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摆手:“让老何自己跟你们说吧,我不想提。”
李锦年颔首示意,没有多说什么。
白寡妇起身去厨房帮忙后,客厅里只剩下李锦年、何雨柱与何雨水三人。
何雨水虽然不傻,但也不清楚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
李锦年思索片刻后继续对何雨柱说道:关于何叔离开的原因,知道这些就够了。
现在说说四合院的事。
你父亲突然离开,很可能是易忠海告密。
根据何叔的说法,易忠海这个人......总之他不是好人,这点你要记住!还有那位聋老太太,她的话不能全信,虽然看着精神,其实已经老糊涂了!
考虑到易忠海身份敏感,李锦年决定暂时不对何雨柱明说。
同样,对持有玉扳指却可能制造麻烦的聋老太太也要保持警惕。
有何雨水在一旁补充,何雨柱将李锦年的话都听了进去,迫不及待地说道:你不知道,我临走前已经扇了易忠海一耳光!
接着何雨柱详细讲述了当时的情形,李锦年连连竖起大拇指:打得好!以后见我比这个手势,你就去扇易忠海!虽然李锦年也想教训易忠海和贾张氏,但他与何雨柱处境不同。
易忠海需要笼络何雨柱,所以何雨柱动手不会受到报复,反而会阻止贾张氏生事。
经过深入交谈,李锦年与何雨柱达成了共识。
尽管不确定何雨柱能保持多久现在的状态,但至少目前他会听从李锦年的安排。
不多时,何大清做好了饭菜。
白寡妇招呼两个儿子:延郎、安郎,快来吃饭!今天都是好菜!两个年轻人不情不愿地走出房间,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
见状,李锦年暂时没有提及何大清的养老问题。
餐桌上,何大清殷勤地为白寡妇夹了个鱼头:白姐,你最爱吃的,这是柱子特意给你赔罪的。
又给两个孩子夹了些好菜,替何雨柱说了些好话。
看在丰盛菜肴的份上,气氛还算融洽。
李锦年注意到何大清的厨艺确实胜过何雨柱,尤其在火候掌控上更为精湛。
这顿气氛平淡的饭菜很快就结束了。
白寡妇善解人意地提议让何大清送客人们去车站。
在车站等车时,何雨柱终于忍不住向父亲坦白了心事。
雨水已经原谅您了,但有件事得说清楚——您的养老问题怎么解决?
您那两个儿子名字就叫白眼狼,能指望他们给您养老?
咱们今天必须把这事掰扯明白,否则我可不担这责任!
何大清这才明白三人此行的真正来意。
李锦年尴尬地笑笑:您和两个儿子关系这么差,总不能让柱子一个人照顾您吧?这些年他可是一分积蓄都没有。
何大清立刻反驳:难道你和雨水就不管我了?我可是给雨水寄过钱的!
何雨柱立刻追问:您真给雨水寄钱了?我怎么从没见过?
何大清连连摆手:八成又被易忠海截胡了。
反正钱我是寄了,我把你养到十六岁,你们兄妹必须赡养我!
好啊!何雨柱怒不可遏:易忠海这个 ** !看我不回去扇他两耳光!
李锦年摆摆手转向何大清:何叔,说说您在白家的情况吧。
何大清这才慢悠悠道来:
当年他和白寡妇在菜市场相识,虽互有好感,但各自有孩子就没进一步发展。
后来突然被人举报,才仓促私奔。
不明就里的何雨柱带着妹妹去 ** ,导致白寡妇的孩子总被人嘲笑是破鞋的孩子,处境和后来的棒梗差不多。
何雨柱讪讪地说:既然这样...他们不养您,我认了。
何大清补充:你们不仅要养我,还得照顾白阿姨,她这些年不容易。
何雨柱无奈应下。
李锦年倒是无所谓,反正不用他养。
接着李锦年问道:您这手艺是不打算往下传了?
何大清看他一眼:你要想学可以先跟柱子学,等我老了再教你绝活。
李锦年连忙摇头:我不是要学。
白阿姨帮您这么大忙,您就舍不得教她孩子?
可他们毕竟不是我亲生的...
如今时代不同了,老手艺不能只传自家人。
只有广收门徒,才能发扬光大。
何大清诧异道:你祖上也是厨师?
李锦年笑道:不算厨师。
今天我冒昧教您一道菜吧。
说着便详细讲解了一道名为霸王枪的药膳,用甲鱼和牛鞭为主料,有 ** 之效。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何大清当即信服:没想到你真有两下子。
你说得对,是该找些合适的人传承手艺。
何雨柱没有完全理解李锦年的话,但听明白了那道菜的烹饪方法,饶有兴趣地问道:哟!原来你也懂厨艺啊!快讲讲这菜是什么味道?有什么讲究吗?
李锦年见何雨柱一知半解,摆了摆手:就是碗普通的热汤,没什么特别的。
车已经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这次保城之行对李锦年来说收获颇丰。
不仅成功将何雨柱收归麾下,还获得了拿捏聋老太太的玉扳指,就连何大清也算笼络了大半。
然而对何雨柱而言却是一无所获,反而莫名其妙给自己找了个后妈。
直到临近四合院时,他才猛然醒悟:不对啊!我们明明是去找我爸要钱商量养老的,怎么两手空空回来了?
李锦年解释道:这种情况下我不好跟白阿姨提养老的事。
要是你爸和她能要个孩子,你那两个弟弟应该会负责养老。
何雨柱仍然摇头:这事以后再说。
关键是现在没要到钱,我拿什么结婚?虽然装修费是易忠海出的,但名义上是何雨柱向聋老太太借的五百块钱。
算来算去,他现在不仅身无分文,还背了外债。
何雨柱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老爸说过当初给我留了一千块,这钱肯定被易忠海私吞了!还有这些年给雨水寄的生活费,再加上我捐出去的钱,加起来少说三千块!想到这笔巨款都被易忠海中饱私囊,他顿时怒不可遏,冲进院子就要找易忠海算账。
李锦年赶紧拉住他:别冲动!你现在还不能暴露见过何大清的事!表面上还得跟易忠海维持和睦!
何雨柱瞪大眼睛:你让我跟那个 ** 和好?我现在恨不得扇他三千个耳光!
何雨水连忙劝道:哥,你这样会犯法的!还是听锦年哥的吧,他肯定有办法帮你讨回公道。
在李锦年的劝说下,何雨柱勉强冷静下来:那你得保证让易忠海连本带利还我这三千块!
放心,李锦年点头,不过这事要从长计议。
记住千万别提见过何大清,也别跟易忠海撕破脸,最好能重修于好。
三人又商量了一阵,这才走进四合院。
易忠海白天挨了何雨柱一巴掌,正辗转难眠等着他们回来。
看到何雨柱和李锦年同行,他心头一紧,假装上厕所路过时冷冷地哼了一声。
何雨柱望着易忠海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你看看!他还敢给我脸色看!
李锦年笑着说道:“你自己决定吧!要是不在乎那些钱,现在翻脸也无所谓!”
何雨柱撇了撇嘴,并没有接话。
随后,李锦年转身进了屋。
何雨水对哥哥叮嘱了几句,也回到自己房间。
何雨柱挠挠头,走进屋里却故意没关门,静静等着易忠海上门。
没过多久,易忠海在院外转悠一圈回来,瞧见何雨柱房门大开,立刻心领神会地板着脸走进去。
只见何雨柱独自喝着闷酒,桌上摆着一碟花生米。
易忠海开口就问:“去哪儿了?怎么和李锦年一块儿回来的?”
为了拿回自己的钱,何雨柱勉强挤出笑容:“这不是失手打了您,心里过意不去嘛!”
“哼!”
易忠海冷笑,“你还会过意不去?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何雨柱连忙赔笑:“您别站着,快坐下喝两杯消消气。”
易忠海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勉强喝了几杯。
何雨柱脸上堆着笑,心里早把易忠海骂了千百遍。
可钱攥在对方手里,他只能按李锦年的计划来。
两杯酒下肚,易忠海这才注意到焕然一新的屋子——宽敞的客厅占了一层大半空间,气派的旋转楼梯通向二楼,处处透着精心设计。
看着这些花销,易忠海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柱子,这么急着装修,是谈对象了?”
“也不算......就是上回李锦年结婚时,许大茂带来的娄**挺合眼缘。”
“娄**?资本家的 ** 怎么能要?再说了,那不是许大茂的相好吗?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壹大爷您这话说的......”
没说几句,两人又呛了起来。
易忠海生怕何雨柱娶个有主见、不愿给自己养老的女人。
像娄晓娥这样家境优越的姑娘,怎么可能伺候他晚年?
他当即沉下脸训斥:“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一个厨子整天想着攀高枝,以为装个新房就能骗到姑娘?我看车间刘成的闺女才实在,双职工多稳妥!别总惦记别人媳妇!”
想到刘成父女俩五大三粗的模样,何雨柱的火气直窜上来,抡起巴掌就甩了过去。
啪!——
“八嘎!”
易忠海捂着脸怒吼。
“还敢骂人?”
何雨柱指着门外,“滚!再不滚我拿扫帚赶你!”
李锦年回到家中,彻夜未眠,始终在客厅留意着隔壁的动静。
当听到易忠海贬低何雨柱的言语时,预感冲突即将爆发的李锦年立即来到何雨柱门前。
正好撞见何雨柱怒斥易忠海的场面,担心他说漏关键信息,连忙插话道:柱子......咦?你们这是?
何雨柱见到李锦年出现,气鼓鼓地坐下灌了两口闷酒,扭过脸去一言不发。
意识到失言的易忠海阴沉着脸快步离去。
待其房门关闭后,李锦年才走进屋内提议:要不我陪你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