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荫下,李锦年开门见山问何雨柱:若何叔捎信来,你待如何?何雨柱不假思索:看呗?李锦年摇头:以你们父子情分,该当如何?何雨柱猛然拍腿:得骂街才对!娄晓娥听得云里雾里,何雨柱刚要解释又讪笑住口,惹得姑娘直撇嘴。
临别时娄晓娥忽然喊住李锦年:家父想请你喝茶。
见对方疑惑,她绞着手帕解释:许是因我说了你教的分家试探之法。
李锦年望着天边晚霞,半晌无言。
李锦年心中存着疑虑,但考虑到之前与娄晓娥的对话无关紧要,便答应与娄父会面。
三人一同前往娄家,简短寒暄后,娄父将李锦年单独请进书房。
一路行来,李锦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娄宅。
这里的奢华远超寻常富户,古玩玉器随处可见,金银器物也不在少数。
这些迹象令他加深了对娄家的反感。
他认为娄家的财富来源不明,所谓遭遇不幸不过是咎由自取。
而娄晓娥的婚姻,在他看来纯粹是娄父为保全家族利益所做的牺牲。
娄父打量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小李啊,看你这份气派可不像是普通人家。
不知祖上是做什么的?
实际上,自娄晓娥试探许大茂后,娄父就暗中调查过李锦年。
原本想教训这个坏好事的年轻人,却发现此人极不简单:从普通工人一跃成为部级领导重视的对象,短时间内置办产业、收藏古董,还有来路不明的资产流动。
在娄父眼中,这分明是同道中人的手段。
他越想越确信:李锦年必定出身权贵,背后有强大势力支撑,如今已然成功洗白。
这让他燃起了希望——若能搭上这条线,娄家或许也能安然度过眼前危机。
都是普通农民出身。
李锦年的回答让娄父以为他有所顾忌,但这更坚定了娄父的决心。
形势紧迫,眼前的年轻人可能就是救星。
两人各怀心思,书房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李锦年敏锐地捕捉到娄父神色中的异样,那细微的肢体语言透露出激动与不安。
他暗自思忖:这人为何如此反常?莫非另有所图?
思绪流转间,去年发生的时政要闻浮现在脑海。
李锦年恍然大悟——娄父必是有求于己,却不知为何要低声下气地来求他这个外人。
您专程找我来,总不会只为闲谈吧?李锦年单刀直入,有事不妨直言。
娄父闻言抚掌而笑:快人快语!我就想请教分家的门道。
此刻的李锦年已心知肚明。
这二字暗藏玄机,实则是资产转移之计。
他佯装糊涂:分家无非长辈分产给晚辈,何须问我这膝下无子之人?
就怕分配不当...娄父欲言又止,能否引荐懂行的先生?
见鱼儿上钩,李锦年故意拿捏:待我问问看,成不成可说不准。
娄父喜形于色,执意要留饭相谢。
李锦年推辞不过,最终收下了对方精心准备的玉罐茶叶与紫砂茶具。
归途上,何雨柱盯着礼物咂嘴:咋就你有份儿?
这叫媒人礼。
李锦年打趣道,你欠我的谢媒钱,不如今晚请客抵债?
何雨柱憨笑挠头:这不是手头紧嘛......
何雨柱点点头:“想吃什么?尽管说!”
李锦年脱口而出:“红烧鱼、回锅肉、麻婆豆腐、韭菜炒鸡蛋,再来碟花生米配好酒。”
何雨柱乐呵呵地转身奔向菜市场。
躲在角落的易忠海听见这菜单,皱着眉头打量了李锦年几眼,阴沉着脸走进四合院。
李锦年瞧着他的背影暗自好笑。
方才就是听见易忠海在胡同里探头探脑,才故意报出这几道菜名。
今晚可有好戏瞧了。
他哼着小调迈进四合院大门。
刚进前院,闫埠贵就闻风而来:锦年呐,手里提的什么好东西?
茶叶,分你些?
这怎么好意思......你等着我取罐子来!
......
分完茶叶,李锦年刚回屋坐下,许大茂就上门了。
自从听了李锦年的建议去医院咨询后,许大茂越想越觉得在理,今天特地来讨教。
见李锦年在泡茶,许大茂赶紧把绿豆糕摆上桌: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点心正好配茶。
李锦年毫不客气抓起一块:专程来找我的?
许大茂搓着手笑:上次说的事......晚上去我那吃个便饭?
想起何雨柱的饭菜怕是要泡汤,李锦年点头道:行,不过你会下厨吗?
凤玲不是在你这儿嘛,她手艺好!
李锦年唤来沈寒柔她们,交代道:晚上我去大茂家吃。
柱子要是回来,告诉他一声。
许大茂冲许凤玲赔笑:好妹妹,帮哥做顿饭?
许凤玲虽不情愿,知道是为正事,还是跟着去了后院。
不多时饭菜飘香,李锦年叮嘱沈寒柔:柱子回来要是没跟人干架,你们就去他家吃;要是打起来了,你就自己做饭。
沈寒柔疑惑:你怎么知道他要打架?
等着看戏就成。
李锦年笑着往后院走去。
许大茂备了五道硬菜,还开了瓶珍藏葡萄酒。
一见李锦年就殷勤倒酒夹菜,比伺候亲爹还周到。
酒过三巡,许大茂终于支支吾吾问:锦年哥,那件事......真没别的法子了?
李锦年摇摇头说道:没骗你,你这种情况必须找个生育过的女人,搭配我的药膳才能有后。
许大茂这几天见过不少江湖郎中,他能看出李锦年没说假话。
仔细琢磨,也觉得这番话在理。
真能保证让我有孩子?
单用药膳不敢打包票,但按我说的两样都办到,我敢保证你能留后!
行!药材和具体安排都听你的,费用不是问题!
先别急,你得学点别的。
学什么?
新姿势,得提前练起来。
这......
用这些招式,成功率更高。
那你教教我。
听完那些闻所未闻的 ** ,许大茂彻底信服了。
两人接着商讨起细节和药膳配方。
中院窗边,贾张氏盯着何雨柱手里的鱼肉豆腐,嫉妒得面目扭曲:光棍汉买这么多好菜,也不怕折寿!上回的账还没算呢!
她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被贾东旭一把拽住:忘了上次抢鱼的下场?傻柱可比李锦年手黑。
他敢!
怎么不敢?两巴掌白挨的?学学一大爷,先把名声养回来。
小当踮脚望着窗外:过年都没尝过肉味......
贾东旭咽着口水突然说:妈,您那三百块养老钱先拿出来用吧。
那可不行!
有我给您养老呢。
再说这点钱够花几年?
贾张氏不情不愿地摸向墙缝,突然尖叫:钱呢?!
不想给就直说。
真没了!贾张氏急得直跺脚,就棒梗和秦淮茹知道这事!
贾东旭皱眉道:我根本不清楚这事,秦淮茹更加不可能知晓。
倘若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就只能是棒梗拿的了!
这番话让贾张氏陷入了回忆。
她的养老钱藏匿之处,只告诉过孙子棒梗和儿子贾东旭。
贾东旭始终在她视线范围内,唯一可疑的就是棒梗——那天回家后曾在屋里独自待了一阵子。
棒梗!你竟敢偷奶奶的养老钱!
真是作孽啊!
我这是养了个什么孽障!
......
自从将棒梗送进少管所后,贾家人从未前去探望。
贾东旭因腿脚不便,贾张氏纯粹是懒惰成性,而住院治疗的秦淮茹虽有此心却力不从心。
这次认定钱款被棒梗所窃,贾张氏执意要去问个明白。
贾东旭沉思片刻,他认为自己尚且不知窗户暗格藏钱之事,秦淮茹更不可能知晓,棒梗也绝不会向她透露。
因此,他也断定是棒梗所为。
母子二人商议后,决定次日前往少管所质问棒梗。
另一边,易忠海见何雨柱果真按李锦年吩咐置办丰盛菜肴,顿时怒火中烧。
他原计划先与贾家商议,再持信寻何雨柱。
然而想到被何大清讹诈的饭局,加上先前连番 ** ,易忠海再也按捺不住。
算准饭菜将熟之际,易忠海阴沉着脸登门,将书信重重拍在桌上。
何雨柱见状立即拆阅,发现信中假借何大清口吻表达思念,为往事致歉,并嘱咐他要听从易忠海管教。
哼!消失了十几年,现在倒想管教我?何雨柱冷笑撕碎信笺,当初他弃我而去时怎么不想想今天?你这是什么意思?妄想用他来压我?
我早就说过,那夜他把我扔在门口挨冻时,我们父子情分就断了!
何雨柱愤然坐下,端起水杯猛灌一口,扭头避开易忠海的视线。
易忠海暗自嗤笑。
又不是你亲爹,犯得着动怒?生气才好!越生气越证明你在乎这个父亲,这样才好掌控!待何雨柱沉默片刻,他才缓声开口:柱子,我晓得你恼火,可他终究是你爹,养了你这么多年。
你能狠心不认?就算感情上割舍得了,法律上能断绝吗?
少说这些!何雨柱突然打断,先告诉我你怎么遇见他的?凭什么我就碰不上?
易忠海嘴角微扬:方才不是嘴硬说不认么?这会儿倒着急打听了?见对方又别过脸去,他心下更为得意。
早知如此简单就能拿捏住这小子,何必费那些周折!
他故作关切地拍拍何雨柱胳膊:你爹是心里有愧,怕见了面彼此难堪......
打住!何雨柱不耐地挥手,我什么性子你清楚。
爹我认,可这信里写的东西实在不像话!
见人松口,易忠海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