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
震耳欲聋的碰撞声炸响，刘长老蕴含着武者六重修为的掌力，被一道突然出现的身影硬生生挡下！两股狂暴的气浪扩散开来，周围围观的弟子被掀得连连后退，不少人踉跄着摔倒在地，发出惊呼。
“谁？！” 刘长老怒吼着抬头，只见李长老站在凌夜身前，双掌与他相抵，花白的胡须因气劲吹拂微微飘动，眼神却冷得像冰。
“刘师弟，住手！” 李长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秘境之内，本就生死各安天命，你不问青红皂白就下杀手，眼里还有宗门规矩吗？”
“规矩？！” 刘长老双眼赤红，额角青筋暴起，“这小畜生杀了吴鹰！废了林倩！残害同门，罪该万死！还讲什么规矩？！”
他猛地加大掌力，想要逼退李长老，可李长老的修为同样是六重，根基甚至比他更稳，两人的气劲在中间僵持不下，地面被震得裂开细密的纹路。
凌夜站在李长老身后，脸色平静，没有丝毫慌乱。他能感觉到李长老宽厚的背影带来的安全感，心里却很清楚 —— 这场冲突，本质是派系之争，他只是导火索。
【叮！检测到李长老为宿主解围，获得 “李长老好感度”+20！】
【叮！刘长老敌意值 mAx！请注意规避风险！】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凌夜悄悄握紧了拳头。他没有说话，这种级别的对峙，轮不到他插嘴，安静等待就是最好的选择。
周围的弟子彻底炸锅了，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的天！李长老竟然护着凌夜？”
“刘长老可是吴执事的死党，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们没看到吗？吴鹰被抬出来时都没气了，林倩更是修为尽废，这凌夜也太狠了！”
“狠？当初吴鹰带人追杀凌夜的时候怎么不说？秘境里本就是弱肉强食！”
“小声点！没看到吴执事都快气疯了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人群边缘的吴执事。他穿着一身黑色锦袍，脸色铁青得能滴出水来，双手背在身后，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看到李长老护住凌夜，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却不敢贸然上前 —— 李长老的身份比他高，他还没资格插手长老间的争执。
“生死各安天命？” 刘长老冷笑一声，掌力再次暴涨，“他一个杂役，杀了执事之子，这也叫天命？今天我非要替吴执事讨个公道不可！”
说着，他突然撤掌变招，右手成爪，朝着凌夜的肩膀抓去 —— 他想绕过李长老，直接拿下凌夜！
“放肆！” 李长老怒喝一声，身形一闪，横臂挡在凌夜身前。刘长老的爪子抓在李长老的手臂上，发出 “铛” 的一声脆响，像是抓在铁块上一样！
“李师兄！你非要护着这小畜生？” 刘长老气得浑身发抖，“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一个绝脉废物，杀了吴鹰，要是传出去，宗门颜面何在？！”
“绝脉废物？” 李长老挑了挑眉，眼神扫过凌夜，“我看未必。凌夜能从秘境活着出来，还能在吴鹰追杀下反杀，说明他有过人之处。而且据我所知，是吴鹰先带人在秘境围杀凌夜，凌夜只是自卫反击，何罪之有？”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戳中了刘长老的要害 —— 吴鹰围杀同门的事要是传出去，不仅吴鹰有错，他这个偏袒的长老也脱不了干系。
刘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却依旧强词夺理：“就算吴鹰有错，他也罪不至死！这小畜生下手这么狠，必须严惩！”
“严惩？” 李长老冷哼一声，“宗门规矩里写得明明白白，秘境试炼期间，弟子间的争斗死伤不论。你要是非要严惩凌夜，就是坏了宗门的规矩！”
两人针锋相对，气势越来越强，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围观的弟子大气都不敢喘，连吴执事都站在原地，眼神阴晴不定 —— 他知道，李长老说得没错，要是闹到宗主那里，理亏的是他们。
可他儿子死了，他咽不下这口气！
就在这时，刘长老突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好！既然李师兄说要讲规矩，那我们就把这小畜生带到执法堂，让执法长老来评判！我就不信，执法长老会纵容他这种残害同门的凶手！”
他算准了执法长老和吴执事关系不错，只要把凌夜送进执法堂，肯定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李长老皱了皱眉 —— 执法堂确实是个麻烦。但他既然护了凌夜，就不能半途而废：“去执法堂可以，但必须等我查明真相！在这之前，谁也不能动凌夜一根手指头！”
“查明真相？我看你是故意拖延时间！” 刘长老怒吼着，突然抬脚就踹向凌夜，“今天我非要带他走不可！”
“你敢！” 李长老眼神一凛，双掌齐出，逼得刘长老不得不回掌防御。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掌风呼啸，气劲四射，周围的弟子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凌夜站在原地，冷静地观察着战局。他能看出来，李长老虽然占据上风，但刘长老疯狗一样的打法让他有些束手束脚 —— 毕竟都是宗门长老，不能真下死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凌夜心里暗道，眼神扫过人群，突然看到了王长老。王长老之前在秘境里见过事情的经过，他的证词至关重要！
就在这时，刘长老抓住一个破绽，一掌拍向李长老的胸口，同时另一只手朝着凌夜抓来：“小畜生！拿命来！”
李长老脸色一变，想要回防已经来不及了！
周围的弟子发出惊呼，吴执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 他知道，刘长老这一抓，就算不杀凌夜，也能废了他的修为！
凌夜眼神一凛，没有躲闪，反而凝聚起体内的煞气化真气，右手成拳，朝着刘长老的爪子迎了上去 —— 他知道，这一拳可能伤不到刘长老，但至少能拖延时间！
“找死！” 刘长老见凌夜敢还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爪子上的力道又加了三分。
就在拳头和爪子即将相撞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紧接着，一道更强的气浪席卷而来，硬生生将刘长老和李长老分开！两人踉跄着后退几步，惊疑地看向声音来源 —— 只见执法长老穿着一身灰色长袍，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地扫过全场。
“执法长老！” 刘长老眼前一亮，立刻上前道，“您可来了！这小畜生残害同门，杀了吴鹰，废了林倩，求您做主！”
吴执事也赶紧上前，对着执法长老拱手道：“执法长老，犬子死得冤，求您为我主持公道！”
执法长老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将目光投向凌夜，眼神里带着审视：“凌夜，他们说的是真的？”
凌夜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回执法长老，吴鹰带人在秘境围杀我，我只是自卫反击。林倩助纣为虐，追杀我时被我废掉修为，皆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 刘长老怒吼，“你一个杂役，也敢顶嘴？！”
“住口！” 执法长老冷冷地瞥了刘长老一眼，刘长老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执法长老的目光转向王长老：“王长老，你在秘境见过凌夜和吴鹰，说说当时的情况。”
王长老上前一步，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回执法长老，我在秘境确实遇到过他们。当时吴鹰带着弟子追杀凌夜，凌夜被迫反击，后来秘境崩塌，我就带着他们出来了。至于吴鹰和林倩的情况，我并不清楚细节。”
他的话虽然没有直接证明凌夜无罪，但也说明了是吴鹰先动手，让刘长老和吴执事的底气弱了几分。
执法长老沉默了片刻，眼神扫过地上吴鹰的尸体和失魂落魄的林倩，又看了看凌夜，缓缓开口道：“秘境试炼，生死自负。吴鹰主动围杀同门，死有余辜。林倩助纣为虐，被废修为也是活该。”
听到这话，刘长老和吴执事脸色大变：“执法长老！您不能这么判！”
“怎么？我执法堂的判决，你们也敢质疑？” 执法长老眼神一冷，一股强大的气势扩散开来，刘长老和吴执事瞬间噤声，不敢再说话。
凌夜松了口气，心里对执法长老多了几分好感。
可就在这时，执法长老话锋一转：“不过，凌夜，你在秘境中杀了这么多同门，虽然是自卫，但也戾气太重。我决定，罚你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一个月，你可有异议？”
凌夜愣了一下，随即拱手道：“弟子无异议。”—— 面壁思过总比被严惩好，而且思过崖清净，正好可以趁机修炼《煞气入门纪要》。
刘长老和吴执事虽然不满，但也不敢反驳执法长老的判决，只能咬牙忍了。
就在这时，吴执事突然抬头，眼神阴狠地看着凌夜，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 他知道，思过崖看似安全，实则是他的地盘，凌夜进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