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总裁,您找我?”财务经理战战兢兢地说道。
他感觉今天的总裁气色极佳,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皮肤也显得格外白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妩媚让人不敢直视。
财务经理默默祈祷今天总裁的心情好,能够让他顺利过关。
赵梦雪皱了皱眉头,说道:“嗯,有三个数字有问题,再仔细进行核对,这次就算了。
对了,把张北山的银行卡解封了,顺便把这两个月的工资补上。”
“呃,总裁,张副总裁的工资按什么级别发放?”财务经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梦雪冷冷地说道:“你都叫他副总裁了,你说按照什么级别发放?”
砰!办公室的门被狠狠推开,沈啸天如同一头野牛一般冲了进来。
赵梦雪冰冷的目光瞬间扫视过去,迫使沈啸天不得不停下脚步。
沈啸天喘着粗气,绷着脸说道:“赵总,出事了!张北山又把刘萍告了,这个疯子……”
“你先出去!”赵梦雪打断了沈啸天的话,然后对财务经理说道。
财务经理如释重负,赶紧倒退着离开了办公室,他恨不得自己是一个聋子,刚才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办公室内,沈啸天不受控制地发了一通火,眼珠子都充血了,咬牙切齿的样子,宛如一只厉鬼。
“梦雪,张北山不能留了,再这么折腾下去,赵家都要被牵连进去。
赵家好不容易才洗白,一旦过去的案子被翻出来,整艘船都要沉。”沈啸天捏着拳头,沉声说道。
赵梦雪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面升起一丝厌烦。
一开始真以为是一个有能力的精英人才,但时间长了就暴露出了所有缺点。
“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洗白!赵家本来就是清白干净的合法企业!
要不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我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赵梦雪眼神异常冰冷,警告道。
“是我口不择言,我的错。”沈啸天闭上嘴巴,整张脸被憋得发红。
赵梦雪眉头紧蹙,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刘萍陷害张北山进了看守所,所以他只想着出气,不想刘萍被轻易放出来。
张北山手里面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要刘萍闭上嘴巴,很快就会没事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刘萍出来,她要是乱说话,危害就太大了。”沈啸天有些急躁地说道。
赵梦雪瞪着沈啸天,说道:“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情,你是担心刘萍把你供出来吧?”
“梦雪,东郊烂尾楼的项目还需要我去沟通,你应该也不想我这时候出事吧?”沈啸天恢复了冷静,表情严肃地说道。
赵梦雪眼底闪过一丝讥诮,随后转动着手里面的钢笔,说道:“你安心做事情,我担保你不会出事。好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梦雪,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不要被张北山迷惑了。
你最近对他的态度有些变了,对他太放纵了!
别忘了赵叔叔中风的事情,跟张北山母子脱不了关系,你自己小心一点吧。”沈啸天说道。
“滚!”赵梦雪只吐出一个字,然后扭头看向了窗外。
沈啸天握着拳头,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关上门后,脸上流露出一丝狰狞,自言自语地说道:“看起来要加快计划了,赵梦雪和赵家都是我的!呵呵,谁也别想利用我!”
办公室内,赵梦雪露出轻蔑的冷笑,她对沈啸天的想法一清二楚。
但是她自认为掌控着局势,所以对沈啸天如同看小丑表演一样。
“你有一句话说对了,对张北山不能太放纵。
先离婚,只要抚养权在手里,他就飞不出我的五指山。”赵梦雪自言自语地说道。
她想到这里,立刻打电话让财务停止给张北山转账,然后准备站起来看一下窗外的风景。
可是动作稍微一大,赵梦雪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凉气,肌肉传来了撕裂般的剧痛,迫使她不得不坐回到了椅子上。
“该死的混蛋,畜生!”赵梦雪咬牙切齿地骂道。
她被张北山狠狠揍了一顿,却偏偏忘记保留证据,最终只能硬生生吞下苦果。
随后一条张北山的短信,更是让赵梦雪肺都要气炸了。
“转账一万二千元,买一条h牌的新皮带。”
……
朝阳似火,天边的云彩都仿佛镀了一层金光,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开始增多,整个城市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一般开始运转起来。
“先生,加个好友吧,皮带可以先拿走,回头转账给我就行了。我今天晚上八点下班,咱们有时间可以看个电影。”
四十多岁女店长眨了眨眼睛,眼神充满了痴迷,双手撑着下巴,仿佛是在欣赏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
张北山摇晃了一下手机,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有人给我报销了,有缘下次再见吧。”
叮咚!手机到账一万两千元,备注:借款。
女店长扫过手机屏上的短信,有些遗憾地拿出了收款码,说道:“一万一千八百元,谢谢惠顾。”
张北山拿上收据后,转身离开了奢侈品店,背后有店员暗暗嘀咕着。
“可惜了,这么帅的男人竟然吃软饭。”
“要是换成我,倒贴钱也愿意,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啊。”
“哎!这种男人太危险了,跟他在一起完全没有安全感。不过当情人的话挺好。”……
女店员们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一个穿着兜帽衫的年轻人,用贪婪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张北山离开的方向,快步跟了上去。
张北山走到街边,招手准备打车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人不经意地撞了过来。
他的身体比意识更快,瞬间转身,右手犹如铁钳一般,精准地反扣住对方的手腕,同时用拇指猛压其麻筋。
一枚形如柳叶般的刀片,从对方的指缝中掉落,被张北山顺势捏在手中。
嗤!刀片寒光一闪。
年轻人的手腕上多了一道细长的红线,并且迅速扩散开。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快到只看得见一道残影。
年轻人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他甚至没有感到一点疼痛,等反应过来后,自己右手已经使不出力气了。
叮!一声脆响。
染血的刀片被张北山扔到地上,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老荣家的?下次招子放亮点,两个小时之内,去把手筋接上,以后别吃这碗饭了。”张北山语气慵懒地说道。
(老荣家泛指小偷和扒手,北方被称为佛爷,南方称为文雀。)
年轻人按住手腕上的伤口,看到张北山已经过了马路。
此时,他才感觉手脚一阵发凉,一股刺骨的寒意难以抑制的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