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淡然回应：史塔克先生，我是来谈生意的。
生意？面甲后的扫描光束闪动，你代表东方古国？
为什么这样讲？
你的出现很突然，毫无预兆，难免让人起疑。不过你的审美确实一般，两个女伴的身形普通，倒是另一位相当出众。
朱厚照朗声笑道：当今时代，人工智能确实方便。但史塔克先生多虑了，我只代表我个人。
谈及夏莹莹等人，他并不十分在意。
人生在世，本就难逃他人议论。
能被讨论，反而证明了自己的存在价值。
最可悲的是碌碌无为数十载，却无人问津。
何况身为 ** ，每日被大明乃至四海臣民议论早已是家常便饭。
后妃们亦是如此，有些嫔妃的轶事并非秘密。
尤其是那些从大汉掳来的妃嫔，绣衣卫早将她们的事迹传得沸沸扬扬。
史塔克言辞虽不中听，但并无恶意，自然无需介怀。
我知史塔克先生深受钯元素毒害，已是命不久矣。
什么？托尼！
波茨失声惊呼，掩口退后，双眸瞬间泛起泪光。
她快步冲到钢铁战衣旁，仿佛要确认什么。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史塔克顿时泄了气，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她。
朱厚照闲适地品着茶，略感懊悔。
这两个中年人的纠葛他本无兴趣。
此刻却因自己一句话，平白耗费时间。
但不出此招，又如何打开局面？
总不能直接武力相逼吧？
这家伙绝非胁迫就能就范之人，勉强做出的东西定会暗藏隐患。
这绝非朱厚照所求。
无奈之下，只能静待时机。
至于如何说服托尼斯塔克，朱厚照此前并未深虑。
如今既已摊牌，正好借二人缠绵之际，抓紧思忖对策。
平心而论，此界对他毫无吸引力。
若在穿越前或许另当别论——毕竟这里充满超自然力量，甚至存在长生之法。
任何普通人都会为之向往。
但今时不同往日。
这世界的力量确实强大，但力量体系却令人费解。
不依赖天赋或变异，多数与身体改造有关——基因突变或人工干预。即便如此，改造也非完美，总伴随各种问题。
唯有主角能万无一失，其他人即便成功，也难逃瑕疵。
魔法看似威猛，实则是向债主借力，为他人做嫁衣。其余力量同样如此，或倚仗外物，或源于巧合。
习武之后，力量归于自身的理念早已根植于心。其实未修炼前，这种观念便已存在——自幼浸淫武侠作品，见惯了武者凭自身修行成长。即便实力不及某些世界，至少他们靠的是真功夫。
若无选择，尚可忍受缺陷；但既有更优选项，自然不屑其他。九州世界的武道不仅威力惊人，还能延年益寿，堪称完美。对此界力量体系的排斥，也就顺理成章。
好在此行不为力量，只为游历。获取钢铁战衣仅为便利手下出行，一副足矣。相信零零发与灵灵狗能 ** 仿制，甚至青出于蓝——前者曾用螺旋桨飞天作战，后者已造出简易战衣，虽荒诞却已摸到门道。
胡思乱想间，托尼斯塔克终于安抚好佩珀·波茨。她仍戒备地盯着朱厚照，面罩虽遮住眼神，怨念却扑面而来。
“你想谈什么交易？”
“史塔克先生，为表诚意，我透露一事：你父亲早年间就已发现可替代钯的新元素，只是当时技术所限，无法实现。”
“开什么玩笑？这绝对不可能！”
托尼立刻反驳，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迟疑。
父子之间的关系总是充满矛盾。
在一起时互相嫌弃，满腹怨言。
一旦分开，又忍不住暗自感伤。
朱厚照也是如此。穿越前，他对父亲满心怨怼。
可来到这里后，偶尔还是会想起他，甚至觉得可以原谅他。
不过这些想法毫无意义。
如果哪天系统真能让他回去，恐怕说不了几句，两人又得争吵。
“当年展览会的三维图里其实隐藏了新元素的结构。细节我不太清楚，但你父亲是国土什么局的创始人之一，相关资料早就留下了。只是你还不到绝望的地步，人家暂时没给你而已。”
看电影时匆匆掠过，谁会注意那么多？
他就记得这些，其他的早忘了。
以前没在意，后来反感了，更不会去记。
但这些已经足够。如果没猜错，模型就在佩伯·波茨的办公室里。
这本是拿捏托尼的好机会，许多穿越者都借此谋利。
不过朱厚照以皇帝自居，总要有点格局吧？
拿别人迟早会有的东西做交易，他实在做不出来。
好吧，主要还是对托尼印象不错。
换作别人，他可不一定这么好说话。
至于后面的话，纯粹是给神盾局添堵。
又是一阵等待，托尼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波茨也紧随其后，匆忙离开。
朱厚照摇摇头。托尼就是这样，一点礼貌都没有。
幸好他大度，不然非得教训他不可。
这时，会客室的门开了，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朱先生您好，总裁让我来向您道歉。”
朱厚照摆摆手：“没关系，不用管我。”
娜塔莎微笑道：“朱先生很面生呢，以前没见过您。”
“你是？”
“波茨总裁的助理，叫我娜塔莎就行。”
朱厚照轻哼一声：“娜塔莎，你才二十多岁吧，这辈子见过全世界的人？”
娜塔莎浅笑盈盈：“那倒不至于，只是作为助理，和史塔克集团有业务往来的人都需要了解一些。”
“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之前没接触过史塔克集团的合作。”
“能让史塔克先生亲自出面，看来这次的合作分量不轻。”
朱厚照故意歪着头，带着几分戏谑：“你每句话都在试探，该不会是商业 ** 吧？”
娜塔莎神色从容：“朱先生真会开玩笑。”
若不是心跳加速和那张熟悉的脸，或许还真能骗过去。
“助理就该做好分内事。我的茶凉了，换一杯。”
娜塔莎轻吸一口气：“请稍等。”
和这种人打交道，最令人头疼。
080 即便是被称为漫威新手村领袖的科尔森，也是一个路数。
表面平易近人，实则全是策略。
多年历练打磨出的本事。
靠着亲和力让目标松懈，再悄无声息地搜集情报。
纵观神盾局众人，科尔森或许才是真正的特工典范。
所谓的特工之王，妈惹法克侠都比不上。
其他人大多只会硬闯，闹出太大动静。
新茶送上，朱厚照抿了一口，微微摇头，一言不发。
那副叹息的模样，连见惯场面的娜塔莎也不由暗暗咬牙。
她压下情绪，时不时找话题闲聊。
朱厚照随意应付着，虽称不上天衣无缝，至少足够消磨时间。
不久后，史塔克走进办公室，钢铁战衣已收起。
他一进门便直截了当：“说吧，你想要什么？”
朱厚照瞥了眼身旁的娜塔莎，托尼目光一扫，娜塔莎微笑退场，心中却满是无奈。
“我要钢铁战衣，外加一个新元素反应堆。”
托尼挑了挑眉：“夏国派来的？”
朱厚照摇头：“不，我只代表自己。”
“不管是不是，都不可能。”
“交易讲究你情我愿。我可以拿其他技术或物品交换。”
托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转身走向酒柜，随手取出一瓶酒。
他的举止充满轻蔑意味。
朱厚照许久未被人如此对待，一时竟有些不习惯。
他强压下心头怒火，生怕一个冲动就出手教训对方。
这些年来，虽极力克制，但脾气确实渐长。
以往面对后宫嫔妃，她们再怎么耍性子、冷嘲热讽，也不过是争宠手段。
他又怎会动怒？
翁泰北、曹正淳等人对他毕恭毕敬，于傔之流同样礼数周全。
这位看似懒政的 ** 实则深谙御下之道——若事事干预，反令臣子生疑。
朝政大多交由内阁处置。
徐有容批阅奏折时，除非要事，仅略作批示或稍加调整。
这般放权，自然赢得阁臣拥戴。
即便老奸巨猾如严嵩，也不敢造次。
朱厚照打算延续这套治国方略。
他并非完全信任于傔和张居正，毕竟人皆有私心。
唯独王阳明不同，这位心学宗师超然物外。
有他把关，朝局可保无虞。
长期被众人奉承，朱厚照心境已有变化。
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觉。
好在试练塔中的屡次惨败，让他保留了最后一丝敬畏。
托尼的傲慢令他恼火，但为了所求之物，终是忍了下来。
朱先生，感谢你先前援手，使我免遭不测。虽然那本是我父亲布置的后手，与你关系不大。
托尼正色道：钢铁战甲技术绝不外流，其他合作项目史塔克工业可以洽谈。
即便是能延年益寿的宝物也不要？
托尼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长生不老？又是那些劣质的基因改造把戏？
他在生物工程领域虽非专家，却也有独到见解。当年 ** 绝境病毒的壮举，正是最好的证明。
这类技术在他眼中，始终难登大雅之堂。或许，这是遗传自霍华德·斯塔克的傲气。
朱厚照取出羊脂玉瓶：此乃万年石钟乳，常人服用可固本培元，祛病延年，寿至百二不在话下。
自得灵果仙粮后，这等珍品便鲜少赐予臣下。如今库藏仅余数升，多用于后宫嫔妃养颜。
此瓶所盛不过十余毫升，却已足够凡人受用。
石乳妙用不在修行，而在潜移默化改善体质——润养根骨，洗涤经脉，乃至提升生命层次。
虽然见效缓慢需长期服用，但胜在温和无虞，最适合凡俗之躯。
思量再三，朱厚照认定此物最合时宜。至于那些天马行空的机关术，零零发等人尚在钻研，对托尼毫无价值。
托尼轻哂：故事编得不错，你该去当保健品推销员。
史塔克，朕无需诓骗于你。
沉默片刻，托尼道：需要实验验证。
验明之后呢？你待如何保证承诺？
答案不言而喻——这般天地奇珍，注定无法复刻。
即便交出数据，对方也可能仿造出类似的技术。
这样的便宜绝不能白白让人占了。
托尼·史塔克态度坚决：“很遗憾，钢铁战衣绝不可能交易。”
朱厚照面色阴沉：“托尼，我带着诚意而来。”
“其他条件都好商量，唯独这个没得谈。”
“再加一个复活名额如何？这是我的最终报价。交易达成后，我保证绝不会动用钢铁战衣，也不会泄露任何信息。”
“什么？你在说笑吧。”
朱厚照冷冷回应：“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