿透衣衫——这般精准的肌肉控制力,绝非寻常人所能及!
果然,这李锦年定是自幼培养的特务人才!如此身手却站在对立面,实在可惜!
杨厂长暗自叹息,待李锦年转身时,面上已换上温和笑容:“又有新情况?”
“不算新情况,只是带了点私心的方案,请您过目。”
……
李锦年递上协议,简要说明来龙去脉。
“私心而言,我家确实需要换个大房子;公事上看,这既能展现我的‘贪婪’,又可一箭双雕。”
“按此前分析,易忠海想用秦淮茹拴住何雨柱。
如今贾家母子成了绊脚石,将他们赶出中院反倒利于易忠海行动。”
……
这番话落在杨厂长耳中,却成了替敌特扫清障碍的阴谋。
他决定顺水推舟,探查李锦年的渗透程度。
“你能坦诚个人诉求,说明公私分明,很好!方案虽可行,但我需召 ** 议研究。
分房毕竟涉及制度,必须合规。”
得到默许后,李锦年取回图纸,转身去找李主任。
听闻计划,李主任惊得瞪大眼睛——自己都不敢碰的雷区,这小子竟敢下手?
“李师傅!这事儿涉嫌滥用职权,眼下绝不能提!”
“杨厂长已同意开会讨论,我来请您帮忙美言几句。”
“制度上或许说得通,但人情层面……实在难听。”
……
在李主任的协调下,事情很快有了进展。
贾家母子、刘海钟和易忠海陆续被召集到会议室。
面对这个阵势,贾张氏和贾东旭明显慌了神。
杨厂长坐在主位,身旁是李主任、赵科长以及厂办许书记。
杨厂长将协议推到桌前:“都坐下吧,今天把大家找来,就是要把这份协议的事说清楚。”
贾张氏急忙嚷道:“领导您可要主持公道!那房子是我们老贾在世时厂里分的,我孙子现在还住着,算是祖产了啊!”
贾东旭也赶紧向易忠海求助:“师父,您帮着说句话!”
易忠海暗自吃惊李锦年竟真的带着协议来了,只得劝道:“杨厂长和许书记都在场,先坐下慢慢谈。”
杨厂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易忠海和李锦年,示意众人入座。
贾家母子惴惴不安地坐下后,杨厂长直奔主题:“首先确认协议的真实性——刘师傅,请你说明情况。”
贾张氏抢着喊道:“这协议是李锦年逼我签的!不算数!”
李锦年冷冷打断:“杨厂长要听的是来龙去脉,无关人员别插嘴。
事实如何,随时可以找其他邻居对质。”
贾张氏顿时噤声。
刘海钟只得从头到尾叙述了协议签订的经过。
许书记皱眉问李锦年:“迫使他人下跪道歉,是否过激了?”
李锦年坦然承认:“当时确实冲动,但我和贾家的积怨已久,刘师傅可以作证。”
在许书记示意下,刘海钟硬着头皮讲了秦淮茹 ** 、棒梗偷窃事件以及贾张氏当众辱骂的前因后果。
许书记转向易忠海求证,易忠海只能默认事实。
“既然事实清楚,”
许书记点点头,“继续讨论协议内容。”
杨厂长沉吟道:“李主任,你谈谈看法。”
李主任煞有介事地翻看协议时,贾张氏又嚷起来:“领导,这房子是厂里分给老贾的,凭啥他说拿就拿?”
李主任安抚道:“今天就是按规章处理,请放心。”
接过协议的赵科长早已研究透彻,对照着四合院平面图说道:“根据规定,职工宿舍仅限在职人员居住,不得强制腾退或私自处置。
贾有德的住房由其子贾东旭继承,但因贾东旭丧失劳动能力……”
贾张氏顶岗期间因故入狱,导致无 ** 常工作,现已被辞退!
依照规定,这套住房应当收回重新分配。
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当年我们家的岗位就是被你这个老不死的给了别人!要不是这样,我们家秦淮茹早就顶上了岗位,根本不会出这些事!你现在又说这话,安的什么心?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和李锦年串通好,惦记我家房子?
赵科长强压怒火,轻叩桌面:首先,工作岗位本就不属于个人,顶岗只是权宜之计。
你们家贾东旭接替贾有德还算说得过去,但秦淮茹只参加过扫盲班,根本不识字,本来就没资格顶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