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虽是王侯之女,于常人而言已属尊贵,但在 ** 眼中,终究地位不足。
赵佶嫁出最疼爱的赵福金,刘宏若要与朱厚照联姻,也必定选亲生女儿万年公主。
而赵敏仅是郡主,身份低了一截。
“陛下,听闻蒙元有位安平公主,姿容绝世,只是性情骄纵。虽为庶女,勉强得了安平公主的封号。若以赵敏为陪衬,或许可行。”
安平公主之名,朱厚照并不熟悉。
历史上公主众多,他哪能一一记清?
唯有少数几位,如杨广长女南阳公主、《大明宫词》中的太平公主、茂德帝姬赵福金、和亲的文成公主、镇守娘子关的平阳昭公主,以及声名狼藉的山阴公主,因种种缘由才略知一二。
至于其他公主,他从未留心。
皇帝尚且如此,何况世人?
这蒙元的安平公主,他更是闻所未闻。
对蒙元,朱厚照本就所知甚少。
其国祚短暂,加之他心存排斥,自然无心深究。
所知信息,反倒多来自武侠小说。
只识得赵敏,记得她父亲有位美艳侧室。
其余过往所学,早已忘却大半。
九二七之际,风晴雪言语一出,朱厚照登时茫然无措。
陛下,安平公主天姿国色,九州之内无人能及,想来与蔡琰相比亦不逊色。
亏得蔡琰尚在洞庭湖畔,若闻此言,必定怒不可遏。
先前她已隐约察觉,自己竟成了他人比较的标尺。
几次三番趁人兴致正浓时,故作不经意地探问。
奈何朱厚照行事果决,转瞬便让她无暇顾及此事。
倘若此刻听闻风晴雪也将她视作衡量之尺,定要让朱厚照吃些苦头。
好,晴雪,此事就交由礼部操办。
芙蕖忽然出言:陛下,大宋已然联姻,大汉使团尚在途中,如今又与蒙元结亲。不若命礼部向大秦、大隋、大唐及妖清一并发出联姻文书。
朱厚照闻言眸光骤亮,此法确实甚妙。
锦衣卫与内行厂虽为他搜罗绝色,然诸国公主中亦不乏倾城之姿。
若行联姻,必择容色出众者。
届时,岂非尽入他朱厚照囊中?
至于遭拒之事,他全未思及。
但凡有一帝国应允,余者自会权衡利弊。
区区公主,本非紧要。
在这封建之世,公主生来便是联姻之器。
无论外结邦国,抑或内络臣僚世家。
反观郡主,多半只能许配寻常文人,武夫尚且难求。
究其根由,郡主乃藩王之女,藩王岂敢轻易结党?此举必招 ** 忌惮。
自然,若郡主姿容绝世,朱厚照倒也不拒。
甚而,成事之机颇大。
既为 ** ,谁人不晓联姻不过一纸虚文?有用则持之为凭,无用则弃如敝屣。
是故公主抑或郡主,价值俱微,真意在于缔结关联。
诸国皆遣细作潜入后宫,朱厚照料想,联姻之事大有可为。
但凡野心勃勃之君,断无推拒之理。
此举于朱厚照乃借口,于他国 ** ,又何尝不是良由?
尤其是后宫中强者如云,真武境已有数位,天人境更是难以计数。
各国君王难免疑惑,朱厚照究竟施展了何等秘法,竟能培养出如此众多的高手。
若仅凭大明积累的底蕴,确实难以令人信服。
难道其他王朝就没有深厚底蕴吗?
但这些底蕴多半无法造就大批强者,反而像刘宏那般,借助国运留存先贤意志,以此增强 ** 战力。
这本是帝国危难之际,君主挺身而出,既收揽人心又击溃敌军的惯用手段。
只怪刘宏太过平庸,凭借国运与先贤意志,怎会仅止步于伪通神境?
以大汉的雄厚根基,至少也该成就真正的通神境强者。
大隋则底蕴浅薄,全因杨坚在位时日太久。
杨广怕是难以用此法提升实力,幸而他年少时便是强者。
即便这些年有所懈怠,其武力依旧不可轻视。
况且,谁又能断定杨广当真荒废了修行?
史书记载的他,不过是因无内敌可寻才转向外征。
如今诸国并立,彼此制衡,杨广未必就会懈怠武艺。
当下大隋动荡,或许是他当真治国无方,亦可能暗藏玄机。
陛下若无异议,臣妾便让李婉传令司礼监,着礼部筹备。
且慢,容朕再思量。
芙蕖不耐道:陛下还犹豫什么?直接下令便是。对了,定要多讨几位大唐公主。
朱厚照不解:这是为何?
长歌受了那么多委屈,您不替她出头也罢,总该多纳几位公主让她顺心吧?
原来如此,这般殷勤全是为了李长歌......
果然,芙蕖向来最护与自己境遇相似之人。
先前与苏溢清便是至交,如今李长歌加入,想必也会同样照拂。
思及此,目光不觉转向风晴雪。
这位对周妙玄、莫雪鸢素来冷淡,好在忠心耿耿,未曾做出悖逆之事。
倒是燕三娘、杭允贤与周妙彤三人,相处颇为和睦。
居于两者之间, ** 无奇。
可惜孙秀青未能如燕三娘那般,否则四姐妹便能齐聚。
「此事由你定夺,可询问李长歌,择一位公主或郡主入宫。」
李渊与李世民的后宫,不乏青史留名者。
多数殒于宫闱倾轧,或卷入朝堂纷争。
不知那绝色佳人尹德妃与张婕妤,是否已被李世民处置,抑或暗中藏匿?
内行厂势力微薄,入宫查探无异送死。
其余去处,亦难觅合适人选。
不是权贵妾室便是歌姬,甚或瓦舍中人。
唯鱼玄机、江采萍等才女,因诗文流传后世。
如今唯有期盼能寻得杨玉环下落。
倒是蒙元地界,民间颇有绝色,俱是史册留名者。
不知厂卫能否寻获?老曹虽不擅应对高手,此类事务却得心应手,今后当多委派。
「陛下安心,长歌若知您如此体恤,定当竭力侍奉。」
芙蕖言罢,与风晴雪示意,便欣然离去。
后者知晓其意——通报李婉与司礼监之事,芙蕖自会操持。
与徐有容稍叙片刻,风晴雪重返洞庭湖畔。
蒙赤行虽退,她仍难释怀。
陆雪琪、花木兰等人,终究令人忧心。
离去不久,花木兰与蒙浅雪便归来。
「陛下,臣妾修为已显不足,当突破真武境,以堪大用。」
原以为天人圆满之境足以应对庞斑。
岂料此行未获其踪,与浪翻云交手时更惊觉差距。
浪翻云与目标皆入真武,自己仍停滞天人。
激战之际,仅能周旋于赤**这天人圆满之手。
对方突现真武威能时,几近败亡。
好在她们实力不弱,全力出手依然压制着对手。
可这不该骄傲,对方不过是个天人境大圆满罢了。
两人联手拿不下一个,已是败绩。
赤**尚且如此,其余真武境更不必提。
纵使再有信心,此刻也难免动摇。
试练塔第六层虽已闯过,但与生死相搏终究不同——没有重来的机会。
芙蕖与风晴雪确有令人复生之能,可谁能保证复活之人仍是本心?
况且真正经历死亡,对意志的摧残难以估量。
若不调整心态,武道境界恐将止步于此。
修炼到后期,终究是境界、意志与心性的较量。
肉身蜕变反倒简单,既已开启进化,循序渐进即可。
但心境若出纰漏,便是万劫不复。
多少武者走火入魔性情大变,皆因心防崩溃堕入极端。
芙蕖四人已达真武境,朱雀营主将霓凰如是,新晋的火屠玲珑亦具此等战力。
两位副将岂能安坐?必须寻求突破。
无论如何,总要赶上同伴步伐。
在她们眼中,八人才是真正的同盟,余者不过是 ** 玩物。
朱厚照见状温言劝慰:不必如此急切。
臣妾实在难以忍耐!
不愧是女将军,凛然气势扑面而来。
这般英姿飒爽,倒也别具风韵。
** 无奈,只得尽力相助。
拉着她们同修黄帝经,以自身真气为其筑基。
可惜元音早因破境天人耗尽,真武之境非寻常手段可成。
纵有君王心意,终究力不从心。
唯能使二人功力略增半分。
这已属难得——天人圆满的真气何等磅礴,朱厚照犹能助其精进,足见黄帝经二层之玄妙。
难怪后宫妃嫔皆成高手,那些滞留大宗师者,还是他刻意压制所致。
否则根基虚浮,心境更追不上修为暴涨。
时光流逝,花木兰与蒙浅雪强忍不适离开朱厚照,前往试练塔内仿造的皇宫修炼室。
室内早已备好李子果肉、灵桃、白玉梨与美酒。菩提子也被朱厚照送入塔中,供人随意取用。这些准备堪称奢华,能否突破全看二人天赋悟性。
见她们迅速入定修炼,朱厚照收回目光。他查看玉盒中所剩的五颗千年朱果——原本十二颗的存货,已被陆雪琪等七人服用突破至天人圆满。重复服用效果大减,何况突破真武境需三四颗之量,着实浪费。相较之下,李子果肉倒是可循环利用的资源。
此时沈璧君与林诗音已安顿好秦梦瑶重返试练塔。璧君、诗音,你二人修为尚浅,近日当专心修行。朱厚照提醒道。沈璧君倚在他怀中浅笑:陛下,臣妾不重修为,您不如期待其他姐妹。
傻话,唯有修为精深才能延寿驻颜。这话令二女猛然醒悟。她们从未想过突破天人境可获三百年寿元,意味着百余载青春常驻。在后宫,容颜永驻才是重中之重。
无需焦急,来日方长。
臣妾明白。
虽如此应答,她们眼中仍难掩忧色。
一切尽在掌控,皇宫在他手中。渡劫之时,自会有所感应。
只需稍加护持,避免意外即可。
“陛下,臣妾已带秦梦瑶至长寿宫仪琳处。靳冰云求见。”
“准她入试练塔。”
“臣妾这便去传讯。”
朱厚照微微颔首。他本可随手召来靳冰云,但既然她依礼求见,便按规矩行事。
他虽不在意威仪,但妃嫔们主动维护,他也乐见其成。
皇帝之尊,本就凌驾万物。
林诗音前去传唤,朱厚照将目光投向洞庭湖方向。
风晴雪已抵达,芙蕖竟也在场。想来她传信于李长歌后并未久留,名单交由李长歌自行拟定。
火屠玲珑、蔡琰等人始终未离,巫行云同样在场。厂卫与六扇门高手已出动,围困甄素善一众。
具体战况未明,子试练塔亦未携至彼处。
“璧君,可有人愿前往历练?”
“暂无确切回音,尚需时间通传。不过周芷若、柳飘絮、田言等人定不会错过。独孤凤亦有可能。”
“独孤凤近况如何?”
“她已认命,未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