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年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缘分这种事真奇妙。
虽然不看好他们,但也不打算阻拦。
买完早点回来时,娄晓娥已经去找何雨柱了。
被敲门声吵醒的何雨柱打开门,看到娄晓娥顿时愣住了。
何师傅...你还没起床?
啊!马上好!
何雨柱慌忙关上门穿衣服。
娄晓娥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重新开门后,何雨柱问道:娄**这么早有事吗?
不请我进去坐坐?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请她进屋:一个人住懒得收拾,见笑了。
看得出来何师傅很随性。
娄晓娥环顾四周。
别叫何师傅了,叫我柱子就行,傻柱也成。
娄晓娥笑道:哪有人主动让人叫傻柱的?
何雨柱兴致勃勃地向娄晓娥解释名字的来历,听得她眉眼弯弯。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拉近了距离。
躲在旁边的闫埠贵按捺不住,满脸堆笑走进屋:柱子忙着呢?
正聊得开心的何雨柱见是他,脸色顿时淡了几分:叁大爷有事?
上次李锦年不是说你要做小吃,让我去鸽子市看看吗?闫埠贵提醒道。
这事不急,您先回吧。
何雨柱摆摆手。
闫埠贵没再多问,只是叮嘱他抓紧时间。
等闫埠贵离开,娄晓娥好奇道:柱子哥还会做小吃?
何雨柱得意地挺起胸膛:想吃什么尽管说,没有我做不出来的!
其实今天来是想请你到我家做顿饭,有空吗?娄晓娥笑吟吟地问。
随时都有空!以后想吃什么直接招呼!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
两人收拾妥当正要出门,恰巧撞见在水槽洗漱的许大茂。
好你个傻柱!敢撬我对象!许大茂顿时炸了,这事没完!
自从上次被娄晓娥糊弄后,许大茂虽少了联系,却始终觉得就算自己不要了也不能便宜别人,尤其是何雨柱。
名义上两人还未分手,娄晓娥也有些理亏。
何雨柱见状挺身而出:少胡说八道!我们谈正事呢!
正事?你俩能有什么正事?就你个光棍整天惦记别人媳妇!
许大茂你别血口喷人!
怎么?想动手?来啊!
何雨柱怒火中烧正要上前,娄晓娥急忙阻拦:别中计!打了人要去警署的!
这时刘海钟也来洗漱,许大茂立刻告状:贰大爷您评评理,傻柱抢我对象还要打人!
刘海钟皱眉打量站得亲密的两人:柱子,这可不地道。
提着包子进院的李锦年远远就听见吵闹声:大清早闹什么呢?
他勾搭我对象!许大茂抢先指控。
娄晓娥急忙解释:我就是请何师傅做饭,没别的。
骗谁呢!请人做饭怎么不先告诉我?许大茂不依不饶。
娄晓娥气得直跺脚,俏脸涨红却说不出话来。
李锦年一眼就看穿许大茂的盘算——这家伙分明是想和娄晓娥撇清关系,又苦于找不到借口,这回逮着机会,顺便还能阴何雨柱一把。
虽然许大茂平时懒得惹事,可一旦有事,他绝对是第一个落井下石的货色。
李锦年暗自思忖:这许大茂也得找机会收拾一顿。
不过眼下时机未到,他干脆挑明道:现在讲究自由恋爱,你跟娄晓娥连介绍信都没开,顶多算是口头约定,能作数吗?
许大茂顺杆就爬:话是这么说,可我跟晓娥都见家长了,结婚也就这两天的功夫。
现在横插一杠子,这亲事还怎么成?
李锦年转向娄晓娥:你还想跟许大茂继续?
娄晓娥心知肚明,轻哼一声:那得看他什么意思。
皮球踢回自己脚下,许大茂眼珠滴溜溜转起来。
虽然父亲让他离娄晓娥远点,但也没把路彻底堵死。
论条件,娄晓娥确实是他相过的姑娘里最拔尖的。
磨蹭半晌,许大茂终于挤出句话:既然你都跟傻柱好上了, ** 脆成人之美!不过——你得赔我精神损失!
娄晓娥气笑了:你那工作还是我爸托人安排的,我没让人辞退你就够意思了,还想要补偿?
许大茂梗着脖子:工作当然得留着!可你这种变心行为传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搁?
娄晓娥懒得纠缠,冷声道:我说了只是请何师傅做饭,是你疑神疑鬼!要分手就分,最多保你工作不丢!
见娄晓娥寸步不让,许大茂终究不敢硬杠——他真怕丢了饭碗,只得咬牙道:行,就这么着!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
李锦年瞥见刘海钟还在原地 ** :贰大爷,您这是?
刘海钟一个激灵:啊...我路过洗漱,顺便看个热闹。
以李锦年的耳力,早听见他先前挑拨的话。
想到昨天他和易忠海嘀嘀咕咕,李锦年心里冷笑:这老东西果然倒戈了。
不过他故意不点破,留着日后给易忠海挖坑。
何雨柱和娄晓娥打过招呼便去了娄家。
李锦年回家送完早饭,歇到午后骑着车直奔王主任家。
两人敲定周日开工,趁年前把装修搞定,正好让李锦年现场指导木工们实操技巧。
娄家厨房里,娄母亲切地问道:小伙子,听说你会烧谭家菜?
何雨柱一拍胸脯:家传的手艺!
娄母眼睛一亮:我娘家姓谭,父亲也是谭家菜师傅。
好些日子没尝过正宗味道了。
您瞧好吧!何雨柱拎起菜刀,乐呵呵地钻进厨房。
娄母深谙谭家菜的精髓,备齐了所有食材。
何雨柱刚踏入厨房便风风火火地忙活开来。
娄父透过玻璃窗望了两眼,转头对娄母低语:这后生瞧着倒是精干,就是面相老成了些。
娄晓娥立刻接话:我打听过了,他比许大茂只年长两岁。
娄父微微颔首:也罢。
只要你自己中意,人品家世没差池,我也不拦着。
只是这厨子的营生,往后怕是难进机关单位。
娄晓娥轻声道:爸,我觉着李锦年说得在理,咱们家要想安稳,分家才是上策。
娄父没接话茬,摆手道:先尝尝他的手艺再说。
随即吩咐佣人布置餐厅。
灶火翻腾间,何雨柱麻利地炒好最后一道菜。
在娄父娄母盛情相邀下,他也入了席。
虽然平日粗枝大叶,此刻倒知进退,二老对他印象不错。
待客人离去,娄父对女儿说:改日约那位李锦年来家里坐坐。
周日的晨光里,李锦年如常提着太公钓竿,拎回条肥鱼入院时,沈寒柔她们早已起床。
何雨柱破天荒在院里活动筋骨,见状笑嘻嘻凑过来:你这运气绝了,每周都能钓这么大鱼?
李锦年打量他满面春风的样子:瞧你这高兴劲儿,昨儿有喜事?
何雨柱眉飞色舞:那可不!昨儿跟晓娥爹妈同桌吃饭,你琢磨琢磨这意味啥?
李锦年泼冷水:娄家什么门第?你真觉得能成?
何雨柱急道:所以找你商量合伙做小吃啊!接过抛来的鱼又说:先把鱼腌上,我跟凤玲通个气。
李锦年给许凤玲十块钱和杂粮票试做样品,又塞给沈寒柔百元采买年货。
随后赶往街道办与木工汇合,带队去店铺讲解图纸分配活计——这是街道派的工,木料公用,他只拿补贴。
接下来数日,李锦年忙着装修铺面,许凤玲与闫埠贵、何雨柱捣鼓小吃配方,沈寒柔则带着孩子置办年货。
腊月二十八深夜,易忠海突然砸响何雨柱家门。
动静惊醒了全院,中院很快聚满人。
李锦年出门就听见易忠海扯着嗓子喊:柱子快找板车!秦淮茹要生了!
这不才七个月?
别废话!早产!多垫几床被子!
虽恼棒梗偷菜刀的事,热心肠的何雨柱还是匆匆跑去帮忙。
院子里的人们望着何雨柱和易忠海忙碌的身影,七嘴八舌地议论开。
这才不到八个月吧?
七个月好养活,老话都说七活八不活呢!
可别迷信,大夫说了胎儿越大才越容易活。
作孽哟!这时候早产怕是悬了......
贾张氏听见闲言碎语,顿时扯着嗓子嚷起来:你们这群长舌妇瞎嚼什么蛆!要是我孙子有个闪失,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老天爷保佑啊!老贾你可得护着儿媳妇!
顺顺当当生个大胖小子!顺顺当当......
众人见贾张氏开始烧香拜佛,都识相地收了声。
没过多久,何雨柱从后院推出一辆破旧的板车,两个轮子歪歪斜斜的。
易忠海见状立刻对李锦年说:把你自行车轮子卸下来用用,回头再还你。
转头又跟许大茂说了同样的话。
许大茂不情不愿地去拆车轮,李锦年却站在原地不动:行是行,不过得让贾张氏交押金。
我这车新买的,弄坏了得赔。
易忠海眉头一皱:这节骨眼上救两条人命,你还计较这个?
贾张氏马上接茬:家里没钱!要不拆轮子,我就把淮茹扔你家门口!
街坊们纷纷指责李锦年冷血无情。
李锦年不慌不忙地说:大过年的半夜把我吵醒说这么晦气的事,连句好话都没有。
大伙瞧瞧,她自家人都不肯出钱,倒要我这个外人吃亏,这就是你们说的人情味?谁不讲理心里没数吗?
许大茂趁机帮腔:就是!回头要出点岔子,贾张氏准得讹我们车轮有问题!不仅要押金,还得立字据!不是我们冷血,是她贾张氏不做人!
贾张氏气得直跳脚。
街坊们想想也有道理,话锋一转都数落起贾张氏来。
易忠海赶紧打圆场:三大爷去拿纸写个字据!老嫂子,救命要紧啊!这可是你家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