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清晨,想通许多事的何雨柱找来商议:我准备带雨水去保城找父亲,但不能让易忠海察觉。
李锦年皱眉:我去做什么?
何雨柱搓着手:怕和那边两个兄弟起冲突......想起原剧情里何大清被弃养的事,李锦年终究点头:假装出游,酒仙桥会合。
回家取了钱正要出门,却见何雨柱被易忠海拦在院中。
柱子这是去哪儿?
随便转转。
易忠海紧追不放:秦淮茹早产缺奶,你熬个鱼汤......
若是从前何雨柱必会答应,此刻却直言:您让壹大妈去吧。
易忠海皱起眉头,板着脸说道:“怎么不合适?你这是在跟贾婶怄气吧?”
“我得提醒你,在大是大非面前要分清轻重。
你和贾婶的私人恩怨是小,要是因此耽误了秦淮茹的事,那可就是害了一个孩子!”
“你的良心过意得去吗?”
换作从前,易忠海这番话准能让何雨柱因顾及颜面勉强答应。
但最近何雨柱想通了自己容易冲动又好面子,总被人拿捏。
虽然易忠海的话让他恼火,他还是心平气和道:“壹大爷,您这话可不占理。
送鱼汤谁去不行?为啥非得是我?”
易忠海见激将法失效,一时语塞。
这招向来管用,今日怎就不灵了?
他立即换了副关切模样:“糊涂啊你!大过年的,秦淮茹独自在医院没个伴儿,你去陪她说说话多好?”
这番话倒让何雨柱有些动摇,他心底对秦淮茹确实存着些念想。
可如今有了娄晓娥,何雨柱明白该和秦淮茹保持距离,免得惹闲话。
“我一个大男人能跟秦姐聊什么贴心话?我去不合适。”
易忠海趁势追击:“年轻人里就属你最会开导人。
换别人去才真不合适!”
见对方步步紧逼,何雨柱彻底失去耐心。
“壹大爷,您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懂?今儿您说的这叫话吗?”
“秦淮茹生孩子关我何雨柱什么事?知道的当我热心肠,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是我的!”
何雨柱嗓门洪亮,这番争吵把整个院子都惊动了。
贾张氏和贾东旭正憋得慌,闻声立即冲出来。
贾张氏尖声骂道:“傻柱!胡说什么!那是我家东旭的孩子!”
何雨柱反唇相讥:“你耳朵聋了?我是那意思吗?”
贾张氏最忌讳别人提这事,张牙舞爪扑过来:“你个惦记别人媳妇的贱骨头!”
何雨柱后退几步警告:“别来这套,我可不是许大茂那窝囊废!”
一旁的聋老太太看穿贾张氏把戏,喝道:“孙子!她这是往你身上泼粪呢!还不动手?”
向来听从聋老太太的何雨柱见状,怒火中烧,上前狠狠甩了贾张氏两个耳光。
啪!——
啪!——
贾张氏那张老脸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声音在院墙内回荡,余音不绝。
贾张氏想起之前被李锦年扇的耳光,怒火中烧:治不了李锦年,还收拾不了你傻柱?她立刻扑向何雨柱,两人扭打起来。
何雨柱扇完两巴掌才意识到闯祸了,不敢还手,护住自己喊道:再打我就不客气了!
聋老太太原本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何雨柱真动手了。
她赶紧喊:三位大爷呢?怎么不管管?
易忠海冷笑着出面喝止。
贾张氏打累了,顺势停手。
通知各户,开全院大会!易忠海一声令下。
何雨柱皱眉看向聋老太太:您瞎掺和什么?这下麻烦了。
聋老太太吐舌道:谁知道你真敢打啊!放心,有我呢。
很快,众人聚集在前院。
三位大爷坐在穿堂口,易忠海怒视何雨柱。
贾张氏和何雨柱分坐两侧。
李锦年怎么没来?易忠海问。
关他什么事?快点开完得了。
何雨柱回道。
易忠海拍桌怒吼:你还敢顶嘴!知道错了吗?何雨柱哑口无言。
易忠海偷瞄了聋老太太两眼,开始训话:
今天何雨柱打老人,性质极其恶劣!必须严惩!
刘海钟摆着官架子帮腔:这种歪风不能长!要重罚!
易忠海打断他,质问何雨柱:你说怎么办?
不就是赔钱吗?开个价!何雨柱不耐烦地说。
这是钱的事吗?你根本不知错!易忠海暴怒。
贾张氏也叫嚷:傻柱!你什么意思?
了解内情的中院人都站在易忠海那边,何雨柱孤立无援。
众人纷纷指责起他来。
聋老太太察觉势头不对,立刻嚷道:“这不对吧!他壹大爷,我咋听说是贾张氏先骂人的?”
易忠海脸色放缓回道:“老太太,贾张氏骂人也是因为柱子说话难听在先啊!”
老太太撇撇嘴,一时语塞。
何雨柱笨嘴拙舌不知如何辩解,只好认下。
众人见状更是指责何雨柱不该对老人动手。
易忠海见形势有利却不急于定论,想起今日被何雨柱顶撞之事。
按理柱子不该如此!
若仅处罚他,于我无益!
须想个法子拿捏住他才行!
待气氛酝酿到位,易忠海换上关切神情柔声道:“柱子,可有话说?”
何雨柱不耐烦道:“要罚直说!我认!”
易忠海立即板起脸:“岂是赔钱能了?我要你真心认错!否则小辈都能打长辈赔钱了事?”
何雨柱倔劲上来,绝不肯当众低头,况且本非全错。
见易忠海又摆出道貌岸然模样,他腾地起身。
“不服!我没错凭啥认?”
“大伙评理!今儿我要出门,壹大爷拦着非让我给秦淮茹送鱼汤催奶谈心!”
“我不去就被数落没良心、小心眼!”
“气急说了句那孩子又不是我的,贾张氏听见半句就扑来打我!”
“动手我认!但绝不认错!赔钱行,道歉免谈!”
易忠海未料他全盘托出还指责自己,气得语塞。
围观年轻人纷纷声援何雨柱。
聋老太太恍然道:“贾张氏该打!自家媳妇早产不送鱼汤,是想饿死孙女?”
贾张氏急辩:“胡扯!生小当时白菜不也好好的?”
老太太拄杖怒喝:“早产儿能一样?身子虚没奶怎活?”
易忠海急忙打断:“住口!现在是说打人之事!”
老太太瞪眼:“敢吼我?柱子,掌嘴!”
何雨柱横竖已打一个,不差易忠海,闻言上前就是一巴掌。
啪!——
易忠海瘦脸不如贾张氏肉厚,巴掌像拍在石板上,声响沉闷。
聋老太太见何雨柱真要动手,急忙喊道:哎哟!傻柱啊!叫你打你就真敢打?
何雨柱愣住了:老太太,您这话什么意思?到底还打不打了?
聋老太太摆摆手:贾张氏挨打赔点钱就完事,壹大爷能这么简单就算了?何雨柱这才注意到易忠海阴沉的脸色,院子里众人都静悄悄地望着这位道德模范。
虽然李锦年定了新规矩,可大伙儿心里还是更听易忠海的。
何雨柱心头一颤,但倔脾气上来了:就是我打的,怎么了!
易忠海强压怒火:你当真不觉得自己有错?何雨柱撇撇嘴没吭声。
好啊!我算看明白了!当年你爹跟寡妇跑的时候,我和你壹大妈轮流守着你们兄妹,怕你们想不开,她累得旧病复发至今卧床。
我们把你们当亲生的疼啊!
终究是错付了!
走吧!就当咱们从不相识!易忠海红着眼眶转身离去。
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胸口像堵了块石头。
聋老太太欲言又止。
贾张氏嚷道:合着我这打白挨了?闫埠贵打圆场:你也别闹了。
刘海钟虽不满意被越权,也只能沉默。
众人散去后,只剩何雨柱和聋老太太站在原地。
柱子,易家对你们兄妹的恩情不能忘啊......
嗯,我先出去躲躲。
何雨柱心烦意乱地来到酒仙桥,李锦年和何雨水早已等候多时。
哥你又怎么了?
没事,票买好了吗?
李锦年递过车票:走吧,该去车站了。
他盘算着只要找到何大清,易忠海的把戏就不攻自破。
四合院里,易忠海正闷头喝着酒,愁眉不展。
虽然易忠海的话语让何雨柱心头泛起波澜,但他明白这已不足以左右何雨柱的决定。
壹大妈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听说你早上和柱子争执了?”
易忠海叹了口气:“柱子变了,自从和李锦年走近,也成了忘恩负义的人。”
壹大妈摇头反驳:“柱子绝不是那种人!到底发生什么了?”
在追问下,易忠海道出事情经过。
他依旧用惯常的言辞,将何雨柱描绘成不知感恩的狼心狗肺之徒,而聋老太太则成了火上浇油的挑事者。
但壹大妈与他相伴多年,早已察觉端倪。
“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和贾张氏她们暗中谋划?是不是瞒着我?”
“柱子和老太太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
“柱子脾气是冲了些,但绝非没有原则。”
“老太太爱看热闹不假,可也不会无端生事,让柱子动手八成也是气话。”
“你话里话外,是不是想撮合柱子和秦淮茹?”
被点破心思,易忠海心头一紧。
这些年,他们虽是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但膝下无子又疏于交心,感情早已淡薄。
沉吟片刻,他坦言:“咱们没有孩子,本想指望贾东旭养老,如今他废了,我只能培养柱子。”
“我看他对秦淮茹有意,若能促成,也算两全其美。”
壹大妈连连摇头:“这不是乱来吗?柱子大好青年,怎会娶带三个孩子的寡妇?”
易忠海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