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萧阳横抱卞玲珑,一把推开商船房门。
古色古香的卧房。
金黄色宫灯,金碧辉煌。
脚下柔软如云,精美绝伦地毯如画卷般铺满地面。
中央一张粉纱罗幔大床,各种奢华摆设一应俱全。
奢靡,豪无人性。
怀中美人扑鼻茉莉雅香,直往鼻腔里钻。
萧阳望了眼那张羞怯怯将脑袋埋在怀里的端雅妩媚俏脸。
一步跨出,直接将卞玲珑放在床边。
“刷”的一下。
卞玲珑脸上涌起醉人的红。
卧床半坐,两只白嫩如玉小脚,凌空不安的弓起。
咬了咬红唇,勾人的漂亮大眼睛偷偷瞄了眼萧阳。
她倒不是没心理准备。
只是,这才刚见面没一刻钟!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该客套一番,唠唠家常。
互诉衷肠。
然后再……
正想着,身前波澜起伏。
忽然——
“夫人……”萧阳的声音响起。
“啊…”卞玲珑扭头,扑闪着迷离大眼睛。
萧阳一手勾过卞玲珑柔软腰肢,手掌轻抚冰凉玉背:
“不知夫人今宵肯与我同床共枕否?”
“啊~?!”卞玲珑瞪大眼睛,俏脸酡红,红唇急颤:
“公、公子~”
带电的百灵鸟声颤抖。
萧阳眉头一皱:“怎么?你不愿?”
“不、不是……”卞玲珑连连摇头,红唇轻吐热气:“妾身…愿、愿意。”
“嗯,那先叫声夫君听听。”
“夫……夫君~”
“那……”萧阳手摸向……
卞玲珑歪过头,羞涩蜷缩,吸了吸琼鼻,抬起红透的温柔俏脸:
“夫、夫君,是不是太快了,要不妾身给您先舞一段,然后、然后……”
“舞一段?”
“嗯嗯,舞一段!”
卞玲珑点点头,提起蔚蓝裙摆,起身纤长笔直玉腿连退七步,俏皮的翘袖折腰:
“请夫君指正~”
迷人的笑脸吸引视线。
萧阳环抱双臂。
灯火下,美人玉肤白得耀出金辉,尤其那惊人弧线,绝了!
“但……”他突然含笑摇摇头。
卞玲珑一怔:
“夫君,您不想看舞也没关系,妾身唱、跳、抚琴、琵琶、古筝…都会!”
“都会么?”
“嗯,妾身都会!”
“唱跳什么的待会可以一起表现,才艺嘛,这样吧……”
萧阳望着卞玲珑,忽地一笑:
“为夫限你七步内,作诗一首,如若能,则助兴,若不能,哼,那我可要生气了!”
“啊?!”卞玲珑美目呆滞,嘴张的能塞颗鸡蛋,以为自己幻听。
作诗……我不会呀!
还七步?
正常人怎会想得出如此刁钻难题?!
好坏呀~!
“夫君…作、作诗?!”
“嗯。”萧阳点头。
卞玲珑:“……”
半晌,她“噗呲”一笑,美目幽怨的瞥了眼萧阳。
跨前一步。
玉手拂过香肩,蓝裙滑落至膝。
两步!
抬手轻拂秀发,卞玲珑雪白脖子慵懒一甩,三千黑丝如瀑滚落,如碧波荡漾。
三步!
……
至七步时,已仅剩一件巴掌小衣,浑身玉光大放,金色宫灯华光,此刻都黯然失色。
卞玲珑一个跨步来到萧阳面前,一双玉手按在他肩上,扁了扁红唇:
“妾乃夫之妾,夫乃妾之夫。”
“本是同林鸟,相煎何太急。”
香风满面,萧阳望向卞玲珑,这女人还真可爱的紧。
抬头一笑:
“你这算诗?”
“不算…”
“妾身才疏学浅,让夫君见笑了。”
卞玲珑勾起冰凉玉臂,绕过他脖子,温柔绝美俏脸贴近,羞涩的闭上双眼,抬起柔软小嘴一口咬住他唇:
“请夫君,怜惜…”
萧阳抬眸,双手捧起卞玲珑绝美脸蛋,对着娇艳欲滴红唇,一口将美人吻倒在榻……
……
……
孟津渡。
九月中旬。
一轮圆月挂在苍穹。
黄河汹涌咆哮,滚滚东流,百舸争流。
浪花飘飘,北风潇潇。
商船在波光粼粼水面上,摇摇晃晃。
不远处,月光下,依稀可见一道矮小身影,高举双臂,仰头啸月,长髯乱飘:
“不——!!!”
……
【叮,检测到宿主获得卞玲珑从属,获得词条——鸾凤庇佑(紫)】
【鸾凤庇佑(紫):您气运、文采被动提升20%(自动融合)】
一股暖流顷刻流遍身体每个器官,若非系统提示,萧阳还感觉不到。
只觉身体有点飘逸感。
为何能瞬间提升,太玄乎了!
至于文采……
总不会是自己要出一首《咏鹅》诗,来震惊大汉文坛吧?
翌日清晨,黎明破晓。
商船靠岸,萧阳领着600余骑,飞马向北,一路急行。
……
十日转瞬即逝。
九月底,正午,雁门郡。
绵延不绝的恒山、与太行山上,万里长城巍峨如龙。
两山交汇处,一座巨大雄关,矗立天地之间。
大雁南飞必经此地,故名雁门。
天下第一雄关,雁门关!
草原的凛冽寒风刮面,天地一片苍茫,人置身其中,一股浩瀚金戈铁马气扑面。
无数杆大汉旌旗猎猎飞舞。
上千士卒兵戈杵地,立于上千米长的关墙上。
忽然——
轰隆隆…轰隆隆…
地平线外,闷雷炸响,大地震颤,年久失修的巨大关墙上,夯土都在簌簌直落。
在其他众人还在愣神之际,关墙上一名国字脸,面容刚毅小卒,猛地举枪大喝:
“快!!”
“敌袭!!”
“速通知郡守、郡尉!!”
小卒话音刚落,地平线处便出现一条弧形黑线,连接天地。几乎眨眼间,黑线便变得深厚起来。
“哗哗哗——!”
“天!!”
“这多少大军、多少铁骑!!”
关墙上,士卒哗然四起。
“不、不知,老朽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一名头发半白老卒,喉咙滚动。
“快!别发愣了!!”
持枪小卒目光一凝,扯着嗓子嘶吼:
“快!点烽火!”
“击鼓鸣金!!”
毕竟都是边军守将,一阵惊慌后,关墙上大量士卒持戈急奔。
铛铛铛——!!
咚!咚!咚!咚!!
击鼓鸣金声,伴随着震天动地的铁蹄踏地声,响彻苍穹。
不久。
踏踏踏——
雁门太守郭缊、郡尉张毅带着数百人,疾步赶至。
天昏地暗,黑云压城。
无数骑兵赶着牛羊,奔腾呼啸,直驱关下。
“嘶…”
张毅望向关下直吸冷气:
“十万!不下十万骑兵!!”
“哗——!”
此言落下,关墙又是一片哗然。
张毅身旁一十五六岁英武少年,勾镰戟一指关下。
正是张辽。
“父亲,贼众我寡,此事当速报朝廷,并向并州刺史张懿求援!”
“辽儿,善!”
张毅点头,忙转向一旁郭缊,一抱拳:“府君……”
话音未落,郭缊面色难过的一摆手,叹道:
“哎,此事找我已经无用!”
“为何?!”张毅急道。
一旁张辽、持枪小卒等人也同时豁然抬头。
“某已不是雁门太守!”郭缊无奈叹息。
“什么?!”张毅瞪眼:“那萧阳不是还没到吗?”
“哎!”郭缊痛惜万分:
“某昨日得知萧府君即将抵达,便令人将印绶交接与他了!”
“哎,本仰慕萧府君,以此示好,让他顺利交接,谁知……”
说着,郭缊捶胸顿足,悲愤欲绝:
“谁知,竟会发生如此之事!惜哉!痛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