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情主动插手，无非是想让朱厚照出口气，也让莫雪鸢能在后宫里真正站稳脚跟。
至于莫雪鸢究竟什么来头，程情并不在意。
她不过是个普通妃嫔，在后宫无权无势，也懒得争权夺利。
管她是不是细作，只要不危害她的倚仗朱厚照，其他都无所谓。
“放心，没那么简单。朕待会儿叫人备些绳子，接下来几天朕就留在复制皇宫，好好教教她规矩。”
“陛下，您也太狠了吧。”
“哼，敢当细作，胆子不小，自讨苦吃。”
雪千寻悄悄松了口气，低头瞄了眼自己的长腿，心想朱厚照平日可没少被吸引，应该不会为难她。
她有些犹豫，要是现在也跟着掺和，会不会同样被追究？
万一惹恼了他，该如何收场？
等等，干嘛要自曝？疯了吗？
正想着，莫雪鸢从水中探出头：“对了陛下，大汉那边传来消息，想与大明联姻。”
“联姻？刘宏的主意？”朱厚照挑眉，“貂蝉、王昭君这样的绝色早就在朕这儿了，还能有谁？”
加上唐姬、伏寿这些身份尚可的，他实在想不出大汉还有谁能拿得出手。
“确实是大汉皇帝的意思，他想让万年公主嫁过来。”
“看来刘宏和张角这一仗打得不太顺啊。光是联姻？”
万年公主是刘宏唯一的女儿，倒也算诚意。
但朱厚照想不通，大明和大汉联姻，能有什么用处？
换作大宋还能理解，毕竟两国接壤，联姻能稳定后方。
可大明和大汉，隔得也太远了。
莫雪鸢轻声道：“此事臣妾并不清楚，但大汉已派出使团前来。”
“那还需等待些时日。”
“是的，陛下无需担忧。刘宏已备好礼物，绣衣卫保证会让您满意。”
“口气不小，看来朕也得好好准备一番。”
“绣衣卫让臣妾透露此事，或许正是此意。”
“嗯，雪鸢，专心些。”
莫雪鸢只得重新沉入水中，心中却安定下来。她明白朱厚照已不再追究她细作的身份，日后也不会再提。想到这里，她的动作越发轻柔细致。
“若按朕喜好之名送礼，必是绝色 ** 。可如今大汉还剩什么绝色？”
貂蝉、王昭君、大小乔、甄宓、蔡琰等人已被纳入宫中，杜月荷、冯樱、邹倩、吴苋亦未逃脱。
就连唐姬、伏寿两位皇后也被一同带回。
剩下的唯有樊氏、步练师、黄月英、糜贞几人，以及尚未长成的吕绮玲、孙尚香等。
其余的，朱厚照也记不清了，只模糊想起祝融夫人之类，但因路途遥远，懒于派人搜寻。
风晴雪与庄青霜仍在大汉，正赶往荆州与徐扬二州，显然目标锁定樊氏、步练师等人。
细细盘点，竟发觉三国时期稍有名气的女子已被他尽数收入囊中。
此刻的大汉，还能献上什么？
自然还有其他绝色，或许不乏与杜月荷媲美之人，但籍籍无名之辈，又有何趣味。
白雪仙咬了口瓜，淡淡道：“陛下当真是万变不离其宗。”
她虽已认命，心底却仍有怨气，趁机讥讽一句。
“朕仅此一好，莫非连皇帝都不能如此？”
刘宏亦是同道中人，同为好色昏君。
他既承诺令己满意，必与此有关。至于武功、玄兵、灵药之物， ** 之尊岂会稀罕？除非能延年益寿。
这宝物太过稀有，刘宏若真拥有，必定自行享用，怎会当作联姻筹码？
得不偿失。
“皇上，您倒也有几分长处。”
“且说给朕听听，若说得中听，重重有赏。”
“至少还算有自知之明。”
“这话倒中肯。千寻，过来领赏。”
“不必了。”
“呵，看你往哪儿躲。”
与几位侍女玩闹半晌，尤其安抚好莫雪鸢后，朱厚照独自步入地下练功房。
他从储物空间取出一块灵果肉，霎时浓郁灵气如烟似雾，充盈整间石室。
“竟有如此充沛的灵气？”
【主人，此为先天灵气，您从何处所得？】
试练塔灵忽然出声，语调透着欣喜。
“塔灵，这些白雾全是灵气所化？”
【试练塔受您法器压制，内部仅存稀薄后天灵气。先天灵气现世，立即转化融合，故呈现这般云雾缭绕之态。】
“转化竟如此迅速？无法阻滞么？”
【恕难从命。您这法宝威能太强，制约甚多，目前无能为力。】
塔灵语气平静，与方才的雀跃判若两人。
“这转化过程对你有益？”
【确是如此。每次转化皆可削弱法宝禁制，但这点先天灵气不过九牛一毛。】
果然不出所料。
既然如此，与其放任灵果消散，不如让试练塔得些好处。
自然明白，单靠这点灵气就想破除禁制纯属痴想——所需总量庞大，绝非短期可为。
他突发奇想：若将灵果置于外界又如何？
想必结果相差无几。
当即携灵果来到宫外，果见先天灵气化作氤氲雾霭，自东暖阁漫卷四方，最终消融于天地之间。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天地间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改变。
眼前的一切看似如常，但感知中已经不同。
“这是？”
先天灵气转化对试练塔有益。
若在真实世界，是否也能影响这片天地？
只是数量太少，效果有限。
若能量庞大，能否得天独厚，成为天命之子？
这推测并非毫无依据。
天地滋养万物，而人又能回馈何物？
在洪荒世界，助益天地的生灵皆可得功德。
此界虽不同，但亦非全无可能。
若对天地有所贡献，必得回应。
未必是功德，或许是其他馈赠。
他运转真气，双眸凝视岳庙。
大明国运如龙，盘踞庙宇上方，翻腾于皇宫之巅。
气势依旧磅礴，未见异样。
朱厚照凝神细察许久，仍未察觉变化。这是他头一回如此专注地审视大明的气运。
既然看不出端倪，索性作罢。
“陛下，这是什么？香气好特别。”
一张二次元面孔蹦跳着闯进东暖阁，满眼好奇。
朱厚照将她揽入怀中：“是果肉。”
“果子？竟如此香甜？咦，蕴含灵气，我的真气自行流转起来了。”
“自然是灵果，尝尝看。”
他早已试过，无毒且效果奇佳。
夏莹莹闻言，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瞬间，暖流涌遍全身。
她的气息开始波动，隐约有突破之势。
但很快又被压制，周身真气却更加凝实。
她本是大宗师圆满之境，因服食模拟果实，可化为各类二次元形象。
朱厚照甚是喜爱，带她在试练塔停留近三月。
如此长的时间，即便资质平庸，她也凭借《黄帝经》达到了如今境界。
再进一步便是天人境，谈何容易。
朱厚照所获之果并非灵果，甚至连后天灵根都算不上，不过是寻常水果罢了。
由于世界法则的差异，即便是最普通的果实，对普通人也能产生惊人的效果。
寻常人只需服用一小块果肉，瞬间就能踏入先天境，且毫无副作用。
但夏莹莹根基深厚，修为高强，想突破天人境就没那么容易。
真好吃，酸甜可口，我的真气也变得更精纯了。之前进阶太快总感觉虚浮，现在完全稳固了。夏莹莹眉开眼笑，眼巴巴望着剩下的果肉。
小馋猫，都给你吧。
谢陛下恩赐！
夏莹莹毫不客气地收下所有果实。
朱厚照观察到她的变化，明白这果肉虽不及预期，但功效确实不凡。对修为较低者，足以快速提升实力；若想破境，则需要大量食用。
这些果肉可以分发下去提升整体实力。至于天人境和真武境，日后再作打算。
毕竟这只是洪荒世界随处可见的普通果实，更珍贵的先天灵根或许还有机缘获得。不必急于一时，长远来看价值更大。
复制皇宫内突然响起嘹亮凤鸣，声波穿透云霄，整座宫殿为之震颤。磅礴气息直冲九天，在半空凝结成凤凰法相，经久不散。
朱厚照暗自感慨：血脉传承者果然得天独厚。修为臻至真武境后便能凝聚法相，虽然不能随心展现，但在全力施为时必然显现，气度非凡。
遗憾的是他并无此等天赋。芙蕖与风晴雪都能凝聚法相，陆雪琪却无法做到。幸有天琊神剑加持，才不至于逊色太多。此刻她正站在朱厚照身侧，艳羡地望着皇宫方向。
“陛下，您带来的果实效果显着，有容隐忍多时，终于按捺不住突破了。”
真武境武者之间，实力悬殊极大。
凭借血脉天赋、扎实根基与两件神兵加持，徐有容初入真武境便展露惊人战力。
修炼至后期，昔日可越级挑战的天骄已难再现辉煌。
然而同大境界内小境界的差距并非不可逾越，本质相同仅力量积蓄多寡之分。
这对天骄而言反倒无足轻重。
一旦爆发潜能，转瞬便能抗衡。
但大境界鸿沟确实难以跨越。
每个大境界皆属不同层次，宛若天堑。
无数武者止步瓶颈，正因境界差异过大。
纵然是天骄也不例外，她们几 ** 以真武境击败通神境，除非臻至真武境圆满。
唯有徐有容与风晴雪，或许能在后期或巅峰时创造奇迹。
四人之中，徐有容战力当居魁首。
风晴雪位列第二，其女娲血脉同样毋庸置疑。
陆雪琪只能与芙蕖角逐第三席位。
陆雪琪心有不甘，故而潜心修习百家武学。
幸而勤修不辍，渐有精进。
纵无法超越，至少未被甩开。
“雪琪无需过于苛责己身。朕对你们向来平等相待。”
“臣妾知晓，只是不愿认输罢了。”
“正当如此，若轻言放弃，朕反觉遗憾。”
陆雪琪嫣然浅笑：“陛下的心意，臣妾懂得。”
安抚之际，朱厚照亦在思索如何助她与芙蕖追赶二人。
苦思无果，颇感棘手。
他深知在神话境前，四人受血脉影响确会显现差距。
但至神话境，血脉之力便渐弱。
更高境界时，血脉影响微乎其微。
除非将血脉淬炼至返祖境界。
这方面，徐有容潜力最为深厚。
风晴雪是否能够凭借自身血脉之力踏入神话境，尚未可知。
她的女娲血脉与女娲娘娘并无直接关联。
这仅是某个族群的传承力量。
或许源于对女娲娘娘的信仰崇拜，又或是某位存在的纤毫投影。
远古时期，通过祭祀等方式，使后人得以继承部分投影之力。
岁月更迭，终成血脉。
既然想不明白，便不再纠结。
只要早日迈入神话境，便可超脱诸多外在束缚。
届时胜负高下，全凭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