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对贾宝玉非常信任,如果贾宝玉也评价贾珍行为可疑,贾母肯定会留意。
这样,宁国公府和荣国公府之间会产生隔阂,贾琮就不需要再担心贾珍的盯梢了。
随着客人的到来,贾琮开始招待大家。
他亲自端着美酒上楼,看到贾珍和贾宝玉相对而坐但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当贾琮进入时,气氛才稍微活跃了一些。
贾宝玉询问贾琮的节目开始时间,而贾琮猜测贾宝玉可能不想与贾珍虚与委蛇,更希望评书先生上场以避开贾珍的目光。
他回应说节目自然会在酒菜享用之后开始,随后起身给两人斟酒。
贾珍看到贾琮的成熟举止后不禁打量他,觉得他的行为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更像是二三十岁的成年人。
这次贾珍前来不仅是为贺喜,还打算在漱玉馆找到切入的机会。
贾琮不可能将漱玉馆的管理权交给贾珍,因为他清楚贾珍贪图享乐的性格,虽然有能力,却难以承担贾氏一族的重任。
贾珍无法胜任管理重要产业的角色,贾琮自己的产业绝不能交给他。
贾琮明白贾珍是个难对付的人,不会轻易被他所蒙蔽。
贾宝玉对贾珍的话毫无兴趣,他望着底下的仆从们出来,整齐有序地服侍丫鬟婆子们。
这些仆从尽心尽力地服侍,无论身份如何,都受到平等的对待。
贾琮的善良赢得了他们的尊敬。
酒过三巡,评书表演开始。
顾一峰师徒以道士的形象出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贾宝玉被吸引,趴在栏杆上观看。
贾琮和贾珍则沉浸在其中,贾珍开始向贾琮诉说他掌家的难处。
贾珍掌管宁国公府,虽然看似有权,但实际上开销巨大,产业经营不牢靠,年年亏损。
他向贾琮诉苦,其实是想利用贾琮对漱玉馆的控制权来弥补自家的经济困境。
然而贾琮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说辞,他知道贾府作为四大家族之一,绝不可能如此不堪。
贾珍的夸大其词只是为了他能够插手漱玉馆的生意。
贾琮虽然年纪尚小,但他表现出愿意为贾珍分担困难的态度。
然而他知道应该直面问题,让贾珍直接提出他的要求。
贾珍最终坦露心声,他确实希望贾琮能在经济上帮助他。
贾珍正要开口时,贾琮主动提及漱玉馆生意兴隆,虽赚了些银子,但规模尚小,若能扩大店面,定能更进一步发展。
贾珍立刻意识到贾琮的困扰。
贾琮的经济能力有限,主要来自贾母和贾赦的支持,但荣国公府并不愿意投入大量资金在漱玉馆的扩建上,这却为宁国公府的贾珍提供了机会。
贾珍于是提出合作意愿,希望共同管理城东城南的店面,并承诺给贾琮二成的分红。
贾琮对此很感兴趣,但表示需要向父亲贾赦汇报。
贾珍知道要得到贾赦的同意才能实现合作,但他相信只要贾琮同意,事情就有转机。
贾琮则用需要禀报父亲来暂时稳住贾珍。
贾珍赞赏贾琮的思虑周全,并注意到贾宝玉沉浸在评书中,觉得他对评书的造诣比自己更深。
贾珍看不上贾宝玉的深沉与平淡,认为他在贾母面前得宠是最好的机会。
然而贾宝玉并未意识到未来的危机与压力。
贾琮已然崭露头角,万一超过贾宝玉,贾府的未来继承权尚未明朗。
尽管贾宝玉在享受之中无法深谋远虑,贾珍仍对他有所担忧。
贾珍被邀请欣赏歌舞表演,其中贾琮提议的舞娘融入爵士舞蹈元素,具有独特的现代风格,对贾珍这种贪图美色的人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歌舞升平中,贾珍的目光完全被这些歌姬舞姬吸引,忘却了贾琮提议开设分馆的事情。
贾宝玉虽也在场欣赏,但没有表现出世俗的欲望,注意不到贾珍的变化。
当贾宝玉询问贾琮与贾珍的对话内容时,贾琮虽有些犹豫但还是如实告知。
贾宝玉听后虽有忧虑,但也只能接受现实并称赞贾琮的才智出众。
贾珍在欣赏舞姬表演后离去时恋恋不舍,明白这些女子不能带入府中以免遭受指责。
而贾宝玉则安心下来欣赏琵琶演奏,那悠扬的曲调让他如痴如醉。
而贾琮触景生情心生感慨。
宝玉无法感知贾琮的心态变化,待到乐姬演奏结束才回过神赞叹贾琮安排的节目精彩有趣。
他整日在府中深感沉闷无趣,只是偶尔与丫鬟们打笑嬉戏消磨时光。
而这次来到贾琮新开的酒楼却让他重新找到了生活的乐趣与活力。
接下来他打算向贾赦请求恩典,寻求新的机遇与挑战。
贾政应允了贾宝玉前往贾琮的漱玉馆做客的请求,尽管王夫人曾坚决反对。
宝玉初到此地,乐不思蜀。
尽管有人劝说宝玉不宜过量饮酒,以防醉酒而归后被责罚,但宝玉沉浸其中,并不听劝。
最终,宝玉不胜酒力,醉倒在了漱玉馆。
贾琮见此情景,急忙安排宝玉休息,并派人寻找他的丫鬟。
袭人是宝玉的贴身丫鬟,心系宝玉,闻讯匆匆赶来。
她劝贾琮先让宝玉休息,并让下人准备醒酒汤。
贾琮处事得体,尊重袭人的意见,也担心事态发展超出控制。
于是他自己下楼安抚其他喝得醉醺醺的丫鬟和小厮,并派人去准备醒酒汤。
天色渐晚,贾琮担心夜不归宿会引起责罚,便决定让大家清醒后回贾府。
他妥善安排马车和人员照顾,亲自陪同宝玉返回。
他的周到和稳妥赢得了丫鬟婆子们的心意和感激。
贾琮深知人心是肉长的,对待下人们并非软弱可欺,而是给予足够的尊重和体面。
因此,下人们对他心存感激,在贾府的工作也更加尽心尽力。
一行人在回城的路上,贾琮的周到礼数让所有人折服。
曾经对贾琮有误解甚至故意为难的下人们,此刻也深感愧疚。
贾琮不以怨报德,反而平等对待每一个人,这种气度令人钦佩。
贾琮返回家中,送走了贾宝玉后,回到自己院中。
见喜儿等人虽疲惫却不敢休息,贾琮便让他们安心休息。
张氏服侍贾琮洗漱后回到下房。
贾琮独自躺在软榻上,回想今日的种种经历,感到不可思议。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已经成为了酒楼的老板,对人心的洞察也越发深刻。
贾琮知道半月后林黛玉将入住贾府,这将在贾府掀起波澜。
他不确定自己的到来是否会引发贾宝玉和林黛玉前世恩情的连锁反应。
贾琮注意到身边的变化,例如他的丫鬟鹦哥原本应是林黛玉的贴身丫鬟,现在却成了他的人。
他深知细节的重要性。
夜渐深,贾琮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些疲惫,便躺下休息。
他明白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想太多只会增加烦恼。
第二天,贾琮去请安贾赦。
当贾赦听说贾珍有意参与时,心中欢喜但没有表现出来。
贾琮转述了珍大哥的想法和提议后,贾赦在心里盘算后发现无需投资便可获利。
询问贾琮意见时,贾琮提出尝试珍大哥的想法并表示自己能力有限难以经营三家馆子。
这让贾赦觉得有理并同意了珍大哥的提议。
贾赦对贾琮的表现十分满意并感慨其像是来报恩的。
短短一年间不仅为贾赦带来了荣耀和认可还增加了不少收入这些收入不归贾府所有而是由贾赦个人支配因此即使贾政有异议也无法挑剔其合理性。
贾赦对贾琮越发满意。
贾赦询问贾琮:“你还有什么事?”
贾琮向贾赦请求恩典,希望能够放了周轶的卖身契。
他想起周轶一家对他的恩情,想帮他们脱离奴籍。
贾赦应允后,贾琮便打算拿了卖身契去衙门办理周轶脱籍的事。
虽然贾琮想让张氏一家都恢复自由身,但涉及到魏姨娘带进来的人以及贾政手下的仆人,这件事还需要贾政的同意。
贾政是主子,周如生能在贾琮身边掌管漱玉馆已是难得,贾琮不敢强求贾政答应。
这件事只能暂时搁置。
漱玉馆生意兴隆,贾琮将心思放在学业上。
贾母也不希望他过多操心漱玉馆的事。
在家塾的同伴从贾环变成了贾宝玉后,贾琮与贾宝玉几乎形影不离,引起了贾府人际动向的变化。
贾环几次想与贾琮交谈都被贾宝玉挡开。
看到与他命运相似的伙伴成为“上等人”,贾环心生不满。
下课后,贾环趁贾宝玉被缠住,找到贾琮询问是否不再理他。
经过交谈,贾琮明白了贾环的疑虑,并解释自己并非不理他。
关于漱玉馆的事,他提到这是老太太的要求,他也无法拒绝,但表示会尽力争取让贾环也参与。
然而,贾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没有这样的权力去说服老太太和王夫人。
贾环向贾母请求某事,即使开口,贾母的回应尚不确定,但王夫人肯定会责怪他不懂事,贾政更会觉得他贪图享乐。
对于贾宝玉来说,去漱玉馆可以谈论古今,展现自己的风采。
然而贾环作为庶子,因缺乏学识,无法与贾宝玉相提并论。
他因此情绪低落,如同被霜打的茄子。
贾琮看到这一幕,知道贾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贾琮主动提出解决方案,表示愿意给贾环送去漱玉馆的新画师作品以解闷,赔礼道歉。
贾环听后不再计较,接受了这一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