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关主将豹子头林冲帐前,金 ** 徐宁操练五百钩镰枪兵,双鞭呼延灼更领三千重甲连环马。
贪狼关主将小温侯吕方旗下,死侍大将高顺亲率七百煞气森森的陷阵亲卫。
青龙旱寨总管角木蛟杜壆手下,亢金龙酆泰自龙门山带来精悍的龙门飞军。
白虎旱寨总管奎木狼凌振座下,娄金狗邓龙统领八百先登死士。
玄武旱寨总管斗木獬周昂帐中,参水猿王进从代州石鼓山率两千隐龙军前来助阵。
各营精锐皆有所长,实力不凡,皆是能征善战之师。
然而最精锐者,仍属高顺所率的七百陷阵亲卫。
这日,陆谦与吴用自新设的玄武旱寨返回聚义厅,便见坐镇山下李家道口的旱地忽律朱贵匆匆赶来。
一见陆谦,朱贵拱手禀报:“哥哥!山下来了个名叫金毛犬段景住的汉子,欲投梁山入伙,还说有要事相告。”
“金毛犬段景住?”
陆谦低声重复。
一旁吴用问道:“寨主认得此人?”
陆谦笑道:“曾闻其名,未曾见面。
听说他是涿州人,久在北地盗马为生。
因生得赤发黄须、骨瘦形粗,人称金毛犬。”
吴用眼中一亮:“先前我等正为马军战马不足发愁,此人既有这般手段,岂非能解我梁山之急?”
“军师所言正合我意。”
陆谦点头笑道,“有劳朱贵兄弟,先将段景住请上山来。”
金毛犬段景住武艺虽不高,在一百零八将中位列最末,终究也是条好汉。
陆谦最看重的,是他为盗马便利,通晓契丹、女真、高丽、西夏等多邦言语,实属难得的技术人才。
何况他主动来投,尚有一百傀儡点数可得,陆谦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不多时,朱贵便带着一名赤发黄须、瘦骨嶙峋的汉子步入聚义厅。
那汉子一见端坐主位的陆谦,急忙跪地叩拜。
段景住躬身行礼,语气诚恳:“小人段景住,素闻寨主哥哥威震四方,今日特来投靠!恳请哥哥收留,小人愿效犬马之劳,任凭差遣!”
陆谦见他动不动就下跪,不由得眉头微蹙:“段兄弟既然来我梁山入伙,自然欢迎。
往后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行此大礼,先起来说话吧。”
“多谢哥哥收留!”
段景住面露喜色,再次拱手施礼,这才站起身来。
陆谦虽见他表态忠心,却未听到系统提示,心中不由生疑:“此人莫非是受人指使,假意来投?”
如此想着,目光便仔细打量起段景住来。
但见此人身材瘦高,一头卷曲黄发,碧眼黄须,相貌与中原人大不相同。
一旁的吴用见陆谦神色不豫,含笑向段景住问道:“方才见段兄弟似有未尽之言,可是有什么难处?”
段景住看看陆谦和吴用,又望了眼旁边的朱贵,欲言又止。
朱贵见状说道:“段兄弟既已入伙,在寨主和军师面前有何不可言?何必吞吞吐吐?”
段景住这才说道:“不敢隐瞒寨主和军师,小弟一向在北地以盗马贩马为生。
此番来投,怕被众好汉笑话是宵小之徒,便去辽国枪竿岭盗了一匹照夜玉狮子马,本想献给陆谦哥哥做进见之礼。
谁知路过独龙岗时,被一小将强夺了去。
小弟前去理论,反被他打成重伤。
无奈之下,只得空手来投。”
陆谦心念电转:“原着中照夜玉狮子是被曾头市所夺,怎的变成了独龙岗?”
面上却笑道:“不过一匹马罢了,抢了就抢了,兄弟平安就好。”
段景住心虚地看了陆谦一眼,低声道:“还有一事……那厮夺马时,小弟曾报上梁山名号。
谁知他不但不惧,反而口出狂言,说要填平梁山泊,活捉哥哥去东京请赏……”
话未说完,旁边的吕方早已怒不可遏,跳出来喝道:“快说那独龙岗在何处?我这就去取他首级,挂在水泊边上示众!”
陆谦摆手让吕方稍安,平静问道:“可知那是何人如此猖狂?”
段景住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哥哥,小弟打听过了,那人名叫祝彪,是独龙岗祝家庄的三公子。”
“呵呵!区区一个祝家庄,竟敢这般轻视我梁山好汉!佛爷这对板斧,又得开开荤了!”
生铁佛崔道成咧嘴笑道。
“哼!”
飞天夜叉丘小乙只冷哼一声,眼中却杀气四溢。
军师吴用扫了一眼段景住,向陆谦问道:
“祝彪敢如此嚣张,背后必有倚仗!不知哥哥有何打算?”
“还能有何打算?山上各寨兵马操练多时,正好借这祝家庄试试身手!”
陆谦说着,又望向段景住问道:
“段兄弟既然前来禀报,想必对那独龙岗已有所了解了吧!”
第一二七回 众好汉群情激奋 入云龙初献忠心
金毛犬段景住被陆谦一问,先是一愣,随即抱拳答道:
“回禀哥哥!自祝彪抢走照夜玉狮子马后,小弟特地去打探了那厮的底细!
祝家庄位于梁山西北的独龙岗,本是一处家族式的地头蛇。
不过他们与梁山不同,平日以正道身份做遮掩,官商两路都走得通。
独龙岗上还有另两股势力,西边的李家庄与东边的扈家庄。
三庄结为同盟,虽私下有些摩擦,但遇外敌便同仇敌忾。
因而长久以来,少有宵小敢来招惹,任他们在独龙岗一带称王称霸。
三庄之中,以祝家庄势力最大,庄内常备兵马就有上万人!
除三公子祝彪外,还有大哥祝龙、二哥祝虎,皆武艺不凡,人称祝氏三杰!
另有一位护院枪棒教头,名叫铁棒栾廷玉,更有万夫不当之勇!
李家庄与扈家庄虽不及祝家庄势大,却也不容小觑。
李庄主名叫李应,善使浑铁点钢枪,出神入化,更背藏五把飞刀,百发百中,人称扑天雕!
他手下还有个管家,名叫鬼脸儿杜兴,也是江湖上叫得上号的人物。
扈家庄的公子扈成,外号飞天虎,不仅精通武艺,更颇有谋略。
他有个妹妹名叫扈三娘,容貌姣好,性情泼辣,惯使日月霜刀,身手高强!寻常人不敢招惹,人称一丈青!”
段景住说到此处,偷眼瞧了瞧陆谦,见他默不作声,便又接着说:
“听闻那祝彪与一丈青扈三娘早有婚约,此番夺了照夜玉狮子,正是要讨那美人欢心!”
段景住所言这些,陆谦其实早已清楚。
独龙岗距梁山泊不过二三百里,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陆谦心里也早有吞并独龙岗之意!
一直被各种杂事牵绊,加上梁山素来标榜好汉义气,师出无名之下,自不好轻举妄动。
此番金毛犬段景住前来入伙,却正好为陆寨主提供了一个攻打祝家庄的理由。
不过,因为始终没有听到系统的提示音,陆谦对段景住仍心存疑虑。
他当下假作笑容,说道:“想不到段兄弟把独龙岗的底细摸得如此清楚,倒是省了我们梁山探息营不少力气。”
说完,陆谦看向一旁的旱地忽律朱贵,见他似要开口,便使了个眼色,吩咐道:
“劳烦朱贵兄弟,去请我梁山众头领来聚义厅议事。”
朱贵会意,抱拳领命而去。
一旁的金毛犬段景住见状,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喜色。
他却不知,这细微神情变化,没能逃过深谙人心的智多星吴用,更没逃过一直对他心存戒心的陆判官。
不多时,众好汉齐聚聚义厅。
待众人叙礼完毕,军师吴用起身,指着段景住道:
“这位段景住兄弟,人称金毛犬,今日新来我梁山入伙。
他本带了一匹照夜玉狮子,欲献与陆谦哥哥作为进身之礼,
却在路过独龙岗时,被祝家庄三公子祝彪夺去。
那祝彪气焰嚣张,不但打伤段景住兄弟,更扬言要填平梁山泊,活捉我等!
诸位头领说说,这口恶气,我们怎咽得下?”
话音刚落,七杀关主将鲁智深便跳将起来,怒道:
“那祝彪算个甚么腌臜撮鸟,敢这样放肆?
洒家这就带几个兄弟下山,夺回宝马,再把那厮抓来,交虞侯哥哥发落!”
“我愿与智深同去!”
破军关主将豹子头林冲也起身抱拳道。
青龙旱寨总管角木蛟杜壆随即站起,高声说:
“俺自龙门山随陆谦哥哥来梁山入伙,一直未立寸功,
此番愿领青龙旱寨兄弟下山,不灭祝家庄,誓不回山!”
白虎旱寨总管奎木狼凌振也朗声道:
“这点小事,何必劳动杜总管和青龙寨兄弟?
我带麾下八百先登与炮营前往,定教那独龙岗化为灰烬!”
“嘿!俺一直是主人的护身亲将,这事何须劳烦别人?
让俺玄武旱寨兄弟去便是!”
斗木獬赛典韦周昂也嚷嚷起来。
一时间,众好汉你争我抢,纷纷请战,喧哗一片。
唯有一人神色犹豫,欲言又止,又恐陆谦不信,左右为难。
这厮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被陆寨主连吓带骗收服的入云龙公孙胜!
陆谦坐在聚义厅上首,一眼就看出公孙胜神情有异,便挥手让众人安静,笑着对公孙胜问道:
“公孙道长像是有话想说?这里都是自家兄弟,道长但说无妨,我们一起商量!”
公孙胜见陆谦直接问起,也不再犹豫,上前抱拳道:
“启禀哥哥!贫道只是觉得这事有些可疑,如果说错了,还请哥哥和众兄弟不要怪罪!”
“哎呀!平时和洒家一起时,也没见道长这般扭捏,怎么一见虞侯哥哥就拘束起来?有话快说!”
鲁智深大声嚷道。
公孙胜听了,心里暗想:
“贫道又不像你这和尚,是寨主哥哥的心腹!寨主哥哥那动不动就要砍人的脾气,谁不怕?贫道有几个脑袋够他砍的?”
不过这些日子他见识了梁山的实力,心里也已经摆正了位置,真正把自己当成了梁山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