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贾蔷冷冷地表示他正在考虑他们之间究竟有何关联,目前留下了她们是为了观察她们的行为。
他警告她们不许损害贾家的利益。
否则的话……听到这里,李婧颤抖着询问后果如何?是否会对二叔也采取极端行动?
贾蔷断然否认了任何 的想法,随即转身离去。
李婧望着贾蔷的背影,向薛姨妈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她并不希望贾蔷 ,只是希望他能停止逼迫二婶子。
她眼神如刀,瞪着薛姨妈怒道:“我在贾府长大,对宝玉的情感远超他人,但他的回报是什么?为了一个外人,他舍弃了我们母子,独自离去。
我刘翠屏自问无愧于贾府,无愧于宝玉。
但你们又是如何对待我的?
宝钗、湘云和蔷哥儿他们凭什么夺取我的一切?他们凭什么?”
薛姨妈断然喝止她:“够了!”
刘翠屏凄然一笑,嘲讽道:“你让我住口?那你来解释,我应该怎么做?我该如何自处?我是贱籍出身,你们看不起我。
我的父亲只是贾家的家奴,我的丈夫是你们眼中的庶子。
我和孩子都被你们视为追求荣华富贵的工具。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顾及你们?贾政一旦回来,你们就准备为我收尸吧!”
薛姨妈气愤地指着她:“你疯了?若不是宝玉带你离开,你早就没命了!”
刘翠屏大笑:“这些我都知道。
我也知道,你们为了贾政娶我,曾想过将我卖到窑子里。
这一辈子,除了宝玉,没有男人愿意娶我,连我那同母兄弟都如此。
我不想伺候别人,只想陪伴宝玉,一起长大。
宝玉也曾承诺会永远照拂我们。
可他却 了我!”
薛姨妈深吸一口气:“你误会了宝玉,他从未想过伤害你,更未曾想过娶一个身份低微的人为妻。”
刘翠屏听后大笑数声,随后哭泣道:“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们以为我不懂宝玉的心吗?若不是你们从中阻拦,他和那狐狸精怎会在一起?如今,他更是被那狐狸精蛊惑,害我于西山大营,差点丧命!他在报复我,你们还帮他隐瞒!这样的男人,不配做我的枕边人!你们为何总是护着他?他是你们亲生的骨肉,为何总要向着外人?”
薛姨妈心中涌起强烈的嫉妒和怨毒。
但她清楚,自己没有资格去怨恨。
毕竟贾宝玉是她所生的骨肉。
她深吸一口气,压制内心的恶念,柔和地劝解:“翠屏,我们都是老太爷的女儿,宝玉也是你唯一的儿子。
我们怎会害他?我们对他的宠爱都是出于真心。
薛姨妈的话令刘翠屏感到厌恶。
她愤怒地指责薛姨妈等人的冷漠无情,宝玉面临的困境并未得到他们的关注和支持。
刘翠屏愤怒地指出宝玉曾经病重,几乎丧命,却 离开居所,而薛姨妈等人却毫不知情。
她认为薛姨妈等人只顾自己的利益,不顾宝玉的安危和幸福。
薛姨妈虽然承认了这些事实,但她仍然希望刘翠屏能够理解她们的心情和立场,她们曾经相互扶持,现在仍然珍视彼此的情谊。
然而,刘翠屏已经不耐烦听这些废话,她拒绝薛姨妈的宽慰和安抚,坚决表示不需要薛姨妈的同情和帮助。
她希望薛姨妈等人能够真正关心宝玉的处境和幸福。
你们若再逼我,我必将让你们尝尝我的手段!
不止如此,贾琏和那些贱婢,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不稀罕,也绝不会给你们!
说完,刘翠屏愤怒地掀翻桌子,愤然离去。
薛姨妈见状惊恐万分,急忙叫人阻止她。
然而,刘翠屏却猛地推开上前的人,将薛姨妈推倒在地。
姨太太,您没事吧?几名嬷嬷急忙询问。
薛姨妈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虚弱地闭上双眼,表示她没事。
屋内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而刘翠屏却仿佛置身事外,脚步匆匆地离开。
有人惊呼,妈妈,她要逃走!
此时,刘翠屏突然遭受了贾蔷的耳光。
她愤怒地转过头,瞪着贾蔷,咬牙切齿地问:你凭什么打我?
贾蔷嘲讽地扫了她一眼,说道:你不该打吗?你刚才的话已经威胁到了我的妻子,我不该打你吗?
刘翠屏面色瞬间苍白,她歇斯底里地尖叫道:我已经被休弃了!
贾蔷冷漠地回应:既然已经被休弃,你还想嫁给我?我可以告诉你,你不配!
贾蔷最厌恶被利用,尤其是被女人利用。
如果这个女人没有利用他,他或许还会有一丝同情和怜悯。
但她偏偏选择了利用……
刘翠屏愤怒地反驳:我不配,难道你就配?你的那些女人,也都不配!
贾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刘翠屏,别把人当傻子。
从始至终,我和我妻子都没有碰过你。
就算出于怜悯抱你睡觉,你也从未与我们夫妇共浴。
所以,别把我跟贾宝玉相提并论,他们不是一路人。
你若觉得我不该休妻,那你应该去找贾宝玉说清楚。
我们只求和平分手,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说完,他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刘翠屏愣在原地许久,直到听到薛姨妈的斥骂声才回过神来。
她将戒指紧握在手心,泪流满面,自言自语道:“宝玉,你真是让人琢磨不透!那枚戒指虽破旧,却让我如此痴迷。
如今我们因它疏远,我却无悔。”
荣庆堂内,李纨和王熙凤陪伴在贾母身旁,看着她伤心落泪。
王熙凤轻声安慰道:“姑祖母,别再难过了。
这件事,宝二爷做得不对。
如果您想接回宝钗,我替您去提亲。”
贾母却叹息道:“她们都是命苦之人。”
王熙凤点头,又提及遣散她们的事宜,同时担心宝玉此行扬州并不简单。
贾母沉思后说:“环儿性格倔强,他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他想前往扬州就让他去吧。”
李纨担忧此行凶险,认为他们虽为钦差但只是文官,而扬州总督和巡盐御史不会轻易接纳他们。
王熙凤则说这是环郎自己的选择,世间少有男子能像他一样悍勇忠烈。
他此行是为了功名和爵位,同时也是为了百姓和国家的福祉。
即使失败被贬谪也不足为奇。
贾母听后点头称赞李纨的懂事体贴,但也忧虑不已。
李纨则笑着回应并谦虚表示自己的优秀是因为宝玉的认可与接纳。
贾珍深知他对你的敬爱,历经艰辛,不惧危险,只为给你带来富贵尊荣,让你过上安稳的生活。
虽然你比他晚遇见三五年,他对你的感情虽不如与黛玉深厚,但你们之间的甜蜜胜过鹊桥仙。
李纨听到这些,羞涩地看向王熙凤。
然而王熙凤却持不同看法,她指出你们是一辈子的缘分,而贾环与林黛玉的定婚你却不知情,反而将其送去庄子养病,作为长辈,你的处理不够周全。
若处置不当,将成恶毒继室,不可原谅。
王熙凤的话被贾珍听到,他冲进来说是自己管教不利并向贾母赔罪。
贾母冷笑,指责贾珍不仅插手环哥儿的事,还暗示整个京畿衙门甚至江南的官员勋贵都有类似行为。
贾珍磕头求饶,解释自己只是听命行事。
贾母愤怒质问究竟是谁指示贾珍如此行事,得知环哥儿在扬州差点丧命。
贾母怒斥贾珍愚昧透顶,并质问其为何只将环哥儿送去受刑而不亲自出面解决。
在贾珍向贾母哀声恳求道:“爹,看在我往日孝敬的份上,请您救我一命。
我没有背叛您,也没有夺取林姑丈的兵权,我是 无奈的。”
贾母愤怒地质问:“他为何抓你?”
贾珍犹豫后回答:“娘,我和那个轻浮女子的事情被他发现了,他便怀恨在心,企图派人刺杀我。
我侥幸逃脱,但他仍不罢休,向扬州知府告状。
知府是他的师兄,因此立即派人查案,结果牵连到我,被投入监狱待审。”
贾珍哭诉:“我并不想这样,都是那个女子引诱我。
她还与知府公子有染,那公子找上了他的师弟,后者带人来我府中捣乱,想要抢人。”
贾政惊问详情。
贾珍继续哭诉:“那女子与知府公子关系密切,还扬言只要她愿意,可成为知府公子的妾。
这事传出去,我们全家颜面扫地。
娘,我那孙儿躲过了一劫,但我担心那女子的儿子。”
贾母气得摔碎茶盏,怒骂:“真是丢人现眼!你怎么不去抓那女子的儿子?”
贾珍回答:“爹,我不敢动邢夫人的亲骨肉。
那女子手段非凡,手里有我们的把柄,我怕惹急了她会伤害到宝玉和琮儿。
那孽障刚刚离开扬州,暂时还不会有事。”
贾母愤怒地打了贾珍一巴掌,严厉地说:“你胡说什么?他刚离开扬州,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留下痕迹?万一被他找到证据,你让我这个祖母颜面何存?你确实愚笨!”
贾珍被母亲的话吓得愣住。
贾珍突然疯狂大喊:“我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
众人见状,都感到震惊。
贾母冷冷地说:“贾珍,你记得我当初所说吗?虽然你聪明过人,但过于锋芒毕露。
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你已经触怒了皇帝,难以翻身。”
贾珍听后,面色阴晴不定,他咬牙切齿地说:“他还有个儿子……父亲,请救救我,我不想被流放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