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流放,岂不成了废人?我是族长,在宗谱上怎能留名?”
贾赦冷哼一声:“这都是你自己作的孽!若不是你好色招惹是非,怎会陷入如此困境?”
贾珍哭泣道:“我怎会料到会闹出这么多事……”
贾母叹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你既然是被陷害,那就将功赎罪吧。
我会让琏儿为你求情,尽量减轻你的罪责。
但你必须老实做人,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贾珍感激涕零:“谢谢父亲的慈爱!我再也不敢乱来了!”
荣庆堂内,贾蔷面对众人冷漠道:“都散了吧,我想歇息。”
贾母面色微沉:“你就这样和长辈说话?”
贾蔷回答:“是他们擅自闯入,非我本意。
我相信您会明辨是非。”
这时,贾珍又跪倒在地哀求:“父亲,请救救我!”
贾母冷笑道:“你还知道我是父亲?这些年来,你可曾想过孝顺我?家里的产业是由你来继承还是交给旁支庶务?你的行为令人恶心!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因为你的婚姻选择,贾家已经衰落!你这种不肖子孙,迟早要断绝子孙!”
贾珍被训斥得无言以对,却也不敢反驳,害怕激怒贾母。
贾珍无助的眼神投向贾兰等人,但他的求助没有得到回应,因为他父亲贾敬正在反省中无暇顾及此事。
面对贾母,贾珍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理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针对我?”
然而,贾母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指出他所犯的错误,让贾珍无地自容。
贾母怒令众人送贾珍离开,几个仆役将他带走。
而贾珍临行前向贾环发出威胁:“等着瞧!我会杀了你!”
这让在场的众人感到震惊和担忧。
贾蔷对贾珍的威胁并不惧怕,反而淡然面对:“我等着你来杀我。
但现在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众人的心态开始转变,认为贾珍可能已经彻底疯狂了。
于是,他们纷纷选择离开。
只剩下贾母与贾蔷,面对这样的家庭纷争与悲剧。
贾母对贾蔷说:“你是个好孩子,但遇到了这样的父亲。”
她强调贾珍仍是你的叔父,无论发生何事,应该留有余地。
她警告贾珍即将面临的流放将是死路一条。
然而,贾蔷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警告,只是询问三姐的情况。
贾母告诉贾蔷,三姐因遭受惊吓而身体虚弱,尚未醒来。
鸳鸯透露了三姐被人掳劫的消息,虽然她整夜寻找并成功找回三姐,但至今仍然不知道是谁掳走了她。
贾蔷听后决定前往探望三姐。
贾母同意了贾蔷的请求,让紫鹃准备车驾带他去探望林丫头。
此刻的贾府陷入了混乱和不安之中,家族纷争与个人恩怨交织在一起,让所有人都感到心力交瘁。
贾母观望贾蔷片刻后,才出声:“既然你有此决心离去,我也不会挽留。
你三姐身边,你仅是众多侄女之一,务必悉心照料。
若她遭遇不测,你亦难辞其咎。”
贾蔷平静地点头应答:“太奶奶放心,我知晓分寸。”
贾母深深地看了贾蔷两眼,随后扶着手杖起身,朝寝殿的方向缓步走去。
贾蔷则领着吉祥、贾蓉、秦风、温博等人一同前往南阳院。
……
在荣国府的南阳院内,有一座清雅的小院落,香烛缭绕。
屋内,聚集了贾芸、贾蓉、秦风、温博以及史湘云五人。
史湘云面色苍白,神情萎靡不振。
她倚靠在床榻上,形容憔悴,显然病情严重。
贾蓉与史湘云对视一眼后,贾蓉向秦风坦言:“秦兄弟,此次之事,我贾蓉确实对你有所亏欠。
若我没有做出那糊涂的决定,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灾难。”
秦风听后,眉宇间掠过一丝戾气,但随即又恢复平静。
他摇头道:“此事我怪不到你头上。
设身处地而言,若我有机会获取爵位,恐怕我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我们无需再争论过去的事。
当下我们应先考虑如何活命,若无法……就顺其自然吧。”
贾蓉心中虽有愧疚,却未再多言。
他未曾料到贾珍会突然改变立场,更未曾料到会将贾兰和宝玉卷入其中。
此次事件使贾家损失惨重,而他觉得自己也成罪魁祸首之一。
虽然并非主动行事,但贾蔷已明确表示他也有责任。
因此贾蔷的态度让他……秦风自嘲道:“我自己也不知这是福是祸。
若非是我,你们或许不会卷入这场 之中。
我是个糊涂的人,不值得同情,也怪不得别人报复……但愿你们能度过这一难关,未来有所作为。”
正当贾蓉想安慰秦风时,贾蔷打断了他们:“秦兄弟你应该清楚我为何之前不愿帮你。
若我真愿意帮你一把我们就不必如此麻烦若你能凭自身实力摆脱困境你我之间的恩怨就能一笔勾销。
可你却做出了愚蠢的选择牵连了我们进来那我们之间的恩怨便无法清算。”
秦风听后脸色青白交替深吸一口气却无言以对只能叹息一声:“哎!”
他内心明亮如镜,深知此事是由他自作主张引起的。
从开始到结束,贾蔷从未对他抱有任何期望。
此刻,秦风终于领悟了当初被贾蔷救出后,贾蔷的初衷。
如果没有经历过那悲惨的遭遇,秦风或许会有野心和壮志雄心。
但是,贾蔷亲手将他从危难中解救出来,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即使再有野心和伟大志向,他也不敢在贾蔷面前显露分毫。
因此,他对贾珍深感痛恨。
不仅是因为贾珍夺走了他的爵位,摧毁了他所有的希望。
更因为贾珍差点让他丧命。
贾蔷见他沉默不语,并未多言,转身去找贾赦。
他并没有进入荣庆堂,却知道贾赦此刻必定在荣禧堂。
没过多久,荣庆堂的大门打开,贾政和赵姨娘急匆匆地迎出来,催促他们快进去。
贾蔷心中冷笑,这对夫妻果然狼狈为奸!
然而此刻,他无暇追究,迅速进入屋内,只见贾珍躺在炕上,气息微弱。
“三叔!”
贾蔷喊道。
贾珍挣扎着睁开混沌的双眼,看到是贾蔷进来,虚弱地说:“我以为你不会再进来了…”
贾蔷皱了皱眉,“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贾珍脸上露出奇异的表情,喃喃自语:“我宁愿是被雷劈的…”
贾蔷心中疑惑,看到旁边的李婧跪在地上默默流泪,便对贾珍说:“三叔,你就别说话了。
这种鬼话连鬼都骗不了!”
说着,他让人拿来担架,准备将贾珍送往医馆。
贾珍摆手拒绝,“去什么医馆?那里的郎中都是庸医,哪能治好我?不用折腾了,去药店买些补药就行了。”
贾蔷冷声道:“这个时候哪有时间抓药吃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伤是被人毒打所致吗?这种伤名叫金蛇蛊,歹毒至极。
不及时解毒的话,发作起来你就会没命。
三叔,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给你花钱抓药让你多活一天吧?”
接着告知伤情并给出治疗警告。
“你想要活下去吗?那就最好闭嘴。”
说完目光微眯盯着贾珍。
“你若再说一句话废话我可要把你丢出去喂狗。”
贾蔷虽年轻,却散发出强烈的煞气,令贾珍感到惊讶并默许了他的态度。
正值隆正帝病危,皇宫弥漫着肃穆的氛围。
人们未曾料到,曾经的英明君主会突然病重,引发朝廷的动荡。
隆安帝在世时,对臣子的管制严厉,任何谋逆行为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然而,随着隆正帝病危,朝廷中传出猜测,他可能会将储位传给八皇子。
这引发了诸多疑虑,新任皇帝是否会对隆安帝的态度有所改变?这些问题在朝堂上引起敏感而广泛的讨论。
王熙凤和刘姥姥是唯一了解事情 的人。
王熙凤性格直率,毫不隐瞒。
因此,她们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尽管有人对她们心生不满,但在他们看来,隆安帝的现状是由一个寡妇导致的。
所以,王熙凤及其女儿受到了许多人的排挤和暗中攻击。
例如刑部尚书马士英和兵部左侍郎韩琮等人,多次在朝堂上提出罢黜王熙凤的诰命。
然而,这些提议都被隆正帝以隆安帝昏迷不醒为由压制下来。
今日,隆安帝病重让王熙凤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原本以为隆安帝会趁机免除她的诰命,却没想到反而册封贾蔷为国侯。
这让王熙凤感到既惊讶又愤怒,觉得这与规矩不合。
尽管她心生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贾蔷如今身份显赫,在军方拥有巨大的影响力,王熙凤不敢轻易得罪他。
王熙凤意识到,贾蔷这样肆意妄为,迟早会引发大乱子。
一旦贾蔷露出颓势,他将被人群起攻之,甚至连带着整个忠顺王府都会受到牵连。
于是她决定耐心一些,等待更好的机会来临。
在那东城外的小院之中,贾兰面对着他的父亲贾政,提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们真的要去西域吗?”
贾政回应道,并非他非要去不可,而是情势所逼。
他提及了贾琏在南疆的情况,以及他对贾琏的关心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