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世界,一个时间,不同的人正在做不同的事情。
余齐终于安稳的睡上了一觉,连胜因要帮助连不败而辗转反侧。
宋炎山则是独自一个人,在外面喝闷酒,除了宋氏开设的不眠夜那样喧闹的酒吧,宋炎山心情不顺的时候,则是更常去他朋友开的驻唱的酒吧。
情景又有情调,算是能解决他想要耳根子情景,且想喝酒的两个条件的好地方。
黑色条纹马甲,卷起的白色衬衫袖口,黑色带着蓬乱的秀发,宽阔的背影下,吸引了好几位女生的主动靠近。
他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浸在酒吧里的驻唱演唱的抒情歌曲里。
“喝的怎么样?”严飞冒失的一掌,拍在沉浸在孤独的男神的肩头。
宋炎山从歌曲中惊悚的抽离出来,慢慢的掀开了他怨气的红眼睛。
“不尽兴?我陪你?”严飞完全没有看出宋炎山恼火吃人的双眸里全是他,勾着宋炎山的肩膀坐到他的身边,
宋炎山撇了撇嘴,无奈的歪过视线。
本想求个清净,今天还是不可能了。
“把我私藏的那瓶酒拿出来。”严飞指挥着酒保,“怎么了?三少爷?死气沉沉的这是为你家余齐头疼呢?”
宋炎山将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推掉,“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严飞扯着嘴角笑他现在的严肃脸,“最近余氏那边闹得沸沸扬扬的,在整个圈子里也是传开了,我可没造谣吧。余齐是余家唯一的大小姐,余家要是破产了,你还不头疼的?”
“严飞,你是不是蠢?”严飞与宋炎山同时偏头,一身棕色西装的广涛,松开边上的女伴,女伴立马明白广涛的意思,独自一人走开了。“你是不是黑白颠倒的厉害,把脑子都颠倒没了?”
严飞拿起果盘里的葡萄,毫不吝啬的扔在广涛身上。
广涛反手一把接住,顺手又扔回了了桌子上,不慌不忙的拽着自己的大长腿,坐到了宋炎山身边,“圈子里谁不知道,我们宋三少爷最讨厌的就是余齐,余氏如今要破产,那到时候婚约作废,这个消息简直是天大的喜讯好吧?你从哪里的得到的三少爷,头疼的结论?”
“真的假的?”严飞以前是听说过宋炎山不喜欢他的未婚妻,但是从来没有印证过,“我可见过那个余家小姐,不是挺可爱的一个人吗?”
广涛诧异中的音调拔高,他瞥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宋炎山,又瞧着严飞一脸的天真,无奈的摇头,“都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结论。”
宋炎山的私事,这两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都知晓一二,只不过因为性格不同,看人的眼光也不尽相同。
严飞这人神经大条,看人也单纯。广涛则是心思深沉点,一向对宋炎山马首是瞻的他,自然也是会跟着宋炎山的视角一般。
两人从前一起与余齐见过面,余齐的无理取闹,在严飞那里是撒娇可爱,在广涛眼里,则令人厌恶。
“开瓶好酒,庆祝一下呗。余氏破产,你哥们马上恢复自由身,”推开严飞的胳膊,又搭上来广涛的臂弯。
“自由身,什么自由身?”严飞就不喜广涛的偏见,“我就觉得余小姐适合我们三少爷,人又漂亮又活泼,而且除了炎山谁都不爱的那个劲儿,啧啧。我看涛哥你就是嫉妒,没有个这么专一的老婆。”
“飞子,要不我说你单纯,余家要跟宋家联姻都是为了钱,你可不能因为余齐是你的菜,就站队余家啊。”
要是过去,他们怎么讽刺,或者背地里嘲笑余齐,宋炎山都没有痛觉一样的随大家去议论。亦或是跟着他们一样的站队,余家就是在攀附宋家的名声还有钱。
可最近的种种,余氏那边不仅没有因为三十五亿的诱因,出大乱子。反而在余齐的带领下,先搞掉了内鬼王东,又不知不觉的拿下了几个大项目的合作。
就连,连胜那边也无缘无故的失利,没有从她手里抢走,余有名的任何一点的好处。
白日,管良向他报告连不败被狙击的消息后,宋炎山又开始有一种不平衡的感觉在。到底是有谁在帮余齐?
余家人?还是有高人指点?
余齐一直不接他的消息,让他无法直面的去套取有用的信息。要是真的有高人指点,他一定得将人除掉。
就怕,余齐,并不是那个没有用的草包了。
“严飞?”宋炎山冷唇开口,黑眸盯着严飞的圆脸,“你喜欢余齐?”
宋炎山出门,只想耳根子清净一点,没想到两个朋友,又因为余齐吵了起来。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宋炎山,终于在广涛和严飞的刺激下,开了开口。
“我,我可没!”严飞脸色一沉,他是喜欢余齐那样专一刁蛮的类型,可没说他真的喜欢朋友的未婚妻啊,“三号阿爷,你可别听广涛瞎说。”
朋友妻不可欺,见宋炎山脸色阴沉,眼中充血的咬牙,右手揪住严飞的衣领。
广涛还是头一次见宋炎山对着他们生气,他立马上手解开宋炎山的拳头,帮严飞打圆场,“我开玩笑的,开玩笑。怎么可能,严飞哪有那个胆子,喜欢余大小姐。”
广涛一句,刺激的严飞心里一酸。他也想喜欢,要不是有宋炎山在,他也愿意去追求余齐。
“是,是啊~”他垂着眸子,语气里带着不甘,“我哪有资格~”
广涛好歹的用手将宋炎山的拳头解开,宋炎山一口闷掉面前的半杯酒,横了严飞一眼,黑着脸,从两人之间离开了。
严飞望着渐行渐远的宋炎山,终于松下一口气,一拳头捶在广涛的肩头。
广涛皱眉抱着肩头,“你干嘛?”
“多嘴!想害我直接说!”严飞喝着面前的私藏,豪饮压惊,
“我怎么了?平时也是这么开玩笑的,谁知道他突然翻脸了?”广涛扭过身子,一手搭在桌子上,气不打一处来,“莫名其妙!”
“我劝你,以后少在他面前提余小姐的事,像是什么坏话都别说。”
“怎么了?我说她,你还怜香惜玉上了?”
严飞无语的想骂广涛,他紧着嘴巴,憋了回去,
对方不说话,广涛又有了机会,“我说的有错吗?我可是站在她宋炎山一边的。说实话,虽然余齐的性格不好人品也差,但A城里数一数二的白富美,她还真算是拔尖的那个。你我都是男人,都看上她的皮囊,不正常吗?他宋炎山从以前最看不上余齐,连余齐的脸也看不上,我就说你喜欢余齐那种类型的,怎么了?他看不上的,还不能让别人喜欢了?他以前可是恨不得把余齐当皮球踢飞的那种!”
“你懂个屁!”严飞骂了广涛一句,“朋友妻不可欺,当不当皮球我们也说了不算,更不能说!”
“什么朋友妻?先不说,那家伙是不是当我们是真朋友,就往常我们开他未婚妻玩笑,她不光不说,还站队,她余齐就不是他的妻子!”
严飞一句,广涛也是一句,句句诛心,将严飞所谓的他不懂杀死在口中。
他以前就觉得广涛是站在宋炎山身边的混蛋,想想宋炎山不混,他们也混不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