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瞬间瘫坐在沙发上,神情颓废不堪。
瑞安自己都遗忘的事情,里面却详细记录着,简直就像是一本犯罪实录。
若这包机密资料被廉政公署得到,瑞安必将陷入困境。
刚刚还自信满满的瑞安司长,此刻却像颓废老大爷一样萎靡不振,神情战兢。
他小心翼翼地问:“这东西,你还有备份吗?”
面对瑞安的询问,顾成彪直言不讳:“瑞司长,我要说没有,你也不会相信。”
瑞安心中一叹,顾成彪太过直接了。
顾成彪表示希望和瑞安交朋友,并认为真诚是长久交往的基础。
他坦言,如果没有备份,他可能会遭遇不测或被捕入狱。
因此,他已做好万全准备,一旦触发这种情况,无论是否与瑞安有关,他的手下会立即将资料送到廉政公署和各大报社。
瑞安脸色更加苍白,内心震惊于顾成彪的准备充分。
顾成彪笑道:“为了避免误会和不必要的伤害,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坦诚一些。”
瑞安点头同意,紧张地问:“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顾成彪面对瑞安的仇恨眼神并不在意,他们现在如同枪口对枪口,仇恨不能影响大局。
他再次强调自己的要求:“我要的不过是让我的保全公司资格通过审核。”
瑞安对此感到意外,确认道:“只有这个条件吗?”
顾成彪反问:“不然呢?你还能给我什么好处吗?”
瑞安眼珠子一转,提出了给安保合同的想法。
对此提议顾成彪有些好奇:“这是何物?”
于是瑞安便向他解释了安保合同的含义和作用。
在这特殊地区,由于港岛治安情况欠佳且人手有限资源有限的情况,他们需要和签约的安保公司合作,以此提供更加安全的环境保障。
“这与战争中被国家雇佣的战争承包商有些相似。”
瑞安解释道。
在各类战争中,如易拉科战争和阿服汗战争,漂亮国常雇佣私人安保公司如黑水安保来执行军方任务。
这些公司被称为战争私人承包商,通过完成军方任务赚取佣金。
瑞安向顾成彪提出合作提议:“若新兴盛公司具备资质和实力,我有能力帮你们成为港岛保安司的签约合作商。”
面对这样的机会,顾成彪欣然接受。
经过谈判,双方商定合同金额的20%作为佣金,并最终达成合作。
合作过程中,瑞安向顾成彪保证将分配最肥的合同给他。
这种利益共享使得两人紧密合作,互相信任。
顾成彪对此感到满意,瑞安也确信这样的做法能稳固他们的关系。
他们互相祝贺合作的愉快,并共同庆祝。
刘雄看到瑞安和顾成彪的关系迅速升温,感到困惑。
之前瑞安对顾成彪态度冷淡,现在却如此亲密。
瑞安的转变让刘雄感到惊讶。
当瑞安向顾成彪表达对他事事的支持时,顾成彪对此表示感激。
随后的路上,刘雄不断询问顾成彪如何与瑞安建立良好关系,但顾成彪并未回答。
掌握他人的秘密比施展降头术还要狠厉。
刘雄分享了自己曾被算命师傅预测一生中贵人扶持的运势,他将其归因于自己良好的生辰八字。
对于这一消息,他引起了身边人强烈的兴趣,尤其是顾成彪这样的港岛有钱人,他们深信迷信和算命。
然而,那位算命大师已经去世,令刘雄深感遗憾。
顾成彪承诺,若遇到新的高人,会介绍给刘雄。
金秋时节的港岛,气候宜人,机场繁忙。
蒋天生与方婷走出机场航站楼时,陈耀等人已在等候接机。
蒋天生对陈耀的工作表示感谢,并询问其他话事人的情况。
得知他们都在蒋先生的别墅等待,蒋天生十分满意。
回忆起靓坤的败落,洪兴众话事人的重聚使他感到振奋。
他带着方婷上车,陈耀坐上副驾驶。
此时,吉米正在不远处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得到蒋天生出发的消息后,顾成彪决定亲自迎接他的归来。
众人相继出发,蒋天生的车在前往别墅的路上,他打开车窗,享受着港岛的风和沿途的风景,同时陈耀也在车内分享着他在国外的业务进展。
蒋天生明白,赚钱需靠自身努力,而风险投资则需社团共同承担。
对此,他有着清晰的认识。
陈耀向他保证:“大哥,社团的资金安全无忧。”
在社团中,靓坤是坐馆,掌管重要事务,而陈耀则负责精细管理。
然而,靓坤这种坐馆,特别是他身有残疾,无法像蒋天生那样随意调动社团公款。
当蒋天生的车接近自己的别墅时,他们听到了一种熟悉的乐曲声。
方婷也听到了,蒋天生皱了皱眉,感到这种乐曲十分熟悉。
“这是葬礼上用的哀乐吗?”
方婷问道。
蒋天生和陈耀望向别墅方向,表情变得古怪。
当他们到达别墅门口时,发现有人在此举办葬礼,他们无法进入。
原来,有人居然在蒋天生的别墅门口举办葬礼,拉起了横幅和摆放花圈,整个场面庄重肃穆。
蒋天生愤怒地带着陈耀等人走了过来。
他原本高兴地回到港岛,却遇到这种晦气的事情。
陈浩南大声质问:“贵利彪,你把靓坤的灵堂摆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其他洪兴的人也纷纷表达愤怒和不满。
顾成彪则把这一切视为戏剧性的一幕,把靓坤的遗照摆放在道路正中,正对着别墅大门。
并写下一副对联:“着作等身身不老,兄弟害我我为羊。”
横批:大义凛然。
这也算是对靓坤一生的总结。
顾成彪挑衅地指着靓坤的遗照说:“靓坤是洪兴的坐馆。”
“他被陈浩南带领的人砍死。”
“从社团礼仪和江湖道义上讲,你们应该在他前面磕头上香。”
随着一个悲痛欲绝的声音:“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响起,靓坤八十岁的母亲跪在遗照前痛哭。
老太太指着对面人群中的包皮,愤怒地斥责道:“你个死胖子连我这个八十岁的老人家都敢打,你简直没有人性!”
“我儿子是洪兴社团的坐馆,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家人的吗?”
“你们没有人性,简直像野兽一样!”
面对老太太的指责,洪兴那边的人都羞愧得不敢对视。
包皮却仍然恶狠狠地回应:“你儿子杀了我们的兄弟大b哥全家,我们只砍了他一个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你还敢在这里嚷嚷,信不信……”
蒋天生听到后十分愤怒,厉声呵斥包皮并质问顾成彪:“贵利彪,你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蒋天生脸色阴沉,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令人感到冰冷刺骨。
任何庆祝活动遇到这种事都会让人气愤不已。
他一发话,所有洪兴的人都看向顾成彪,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然而,顾成彪并不畏惧,身后有众多支持者。
他冷冷地回应蒋天生:“我过分?难道不是你们洪兴先做错事吗?”
他指着身后的靓坤的遗照,“靓坤是个烂人,所作所为令人不齿。
欺男霸女,伤害无辜,传播恶行毒害青年,杀害同门兄弟……按照港岛法律,他本应该被判无期。”
靓坤的母亲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看着顾成彪。
其他人也感到十分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帮靓坤出头却对他如此批评。
但顾成彪话锋一转:“虽然靓坤的确该死,但他所做的事情不应该掩盖洪兴其他人的恶行。
你们每个人都同样有诸多问题。”
此言一出,洪兴众人愤怒不已,纷纷指责顾成彪。
洪兴众人被顾成彪的出现激起波澜,他面对众人时眼神冷酷,气势逼人。
他的声音响起,洪兴众人只能沉默不语。
原本他责备的乐队成员见到这样的场面也都退缩了。
他对洪兴的成员一一责备,强调他们都受到了靓坤的恩惠。
他们对靓坤的行为冷淡让他感到愤怒。
他指责洪兴成员们无情无义,无视靓坤对他们多年的照顾。
他的话语充满了力量,让洪兴成员们感到羞愧和不安。
甚至他提到已经去世的靓坤的母亲,一个年迈的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让人感到心酸。
顾成彪的责备让洪兴众人哑口无言,一个个低着头不敢面对他的责备。
蒋天生见到此景也只能站出来。
顾成彪字字句句都带着怒气,显得不可一世,令洪兴成员感到惶恐不安。
然而在这种氛围下,顾成彪却在用一种独特的语气质问他们内心的道义观与感情真实性,给他们以提醒。
贵利彪承认洪兴在处理靓坤的事情上确有不足,他提议先撤下所有与此事相关的物品,并为靓坤举办盛大的告别仪式。
与顾成彪的争论中,话题逐渐聚焦在靓坤是否对兄弟有益上,这可能会引出靓坤拿钱买票的事情,蒋天生为避免尴尬,决定先解决顾成彪的问题再召集兄弟商议对策。
顾成彪讽刺蒋天生上梁不正下梁歪,蒋天生对此表示愤怒并要求顾成彪看对象再说话。
顾成彪则指出若蒋天生真的公正公道,就应交出杀害靓坤的凶手。
人群中的山鸡感到焦急并指责顾成彪是一个外人无权干涉洪兴的内部事务。
然而顾成彪回应自己是受靓坤母亲委托来讨血债,并代表靓坤家人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