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个时辰,盛京城内的敌军已被肃清殆尽。
# 血色征程
高耸的人头京观矗立在自尽女子墓前,令那些胡人永世在此忏悔赎罪。
胆怯之人若见此景,怕是会当场魂飞魄散。
然而想起胡虏所作恶行,
仅以首级筑京观已算宽宥,本当押往京城处以凌迟之刑。
可惜时不容缓,只能全部就地正法。
当铁浮屠再度出城时,盛京已如死域,无一胡虏生还。
冲天烈焰中,
这座城池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贾玥亲率七千铁甲精骑,挥师北上直捣胡虏祖庭!
马蹄声震,
苍茫草原在铁骑下颤抖。
途中遭遇胡人粮草辎重队,尽数斩杀不留活口。
胡人祖地近在眼前,
此处不见城池,唯有连绵营帐。铁匠、盐工、祭司云集,更有通晓汉文、精于耕牧的穿梭其间。
杀——
贾玥铁骑突至时,胡虏正举行祭天大典。玉雕神像巍然矗立,
无数胡人宰牲献祭,向神明祈求庇佑。
铁蹄撼地,
山摇地动。
胡虏初以为大军凯旋,待看清飘扬的字墨旗,尽皆骇然失色!
铁浮屠化为嗜血修罗,
铁骑所过,帐倒人亡,寸草不留。
这又是一场彻底的净化。
贾玥面若冰霜,
即便面对胡童亦挥刀无情——他深知这些稚子终将成长为屠戮汉家的胡骑。
胡人熬制的食盐,
贾玥下令尽数撒入荒野,永绝其根基。
从此往后——
这里方圆百里都是盐碱地,胡人的祖地根本不适合生存,他们想要活命只能往更北边那些终年冰封的苦寒之地迁徙!
贾玥这招实在太毒辣。
至于胡人的铁匠和读书人,统统斩尽杀绝,不留活口。
令人玩味的是,贾玥在胡人祖地发现了几个汉人,这些败类早就归顺了胡人,甚至在那里娶妻生子,想必大周的情报就是他们泄露的。这些叛徒同样被就地正法,一个不留。
经过这场扫荡,胡人祖地彻底化为废墟。无数帐篷被连根拔起,土地撒满盐粒,河面漂浮着 ** ,水源完全污染。从今往后,这片土地将永绝生机。
带上祭天仪仗,撤回山海关!贾玥一声令下,铁浮屠全军踏上归途。
返程时仍选择隐蔽的山路,避开胡人控制的官道——那里有胡人的重重关卡。虽盛京守军仅万人,但辽东三州诸多城镇都在胡人掌控中,驻守着大量军队。贾玥眼下无意攻城略地,只求速返山海关。
毕竟胡人主力尽集于山海关。只要击溃其主力,余下城池自会土崩瓦解。
全军回师!
同一时刻,山海关战况胶着。
胡人昼夜不息地轮番猛攻,八旗军除上三旗精锐未动,下五旗兵马接连不断强攻关城。守军持续鏖战,已然精疲力竭。
更危急的是,城中粮草断绝多时,半数将士的兵甲都是劣质次品,如今几乎全部损毁......当得知朝中有人从中作梗,克扣粮饷军械,全军将士既愤慨又绝望,士气跌至谷底。
若非秦相屡次指挥贾玥留下的大雪龙骑夜袭敌营,山海关恐怕早已失守。
山海关的守军已经难以支撑,部分士兵甚至手持农具而非正规武器作战!
兵器质量低劣,严重挫伤了将士们的斗志!
“快倒滚烫金汁!”
“再调一队人, ** 云梯!”
“动作要快!”
“死守阵地!”
程失在城头嘶吼,手起刀落斩下一名敌寇头颅。
战况愈发危急。
敌军竟配备了汉人常用的攻城器械:云梯、井阑、冲车等,
这些都源自贾玥在敌境斩杀的那群汉奸。
冲车不断撞击城门,云梯牢牢架在城墙,数十守军合力仍无法推倒。
“率先登城者赏银千两,晋封贵族!”
“攻破山海关,大周富庶之地任我等驰骋!”
“杀!”
敌将高声呐喊,士兵们闻言愈发疯狂冲锋。
一名年轻守军被五名敌兵吓破胆,转身逃跑,
连累同袍丧命。
幸亏王淳将军及时赶到,手刃敌寇。
“怎对得起战死的弟兄?!懦夫!!”王淳挥刀怒斥。
“将军...我怕...不想死...”
刀光闪过,
逃兵人头落地。
“待贾玥将军回援,敌军必退!临阵脱逃者斩!”王淳的怒吼震慑了动摇的士兵,
但随着敌兵不断增加,军心持续涣散,
士兵们仅因军法威吓勉强支撑,士气已跌至冰点。
突然——
咚咚战鼓响彻城头!
程家娘子立于城头,抡动沉重鼓槌击向战鼓,鼓面震颤发出雷霆之音。
巨响如浪,震彻三军肺腑。
全军听令!她青丝飞扬厉声高喝,我乃贾玥之妻,程门之女,今日与诸君同生死!
鼓声再起似惊雷炸响。
待我夫君破敌归来!
大周儿郎宁死不退!
城头那道纤弱身影双臂挥动间,竟激起冲天杀气。
无数铁甲卫士虎目含泪。
杀——
程失抹去满脸血泪嘶吼:临阵脱逃者,枉为七尺男儿!
三军将士如得神助,竟以残刃豁口继续劈斩。鞑虏惊觉这些汉卒突然化作修罗恶鬼,有人兵器尽毁便扑咬敌喉,相拥坠下万丈城墙。
诛尽胡虏!
以血洗刃!
程家贵女巍立烽火之中,任凭箭雨倾泻仍捶鼓不休。远处烟尘里,忽现黑压压铁骑洪流。
大帐内,孟特穆目光狰狞,眼看即将攻破山海关,守军却突然士气高涨,令他暴怒不已。
他纵马至阵前,挽弓如满月,箭锋直锁程四娘子——
咻!
弓弦震若惊雷,箭矢破空而去!
只要斩落这位女将,周军必将彻底溃败。
山海关一破,
京都便近在咫尺!
铿!
影卫骤然现身,刀光截住箭矢,刀刃却绽开裂纹——纵为宗师,也难抵孟特穆的神弓之力。
咻咻咻!
接连三箭袭来,影卫的长刀终于崩裂!
袅袅!退下!程失嘶吼。
程四娘子却纹丝不动。战鼓声彻云霄——她若退,关中万骨皆枯!
鼓点愈急,
她直视箭雨,
寸步不让。
第
守军见主帅擂鼓不退,血性勃发。周军赤目挥刃,竟将敌军生生阻于城垛之外!残肢与血浪翻涌间,孟特穆再度挽弓——
忽地,大 ** 颤!
轰隆隆……
天际黑潮漫卷,
七千铁浮屠踏碎山河而来!
战鼓擂动,如惊雷炸响,八旗军阵顷刻大乱。
城关之上,守军将士眼中烈焰熊熊——
他们杀回来了!
铁骑破空,转瞬已冲至敌营腹地。
猩红的马鬃还在滴血,惊得旗兵肝胆俱裂。
汉军精骑怎会从背后杀来?
孟特穆面如死灰,一个骇人念头猛然窜上心头。
「东宫伏诛,京师尽屠,降者不杀!」
修罗般的骑兵横贯敌阵,矛尖挑着的赫然是鞑靼太子首级,更有无数镶金缀玉的贵族头颅!
那些面容——
旗人再熟悉不过!
「盛京已陷!孤军必败,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望着血淋淋的颅骨,旗军战意骤溃。正面的刀山枪林,背后的铁骑洪流,二十万大军竟如雪崩般四散。
云梯下的旗丁丢盔弃甲,哭嚎着窜入荒野。
「诈术!都是诈术!」孟特穆声嘶力竭,「本贝勒难道认不出太子吗!」
可他的咆哮早被喊杀声吞噬。铁浮屠重甲已踏破营垒,岳飞枪出如龙,连斩三员八旗骁将;贾玥拍马赶到,寒芒闪过便有两颗将帅头颅飞起。
其余参领、佐领见状,竟策马撞开同袍夺路狂奔。孟特穆见贾玥如煞星临世,慌忙打马逃命。
「主帅授首!孟特穆溃逃!尔等速降!」
攻城旗兵回首望去,果然看见锦袍身影正没入烟尘。连统领都逃了,这仗还打甚么!
杀声震天!
铁浮屠军如黑潮席卷战场,重甲之下刀刃难伤,旗人精锐的长刀劈砍其上,竟连一道白痕都留不下。贾玥横刀立马,所过之处血浪翻腾,旗人肝胆俱裂,丢盔弃甲奔逃,混乱中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铁浮屠军高呼“降者不活”,铁蹄反复冲碾,降卒亦成刀下亡魂。骑兵纵横驰骋,几个来回便杀得旗人尸横遍野,伤亡逾万。余众跪地乞命,却见寒光闪过——非我族类,留之何用?
城头程失目瞪欲裂,振臂狂吼:“开城门!随大雪龙骑诛尽鞑靼!”瓮城闸门轰然洞开,大周将士如洪流奔涌而出。旗人遭前后夹击,铁浮屠与大雪龙骑交冲撕扯,血战一个时辰,斩首十二万,俘七万,惟余孟特穆率残部溃逃。
贾玥岂肯放纵?铁浮屠战马疾如雷霆,瞬息迫近。“活捉孟特穆!”喝令未落,万骑合围。残兵早丧战意,片刻又被屠戮大半。忽闻岳飞厉声:“穿黄袍者乃孟特穆!”慌得那旗人主将甩袍弃冠。岳飞再喝:“戴玉饰者即孟特穆!”却见人群中玉带坠地,仓皇如丧家之犬。
铁浮屠皆宗师披甲,战场之上,唯有碾压!
孟特穆慌忙摘下头顶的玉饰,不料身形摇晃,竟从战马栽落,在地上连滚数遭。
坠马的是孟特穆!
他狼狈爬起身来。
弃马步战的是孟特穆!
孟特穆万念俱灰!
这汉将眼力竟如此毒辣!
殊不知岳飞亦得贾玥赐予数枚气血丹,如今已是宗师境高手,目力超凡,百步外蚊蝇皆可辨明。
大军合围,
孟特穆束手就擒。
仅三千余旗兵溃散逃窜。
贾玥对岳飞令道:鹏举,押解孟特穆回山海关候审。
余众随我剿灭残敌!
旗人打错了算盘,以为四散可求生,却不知贾玥根本没打算留情——
纵使化整为零,亦难逃追击!
铁浮屠奔袭如电!
贾玥分兵剿杀,溃兵欲遁入山林,怎料铁骑在山林间仍疾驰如飞,尽数伏诛。
最终仅百余名旗人侥幸脱逃。
贾玥整军回关。
此时山海关尸横遍野,七万降虏皆被押入关内严加拘管。
他先宽慰袅袅,赞其功劳,继而面见秦相、程失等人。
秦相。
贾将军!快说说此番战果!竟连鞑靼太子都枭首示众,方才又生擒了孟特穆!
秦相攥着贾玥手腕激动难抑。
贾玥淡然道:破盛京,斩禁军万余,诛皇嗣七十四人......捣旗人祖地,斩首三万,撒盐毁田,沉尸污河,尽毁其兵械作坊......
秦相、程失、萧媛漪皆骇然失色!
未料贾玥行事这般狠绝!
盐污良田,尸塞河道——
这意味着鞑靼人的根基已被彻底斩断,他们的祖地再无法耕作,也失去了放牧的可能!
从此以后,辽东的鞑靼人将永无翻身之日!
贾玥上前一步,正色道:秦帅,末将 ** 立即发兵辽东三洲,趁势追击,一举收复失地!
秦相眼中闪着振奋的光芒,用力点头:好!此时正是乘胜追击的最佳时机!趁着他们群龙无首,速速拿下辽东三洲。
辽东三洲总共不到百座城池,沿途尽是平原坦途。除了盛京之外,这些原本属于汉人的城池在旗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只派了些兵力镇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