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炎山脸色又是红又是黑的,宋聘这小子就是来捣乱的,他有什么钱敢抬手?
怕不是要拿着宋家的钱去贴补余氏的烂窟窿?
余齐该不会停止吧?
“十八亿,”余齐眸色凝视前方的宋聘,他得意的晃悠着后脑勺,也不清楚宋屁是怎么想的,哪里都要掺一脚的性格,真是招人烦。
他难道是想吸引宋炎山的注意力?
行吧,他做到了,余齐斜了宋炎山一眼,他锅底黑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十八亿五千万。”身后的大佬继续跟着叫。
“二十一亿,”宋聘颤了颤手,没有思考过程的喊。别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加价,他倒是玩游戏似的,两亿两亿的加。
“二十二。”余齐咬着后槽牙,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直接到了二十二,她盯着宋聘得意的后脑勺更来气,
“我二十三,”宋聘举着牌子晃悠着,这不是演唱会,摇来摇去的。他倒是乐得轻松,后脑勺没长眼,但是坐在身后的两双吃人眼睛,冒着火花凝聚在他的身上。
“二十四!”身后的余齐抽了抽嘴角,继续喊着。视线落在他摇晃的手上,还没等他举牌,宋炎上急不可耐的吭了一声,
宋聘弯着眉眼,歪过头。
“你想死吗?”宋炎山牙齿紧紧闭合着,要挟的话从上下唇角的缝隙中挤了出来。
对方依旧摇晃着手里的号牌,垂下眼眸,眼尾轻轻扫向身后。
坐在宋聘边上的野子出手,她完全不在乎边上两人,“二十五。”
余齐咬牙切齿的,计划被打乱,二十五已经是过去剧情的最终价格,应该是自己来出。她到底要不要出呢?
宋炎山的视线又到了余齐身上。
“二十六,”余齐跟着喊,她也不清楚剧本里与现实是否一致,喊价跟闹着玩似的。
“二十六亿八千万,”野子继续叫着。
“二十七亿,”宋聘毫不在意,持续的叫价。
野子又推了推眼镜,瞥了他一眼,宋聘同时扭过头来,瞧了她一眼。
又抬着手,余齐紧闭双眼,恨不得耳朵有门,也能关上听觉。
两人开始斗鸡,余齐垂着头,暗骂两人神经病。
“三十亿。”余齐揉着眉心,周围人一阵死寂,野子盯着宋聘。
宋炎山瞧着对方情绪稳定的叫着价格,他拿出手机,给场外的管良发了个信息,大致内容是三号地的状况。
明浅浅垂眸瞧了一眼,对方敏感的发现了她。
“炎山?有什么事吗?”她轻声在她耳边问着,宋炎山温和的嘴角勾了勾,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收起手机。
宋聘慵懒的仰着头,倒挂的脸对向余齐,她举着手坚定的看向主持,眼神又落在雀跃狡黠的一双眼睛里。
“宋屁!”余齐咬牙切齿的抽着嘴角,要是眼里能有棍子,真想打他。
他手指摸索着手里的号牌,玩味的瞥着一本正经的余齐。
“三十一亿,”野子又举了牌子,宋聘蹙了蹙眉,猛的坐直。
对着身边的美女疑惑道,“这块地,真这么值钱?”
野子只是平静的对着他笑了笑,没有回应。宋聘低着头,指尖摩擦号牌的声音很轻,有节奏的在思索着。
余齐本因为他的搅局而气愤不已,看着后脑勺有摩拳擦掌,还要继续加价的意图。
怒气缠身,终于忍受不住拿着自己的号牌,还没等他举牌的时刻,毫不留情的扇在了他的头上。
边上一圈人,都盯着余齐胸口起伏的克制,宋聘惊讶的捂着头,连主持人都看不下去,“余小姐,注意秩序。”
宋聘带着吃惊表情转过头,还不死心举牌的时刻,余齐眼神压制着他。
“三十五亿!”余齐站在原地,直接开到今天拍卖会的巅峰。
宋炎山没有想到,眼前的蠢女人真切的傻,他小小的勾引,没想到能让她为了自己,掏出余家半数的家产去买一块废地。
她真的爱他入骨啊?
宋聘似还要火上浇油,余齐的拳头已经准备好了,他只要敢抬手,无情铁拳一定要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三十五亿,第三次。”落锤的时刻,一切尘埃落定。“成交!恭喜!”
她怒红的双眸对着手上的号牌,垂下视线盯着宋聘洋溢喜悦的眉眼,手上的泡沫号牌一下子被拧断了。
宋聘扭过身子,扔掉他手里的号牌,凑过来轻轻拉着她颤抖的手。
“生气了?”宋聘可怜状的仰视眼前人。
无辜的脸,在余齐的眼中,越来越扭曲,他不是个人,如果自己是剧情里的恶魔,他就是专门派来,给自己添堵的狗屎。
他的肆意妄为,除了给自己大麻烦,对剧情更是毫无作用可言。
余齐不耐烦地手指快抠出了皮肉,超额完成任务下她还要保持喜悦。
崩溃的钱包,现在的她只想回家躺着休养生息。
“别生气嘛。”宋聘拉着对方不放,“我就是开玩笑呢。”
余齐紧闭双眸,深吸气,。原来在他眼里,都是在开玩笑。
“玩笑!?”宋炎山的手落在他的手腕上,将两人分开。“宋聘,这是你能闹着玩的地方吗?”
宋炎山拉过余齐,将其护在身边。明浅浅站起身,宋炎山的背影山峰一般,将余齐保护的起来,她觉得很怪。
“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没有拍到,齐齐拍到也是一样的。”
“你!”宋炎山指着对方,宋聘气死人不偿命的思路,堵了所有人的嘴。
“对啊!炎山哥,我拍到了。”余齐晃了晃宋炎山的衣袖,脸上淡淡的笑着。“怎么样?我厉害吧!虽然,有点超出预计,你都说了,那是块好地方。本小姐就要花钱,买你高兴。”
宋炎山瞳孔一愣,
“你看,齐齐都没生气。”宋聘洋洋得意的叉着腰,“你何必紧张,”
宋炎山落在余齐扬起的嘴角上,又沉默起来。余齐歪头,观察眼前的男人。
是不是自己马上破产,高兴坏了吧?
宋炎山心脏咬紧,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是怎么回事?他抬着手,又莫名想要抚摸眼前人。深邃的黑眸里,余齐古怪的眼神,上下来回翻动。
盯着他含情脉脉的双眸,还有即将触碰自己脸颊的手。
野子站的笔直,断了宋炎山的冲动,“余齐小姐?”
余齐先是愣了一下,即刻躲开宋炎山,又拿出大小姐的架子,“有事吗?手下败将!”
“余小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城L集团的代表,野子。”她掏出一张黑黢黢的名片,递给余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凭什么要跟你,一个不认识的人说话?”余齐抱着胸,瞥了她一眼,“炎山哥,完事了,走吧。”
余齐拉着宋炎山的胳膊,准备离开时,明浅浅探了一脚。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