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靠!”余青蓝抱着自己的肩头,紧缩的双眸慢慢睁开,才发现自己终于得偿所愿的进入神游的空间里。
她匍匐在余齐的病床上,查看周围,“余齐?”
余齐又不见了。
她还没反应,头上的白色灯光又开始一闪一闪的,
耳边传来的喘息声,让她感觉好熟悉。。。。。。
余青蓝光脚站在床上,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头上方,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却还是能有说不清楚的呻吟。
“靠???”她脸颊绯红,该不会是,余齐的声音?
余青蓝现在是在神游状态,自己的躯体没有中药是肯定的。
余齐是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不是吧?
余青蓝还在震惊的时刻,余齐站在隔壁客房的浴室里猛冲冷水澡,她几乎是不能呼吸的蜷缩在角落,冰冷的水滴打在她的脊背上,颤抖之下她整个人又觉得舒爽无比。
可憋闷的怒气还有未能消散的药效侵扰着她的大脑,眼底的猩红随着流水像是在流血。
她颤抖的在角落,不想余齐替她受苦。
更不想让余齐承受不明的情况。
她哆哆嗦嗦的是个落魄的小狐狸,红眸子里,一双黑光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眼底。男人面色还是冷冰冰的,余齐发现她身边的男人,为什么都是一个死德行?
她现在是需要冰块降温,但是冷水淋的她是真的难受。
撇过视线,她不再看眼前人,心中的难过是割裂的土地,泛滥的泪水隐藏在花洒下的冷水中。
余齐淋到嘴唇渐渐发紫,身子僵成了一团,她关上了花洒,好不容易站起身。男人依旧冷冰冰的盯着她。
她全身散着寒气,扶着比手指更加冰冷的墙壁,光着脚丫,一点点的往外挪动着。
她必须趁着自己清醒了去叫医生。
浴室不大,她的身体却移动了好久,冰冷与燥热相互交织,在余齐的身体以及血液中炸开了花,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等走到卫生间门口,男人还是铜墙铁壁一样的站在那里做门神,
“让一让!”她的声音颤抖带着虚弱。
傅明城垂下的睫毛细长黝黑,扫在余齐红色已经贴紧皮肤的红裙上,她的身材很好,纤细的地方纤细,有肉的地方又很柔软。
乌黑的发丝冰冷的贴在她的背脊上,睫毛之上挂着不知是水还是眼泪,冰白的皮肤上又一点点浮现出了红色。她双手抱紧自己,颤抖的不能自已。
“让一让。”她的声音没有了命令之感,只有愧疚的软弱。
傅明城哼冷着,“余小姐,求人是这个态度吗?”
余齐一愣,她是在求人,将骄傲扔在地上,余齐咬紧了嘴唇,“求求你,让我走。”
越是如此,傅明城越是觉得可笑,“余小姐,你还会求人?”
说着他逼近了余齐,冰冷的水滴落在地上,眼前又开始泛滥出淡淡的波纹,余齐不敢抬头,傅明城的腿成了波浪号,一点点扭曲着凑近她,直到她又撞回到了淋浴间。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傅明城瞪着她的发旋,对方始终没有开口,只是一味的缩着脖子的愧疚。
傅明城将花洒再次打开,冰冷的水温撞在余齐的头上,她打了个激灵。
“可是我受不了了。”
“你说什么?”傅明城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下巴上,将她的脸捞起,同时头上的花洒冲击的水流直接压在她的呼吸上,余齐本就没有气力,现在连呼吸都被掠夺而起。
“嗯!”余齐想要挣扎,傅明城大手一挥,直接捏住她的脸颊,就这样硬生生的让水流带走她的呼吸。
“这都是你的报应!”傅明城的声音在耳边若隐若现,余齐模模糊糊的听到后,回忆当年的傅明城也受此待遇,她便不再挣扎,任凭呼吸停滞。
傅明城很不满意余齐的反应,他捏紧了余齐的脸颊,狠狠的推着她。余齐脚下滑了一下,整个背部撞到了花洒上,坠落的水滴瞬间停下。
就算能够呼吸,她也不愿意再多呼吸一下。
傅明城皱紧了眉心,阴郁的眼眸盯着她憋红的脸。
余齐自己憋着不愿意自主呼吸,傅明城又上前捏紧了她的脸颊,憋红的脸色渐渐地转好,余齐瞪大的双眸里,傅明城猩红带恨的眼珠子,充血的隔在沾湿的眼镜片下。
有那么一刻,余齐真觉得眼镜是帅的是好的,傅明城想要撕碎她的厉眸,余齐很是害怕。
越是怕,越是发抖。
虽说寒冷嵌入了她的皮肤里,冷水还是无法抑制药物在她身体里的发展,余齐挣扎的将傅明城的手推开,他的指尖冰凉,余齐有一瞬有些想要抓住他,可是她不能。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绯红的脸颊缩在脖子里,发丝下红透的耳根被她遮住,她抱着自己退到淋浴间的最角落。
傅明城沉默的盯着她发抖的背影,指尖残损着余齐的热度。
眼底的冷漠不知为何泛滥出了一丝的难过,他想要靠近,僵持的手只是悬空着。
就在此时,客房外有人重重的敲下了门板。
傅明城瞥了一眼卫生间外,眼底的烦闷更多了。
还没等等他走到房门口,就听到曹柔扯着嗓子嚷嚷,“炎山哥,我看见了,齐齐姐不舒服。”
她倒是没敢说余齐吃了不该吃的,傅明城站在自己的客房门口。
“不舒服就看医生啊,你拉我做什么?”宋炎山皱着眉头,刚刚在楼下正跟人说话的时候,曹柔神神秘秘的出现,又拉着他到楼上。
“我不是想着她应该想让你照顾,嘛。”曹柔眼底没有一丝的慌张,撒着谎的嘴角扬起,宋炎山总觉得很是奇怪。
傅明城偏头再看向余氏方向,余齐这样的人,真的是到处的是算计她的人。
他的手落在门把手上,都不用贴近门板,就能听到隔壁的吵扰,
“人呢?”宋炎山指着空荡荡的房间,“你不是说余齐不舒服吗?人呢?”
曹柔的高跟鞋声响亮带着刻意,在室内寻找了半天,她咬着嘴唇喃喃,“怎么可能,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宋炎山瞪着她恍惚的神色,曹柔刚刚笃定余齐不舒服,他不傻,之前余齐是被拉去休息室,怎么就到了酒店的客房里?“曹柔,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曹柔心惊的话噎了一下, 没又顺下来,抬眸是一双带着利剑一样寒冷的黑眸子,质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