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擅自做主,封锁了宋炎山想约会余齐的消息。
肖文也不担心,他单方面的帮老板拒绝渣男炎山哥会承担多大的后果,毕竟也不会传到余齐的耳朵里。
宋炎山那样的人,也不会追着余齐告状,说他没有将想要约吃饭的请求通知她。
就算余齐知道了,顶多是骂两句,也掉不了几块肉。
如果趁了宋炎山的心意,大小姐估计又得热脸贴着冷屁股,到时候说不准又得挨打。
意外就应该掐死在源头,肖文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又为余齐带了杯果汁上楼。
还没到办公室附近,就看见秋子站在办公室门口当门神,他好奇的走近,“你在这干什么?”
递给秋子一杯石榴百香果汁,他张望着门内的情况,秋子拉着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那下午的会还开不开?我去准备车?”肖文刚迈开腿,秋子绊了他一脚。肖文恼火的鼻子里喷着热气,“秋子!!!”
秋子吸着果汁,淡淡的盯着他气炸的脸,“不走,开会。”
“开就开,你非要动脚吗?”肖文手指间顶着秋子的西装肩头,小用力的戳她,秋子任他摆布的在门口摇晃着,当个吉祥物。
余齐躲在卫生间里,擦拭着哭红的脸颊,一边抽泣着,眼泪还是不停的落下。
她没法停下泪腺的发达,好似泪水的不自觉,不仅是余青蓝的喜极而泣,还有身体里的余齐。
最近她与余齐灵魂的共感的次数变多了,上次还是在黄娇的怀里哭泣那一次。
可能,原主也是带着对父母的愧疚吧。
也或许,原本的余齐也并不个纯粹的坏种。
再一次用冷水冲掉脸上的泪痕,门外的手机一直叮叮当当的响起。余齐用擦脸巾擦去了脸上的痕迹,揉了揉还在酸楚的鼻尖,出了卫生间。
手机上显示的是,“曹柔?”
她怎么会来电话,难不成是有男女主的剧情?
余齐坐回办公椅上,打开公放,还没整理好情绪,那边一阵拿捏的嗓音冒了出来,吓了余齐一跳,“齐齐姐~”
余齐紧闭双目,鼻子因为她的怪声搔的痒痒,“阿嚏~”
“你真的生病了?”曹柔带着诧异的变了音色,余齐用纸巾揉着鼻尖,她能听出曹柔的怪腔里的怪。
“鼻子有点痒,有事?柔柔?”
每次来电都是直截了当的说正事,曹柔今天怎么说话故意克制着?
“原来,,,是鼻子痒啊~”余齐盯着手机,她在说什么?
余齐当然不清楚,曹柔的怪的具体原因。
毕竟宋炎山守在身边,盯着曹柔打电话,能有多正常?
“姐姐,你有没有时间啊?我们去逛个街?”
“难道是你又得到消息,炎山哥又跟哪个女的出去了?”余齐翻着文件,假装关心的冒出来一句。曹柔僵硬的脸对着手机挂着笑,余光扫到宋炎山深水不见底的黑脸。
余齐不紧不慢,继续之前常用的台词,“要是这样的话,快告诉我,我要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女人,又在勾引我的炎山哥哥。”
电话一边的宋炎山眉心皱在一起,
余齐到底把他当做什么了?
她怎么出门就是为了抓奸,他难道出去吃吃喝喝,一定要跟别的女人吗?
“瞧你说的,”曹柔和宋炎山的想法不同,她总觉得余齐是在暗示宋炎山,每次宋炎山的行动都是她透露给余齐的。
余齐你真是好手段,曹柔眼底带着恨意,脸上还是假笑,“齐齐姐,没有那事,炎山哥哥这么忙,怎么有时间跟别人出去吃饭呢。”
余齐继续翻着文件,看了一眼手表,“哦,那算了。我还挺忙的,见不了一点面。”
说着,余齐挂断了电话,合上了文件夹。
“炎山哥哥,齐齐姐,她没空。”曹柔撅着嘴,带着被拒绝的难堪,“她肯定是因为昨天,还在生气吧。不然,她一向脾气不好就挂断我电话的。”
宋炎山紧闭双眼,咬紧了嘴唇。
他自己不行,肖文也没成功,现在连她的好姐妹曹柔都不行了,
余齐,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打了无数的电话,不是已经证明在认输了吗,
为什么还要得寸进尺?
“余齐,你到底,想怎么样?”宋炎山一掌拍在桌面上,曹柔惊的退后,心里却乐开了花。
本来在办公室的她正准备给宋炎山送温暖的时刻,宋炎山催着让她上楼,进他的办公室,喜悦的尾巴翘上了天边去了。
她刚进门,对着宋炎山展示自己的贴心,宋炎山还是一副死水模样,指挥着她给余齐那个贱人打电话。
心不甘情不愿的电话接通,生怕余齐应下邀请,好在她的话说的含糊其辞的,倒是阻止了宋炎山想与之约会的念头。
余齐的拒绝,也让宋炎山的好脾气消失殆尽,简直不要太棒了。
“炎山哥哥,你不要生气嘛。你要是想出去吃饭,我可以陪你。”
宋炎山抬眸,盯着眼前又凑近谄媚的女人,“没事了,出去!”
曹柔脸上一冷,宋炎山也不等她自己移动,他第一次动手轰人,将曹柔赶出了办公室。
都是余齐的错,要不是她,炎山哥哥,怎么会对自己生气呢?
“余齐,你等着!!!”
曹柔蚂蚱一样的跺着脚远离了宋炎山的办公室,余齐还是打了个被人记恨的喷嚏,秋子和肖文左右护法跟在余齐身后,
“大小姐,你没事吧?”
“应该是鼻炎。”余齐吸了一口芒果果汁,拽着她六亲不认的步伐到楼下的会议室去开会了。
和前天的会议室的拥挤不同,今天推门而进后的景象,让余齐脑抽筋。
“大小姐,连老还有三位股东都请假,说身体不适。”肖文在余齐耳边报告,余齐瞧着剩下的几位无足轻重的股东,还带着前两天的疲倦,坐在椅子上对着余齐笑盈盈。
余齐不生气,连胜那边肯定是炸锅了,“无所谓,继续。”
肖文与秋子打配合,又与前天一样的鸡血加持,给留下的股东们上课。
余齐一边听,一边盯着手上的文件做批改。
黄本也没有到场,估计是因为两人吵架,便不欢而散了,现在正在医院里跟余有名告状呢。
余齐心中叹息,要是再不解决眼下的危机,这个家还没等宋炎山做什么,就要散了。
余齐从来都不敢赌,人心这东西,没有办法赌。
亲情也不能随便放在危机之下淬炼,要是一个不小心,破裂了。
修复起来的感情,永远都是有裂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